走到洗手間,季陵去了最後一個隔間,關上門,他拿出手機,撥通當地的報警電話。
沒有在洗手間待太久,就一會時間,季陵掛了電話走出去。
整個神情出奇的平靜,可以說是滴水不漏。
坐回到耳釘男身旁,季陵故意靠近對方。
“你不覺得燈泡太多了嗎?”季陵意有所指。
耳釘男審視了季陵片刻,論演技,季陵能把假得演成真的。
“是有點多。”耳釘男舔了下自己嘴唇,點頭笑道。
他手搭在沙發靠背上,朝幾個手下示意,讓他們可以先離開了,彆打擾他和季陵的雅興。
幾人也都不疑有他,站起身相繼離開。
剩下季陵和耳釘男兩個人單獨相處,耳釘男的手往下落,落到季陵腰上,季陵感覺到了,轉頭朝對方看了眼,他沒阻止,讓對方再囂張一會,因為這個人很快就沒機會囂張了。
警.察來得很快,到的時候沒給季陵打電話,季陵說他和匪徒在一起,讓他們直接進酒吧就好。
季陵靠到沙發上,一杯果汁快喝到底的時候,門口進來幾名穿警服的人。
季陵站起身和對方招手,他旁邊的耳釘男當時表情詫異又茫然,怎麼都想不到警察會來,還是季陵打電話叫來的。
季陵敘事條理清楚,三言兩語把事情經過大概說了下,他朋友被耳釘男肆意報複毆打,他為了保護自身安危,假裝屈服耳釘男,現在朋友還在小樹林裡生死未卜。
耳釘男愣了愣,立馬為自己辯解:“警察同誌,我和他是情人關係,根本沒有所謂的報複毆打,他腦子不清醒,胡亂說的。”
但轉眼間,冰冷的手銬已經銬了上來。
人民警.察抓著耳釘男手臂:“要辯解跟我們到拘留所好好辯。”
“你們不能這樣,我是冤枉的!”耳釘男掙紮大喊。
但他那個身板,在警察麵前可一點不夠看,被摁到牆壁上後立刻就老實了。
季陵回來時注意了路線,表示他可以帶警察去找他朋友。
耳釘男不肯認罪,讓他帶路他還是說自己沒綁過人,沒毆打過人。
耳釘男被押上警車,季陵隨後也坐了上去,警車很快開動起來。
他們趕到小樹林時,齊衡還沒有離開,地上滴淌了不少已快乾涸的鮮血,警.察見到傷者,立馬奔跑上前,把齊衡手腕上的繩子給解了,並小心翼翼將齊衡給扶起來。
齊衡這會痛得神智出現點問題,一開始還以為耳釘男他們又回來了,還掙紮了一下,後來發現身邊的人穿著警服,抬目看過去,這才知道是季陵叫了警察。
季陵沒有丟下他和耳釘男離開,還報了警,這個認知讓齊衡本來快死寂的心,一下子就活了過來。
齊衡抬眸看向朝他走來的季陵,季陵神色暗淡,尤其是看到自己一臉血汙時,季陵那張臉,在齊衡看來,仿佛隨時要哭出來似的。
“我、我沒事,不用替我擔心,咳咳,你怎麼樣,他們有沒有……”齊衡出口聲音沙啞,他咳嗽幾聲,又接著說。
季陵眉峰擰得緊緊的:“彆說話。”
齊衡有那麼一會受傷,以為季陵是討厭聽到他的聲音,隨後季陵走過來扶他,齊衡控製不住嘴角的上揚。
上了警車,季陵挨著齊衡坐,從警員手裡接過紙巾,側身給齊衡摁住額頭破裂的傷口。
鮮血淌了齊衡半張臉,曾經英俊的容貌被血糊得,和過去判若兩人。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二更,明天入v,苟久了數據也沒多少變化,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