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梅清:……元姐,你在針對我,我搞倒了證據。
盧州幫忙搬東西,車上兩罐壇子,一罐是加堤早上帶出去的,他知道這裡麵裝著小方姐的骨灰,雙手捧著畢恭畢敬,嘴裡叨叨:“姐,你理智點,彆衝動,看看我們都是好人,千萬彆搞錯仇人……”
“怎麼還有個空壇子?”劉莎莎有點怕但也想幫忙,一想到道具那麼貴,這個世界不抱緊元姐大腿掙點錢,下個世界怎麼辦?
陳采星洗過手臉,擰了毛巾幫小九擦了手,兩人清清爽爽的到了堂屋八仙桌旁。就看到劉莎莎捧著壇子,壇口破了,被裡頭的氣味熏得皺著臉,一看到他可能不想落下個嬌氣印象,愣是笑著吸了口氣,舒展著表情。
陳采星:……
妹子可以不用這麼實在的。
“元姐,壇子要擦擦嗎?我看臟兮兮的。”劉莎莎將壇子放在桌上積極問。
陳采星看著妹子笑容,實在是於心不忍說:“你離它遠點就行。”
劉莎莎以為壇子很重要,也沒多想離壇子遠了,就看元姐讓盧州將壇子拿走,桌子擦擦,一會吃飯。
“我擦我擦。”
等晚上人回來,劉莎莎知道那壇子曾經裝了什麼後,隻想罵一句我擦!現在劉莎莎什麼都不知,開開心心乾著擦桌子的活。
傍晚天還未黑,李軒三人連著蘇達回來了。
桌上擺滿了香噴噴的飯菜。
陳采星看了眼不離開的三人,護食說:“這裡飯菜不夠。”
夏婷眼角抽搐,都到什麼時候了,這女的怎麼還記著吃!
“誰叫人家一個身子兩個人。”陳采星看出來了,綠裡綠氣說:“你沒生養過,沒做過母親,不知道這種感受。我這不是嘴饞,我隻是一位當媽媽的心酸。”
所有人看向夏婷目光透著‘無理取鬨’、‘欺負孕婦’。
夏婷:……
“咱、咱們先回去吃飯吧。”孟浩聰小聲勸說,“元星是孕婦,你彆暴脾氣。”
“是啊夏婷,不急一時半會,讓元星先吃飯。”
夏婷一口氣提不上來,很想大吼一聲你們這些男的眼睛是不是瞎的,這元星活脫脫就是一隻綠茶啊!但隻能忍著往回走,元星雖然又婊又綠茶偶爾白蓮花,但人家在遊戲世界不犯蠢,還聰明,這麼一想,婊就婊了,反正辛苦的是元星老公。
也不知道什麼樣的男人被元星套上了。
真可憐。
“姐姐吃肉肉,這裡好吃。”元九萬夾著魚肚子最嫩的肉。
“乖九。”陳采星開開心心吃肉,他家小弟真是又乖又可愛。
用餐時,眾人就聽到隔壁小腳老太罵人聲:“虎子呢?讓你看虎子你一天天做什麼?”、“阿媽,你說馬上到聖女祭了,讓我給祖宗糊紙衣——”、“你還敢頂嘴!紮嘞,管管你老婆。”、“阿媽,虎子估計在哪兒玩去了,一會就回來,咱們先吃。”
陳采星心情愉快的用了晚餐。
吃完飯天徹底黑了。按照以往,村子裡天一黑,家家戶戶閉門不出,現在起此彼伏的呼喊聲,各種孩子小名,大人們都跑出來找孩子,一時間熱熱鬨鬨。
加堤院子門緊閉。
陳采星將白天桃林的壇子說了。剛吃飽飯的劉莎莎想到她深吸的那口氣,捂著嘴去後院吐去了,李軒幾人莫名其妙,這妹子膽子也太小了吧?
“接下來你說的魚腹藏書——”
“魚下午燉了。”陳采星想到晚飯滋味,吃著果子說:“味道不錯。”
李軒三人:……
魚腹藏書篝火狐鳴,借陳勝吳廣起義的輿論手段。原計劃是這樣的,但現在有了現成的壇子,蘇達拿回來的那條魚肥嫩鮮美,陳采星直接讓倆兄弟燉了。
“那現在怎麼辦?”夏婷現在真不敢跟元星對著打嘴炮了。她不是這女人對手。
正說著,後院響起劉莎莎的叫聲。
“小方姐的壇子我放後頭了。”盧州說了句拔腿往後院跑。
陳采星扶著腰還沒起來,後頭響起劉莎莎和盧州說話聲,兩人都沒事,他乾脆又坐了回去,元九萬順手給陳采星手裡塞了一顆果子。陳采星又哢擦哢擦啃了起來。
不用他問。陳采星嘴占著。
劉莎莎話說全乎, “我到後院正打算吐,就看到水池旁有個披頭散發渾身血糊糊的女人盯著我看,嚇得我咽了回去……”
陳采星手裡的果子不香了。
元九萬就接過,挨著陳采星啃過的地兒自己吃的香甜。
“不是說果子太酸你不愛吃嗎?”陳采星納悶問。
元九萬舉著果子,說:“姐姐這顆好甜呀。”
甜嗎?陳采星回想了下,挺酸的啊。他一臉狐疑,還在想果子到底酸還是甜,李軒幾人討論開了,說:“一定是小方姐。”、“她隻看了你一眼沒害你。”、“那我們怎麼辦?”
陳采星隻好把果子酸甜丟到一旁。
說:“正好。我打算來一把狠得,直接放火燒宗祠。”
原本計劃是砸宗祠的房頂,弄出點鬼哭狼嚎的叫聲,將梅清三人下午做的圖丟過去,他仗著還有一隻平安符豁出去也能乾,現在豺狼皮沒了,陳采星這位縱-火犯又能滿足愛好了。
開心呐。
事情說定,各自回房隻等半夜。
陳采星睡得迷迷糊糊,又聽見有人叫他阿姐,阿香到了。不過阿香妹子你怎麼回事,要不是知道你是友軍,你整天半夜趴我耳邊吹氣鬼森森的說話,我能給你嚇流產了,你知不知道。
“妹妹,咱能遠一點嗎?”
陳采星一睜眼就看到阿香離他特彆近,不由往後靠了下。
阿香與夢中沒什麼差彆,五官端正皮膚是健康小麥色,此刻望著他,一臉的羨慕喜悅,說:“阿姐,你好漂亮,皮膚好白,我好喜歡你呀。”
陳采星:……彆愛我,沒結果。
“哥哥。”
背後傳來元九萬迷迷糊糊的聲,往他身邊靠著,起來一雙杏核眼盯著床邊的阿香,嘴上好奇問:“哥哥,這是誰呀?”
陳采星注意到阿香看他的眼神喜悅光芒慢慢變成了彆的。
“我不是,我沒有,你彆亂想。”
他真不是變態。
這事說起來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陳采星流下了委屈的淚水,他真不是變態,隻是遊戲裡突然多出的啤酒肚逼他營業的。
房間陷入沉默。過了一會。
“阿、阿哥?”阿香結結巴巴開口。
陳采星用他厚實的臉皮,說:“你還是叫我阿姐吧。”不等阿香反應,問道:“你找我什麼事?”
“小方姐去找他們了。”阿香憂愁,說:“我怕那棵樹,不敢靠近,還有小蘭她們,阿、阿姐,你救救小蘭,我快不行了,我要走了。”
她堅持了這麼久,阿媽救回來了,心願已了。
“阿香你是個好女孩。”陳采星發完好人卡,鄭重說:“我會儘自己所能的。”
“謝謝阿姐。”
阿香走了。陳采星知道對方不會再回來了,還未來及傷感,就聽小九說:“哥哥,你彆喜歡那個姐姐,你隻喜歡我好不好?”
“你剛剛故意的?”陳采星反應過來了。
小九平時最機靈了,一口一個姐姐的。
元九萬低著腦袋,可憐巴巴道:“我隻有哥哥了,哥哥不可以喜歡彆人。”
聽得陳采星心裡難受,還想什麼阿香,全心全意都是乖九了。忙不迭的保證:“哥哥最喜歡小九了,也隻喜歡小九,誰都不喜歡。”
彆說阿香不是人,阿香就算是人,性彆不同無法相戀。
元九萬高興起來,親了親陳采星臉頰,臉蛋紅撲撲的。陳采星被小弟可愛了一臉。
既然被阿香叫起也不用睡了,倆人拎著東西出了門。
整個村子靜悄悄的。
元九萬帶路很快到了宗祠,兩人繞過柳樹,到了後麵。宗祠大門沒鎖,陳采星符紙貼著掌心很容易推開了門,裡麵黑漆漆的透著陰涼和不舒服的味道。
陳采星舉著沾著油脂的火把望著擺放整整齊齊的牌位。
橫梁上一排的燈籠察覺到陳采星要做什麼,飄飄蕩蕩晃動的厲害,耳邊又是幻聽,楚楚可憐的少女們:“求求你放過我”、“救救我不要燒我。”
隻是這次陳采星心裡沒有恐懼。
求饒的不是女孩,而是那棵柳樹下的豺狼精。
‘轟——’
陳采星將點燃的火把扔了進去,很快傳來焦臭味。
廣場陰風大作,柳樹嘩啦啦作響,無數條鬼影化成一隻豺狼衝向陳采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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