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還可能是玩家的。
“有一版故事,大灰狼將小紅帽外婆做成了牛排,誘哄小紅帽吃下。現在換到獵人身上了,吃下小紅帽的肉。”陳采星想到何正林的聲音,他看了眼蛋蛋。
蛋蛋下意識的將爪爪縮了起來,露出個委屈巴巴表情。
睡得好好地,誰知道會有臟東西,還壓到了他的jio,就給了一下誰知道……
陳采星也沒多說,不怪鵝子,要怪就怪那個小紅帽想害他!
鵝子也是為民除害!
“對了,那個女玩家呢?”
這會都不早了,女玩家還沒動靜,十有八-九凶多吉少,反正大家也不會吃這些早飯,乾脆直接去了女玩家所在的小木屋。木門緊閉,程立峰推開窗戶看了眼,說:“在床上像是還睡著。”
這麼心大睡到這會?誰都不信。而且老程嘴裡是像。
敲了幾下門,沒有回應。
程立峰取出小刀塞進門縫稍微一挑,直接開了。大家進去,裡麵沒什麼奇怪的味道,女玩家躺在被窩,閉著眼睛,嘴角還微微上揚,像是睡著做什麼香甜的夢,但他們這麼大的動靜,女玩家都能繼續睡,顯然有問題。
“主人,她像是睡著,身上有陰氣但是沒有成魂。”元千夏說著也很疑惑。
陳采星上手揭開被子,剛動了一角,床上緊閉著眼睛的女玩家突然瞪大了眼,眼底全是恐懼像是臨死前的呐喊呼救,同一時刻,女玩家的腦袋鼓溜溜的從床上滾了下來,屍首分離但詭異的是沒有半滴的血。
腦袋掉在地上,瞪大了雙眼望著天花板,要是仔細看,能從瞳仁裡發現死亡前的倒影。
巨大的狼頭和鋒利的牙齒。
“走吧。”人都死了,陳采星說道。
一行人出去,他們在木村轉了一圈,地方不大,大多數是成年壯實的鳥人,很少見老弱。人數不多,大概二十多人,不過身高兩米都算是矮的,基本都在三米高,看著很強勁。一直到一處,那裡幾乎沒人,是個帶庭院的小木屋,陳采星幾人看到了三位小紅帽,嘴裡念念有詞說巫師大人早上好等話。
隻剩三位了。
木門‘吱’的打開,木巫師從裡麵出來,臉上掛著慈愛的笑,依次拍了拍麵前小紅帽的腦袋。
“你們好啊。”
目光透過小紅帽看到門口的陳采星幾位。
笑容依舊客氣慈祥,“幾位貴客有什麼事嗎?”
“想問問祭祀是什麼樣的?祭祀什麼呢?”陳采星開口。
木巫師抬頭看看天,語氣淡薄超然說:“當然是祭拜生命果,小紅帽冒險取回來的生命果,要感謝神的賜福,保佑我們木村來年食物富足沒有災禍。”
小紅帽們一臉激動感謝,恨不得就跟木巫師跪下了。
“我們也要參加祭拜嗎?”陳采星笑眯眯的帶著幾分挑釁,說:“我們可不是小紅帽,也沒帶生命果回來。”
木巫師臉上笑容淡了幾分,說:“一切隻聽神的指示。”
沒說能拜,自信他們活不到祭祀?
聽出話裡有話,陳采星笑問:“來者是客,不介意我們參觀下木巫師的住處吧?我還是很好奇的。”
“我喜靜,不喜歡被打擾,就不邀請幾位進去了,客人們還是去休息吧。”木巫師說完轉身離開關上了門。
陳采星吃了個閉門羹也沒生氣,反倒是那三位小紅帽惡狠狠地瞪他。
杠精和兩個男玩家。何正林沒了。
“木巫師為什麼回去?就是嫌你們不夠誠心,要跪著磕頭才行。”陳采星隨口胡來,說完也不跟三個死人廢話,直接離開,一邊走一邊跟老程說:“那老頭不想我們進去,要麼裡麵藏了東西,要麼就是故布疑陣。”
“兩個都有可能,我們時間不多了。”程立峰說道。
祭祀前搞定。老程也聽出木巫師剛才的話,獵人們不需要參加祭祀。
是沒命參加。
“獵人用槍殺了狼,槍是什麼呢?”陳采星目光看向了元九萬。
元九萬:……
彆看我沒結果的,這個真的不行。
其實也沒想這個會被套路出來,在遊戲裡他已經跟開了外掛,陳采星沒再套路,而是說:“千夏你找機會進去看看情況,把神識打開。”他也能通過千夏目光看到。最後叮囑,“隻是看情況,有危險就出來。”
“是。”元千夏很開心,終於有用得到他的地方。
幾人回到小木屋,飯桌上的東西還在,湯飄著黃油,人的眼珠子黑色瞳仁凝固在湯麵上,冷了就不掩飾本質了。
元千夏很快飄進了木巫師的小木屋。
屋外三個小紅帽還真跪著磕頭。元千夏從門縫鑽了進去,屋子是圓形的,黑漆漆很大,牆壁掛著骷髏骨架,全都是人的,每一句骷髏披著一張小紅帽的鬥篷,間隔著距離,起碼有十幾位,這些鬥篷力量齊聚下,那個木巫師坐在中間的墊子上。
“有東西到了。”
木巫師睜開了眼,瞳仁碧綠最中間細小處是黃色的,像是一匹餓狼。元千夏明明鬼的形態,但木巫師一眼就鎖定了位置,話剛落,牆壁上的鬥篷開始飛動,那些被壓在鬥篷下的白骨開始跳躍活動,黑洞洞的眼透露出凶煞的光芒,齊齊聚在一處。
陳采星察覺到危險,直接用了召喚技能。
在任何情況下,隻要主人召喚,式神直接傳送。
鬥篷齊齊飛過去,還未施展,元千夏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些討厭該死的東西。”
慈祥和藹的木巫師臉上露出凶狠之氣,一揮手,打開了木門,看著門外三個東西,臉上重新露出慈祥的笑容,“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們幫我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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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我沒發現有用的,那裡陣法很強。”元千夏低著頭,說:“那些鬥篷我可以試試的,不會有危險的。”
“不值當。”陳采星看了眼千夏就知道對方想什麼,不就是拚著你死我活不信弄不死那老頭,但真的不劃算,“你是我的式神,他算個幾毛錢,你跟他拚劃不來,掉你身價。”
元千夏感動,眼底帶著淡淡的水汽。
陳采星不喜歡煽情,談回正經事,說:“再說也不是什麼都沒發現,□□我覺得找到了。”
“那些鬥篷下的白骨?”程立峰也猜到了。
沒有參加祭祀前小紅帽與鬥篷合二為一,而木巫師牆壁掛的則是分開的,血漿鬥篷壓著白骨,那些白骨生前都是玩家,鬥篷一旦分離,白骨恨不得扒了老頭的皮。
“這遊戲壓根就沒想獵人救小紅帽。”陳采星做出總結。
獵人不能參加祭祀,而拯救小紅帽分開鬥篷和玩家隻能是祭祀後,但祭祀後玩家就成白骨了。死局。
“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死的局。”程立峰說。
儘管是高級世界,給的生機很小,他們之前也有玩家可能當了獵人,但會根據線索想拯救小紅帽,下場呢?等祭祀,等分離,最後等的是死亡。
陳采星看了眼元九萬,一到解密時候就裝死,這會正父慈子孝強行關愛蛋蛋,但蛋蛋不喜歡被老爹擼腦袋,支棱著jiojio求救,又被元九萬扥回去。
“遊戲其實給玩家可玩度很高,說是不能殺玩家,但一百金幣在高等世界玩家眼裡不算什麼,這些玩家不把人命當一回事,挑戰著遊戲的底線規則,或者再雞賊點找到漏洞,反正不是親手殺的玩家就行,什麼處罰都沒有,但遊戲都記著。這個世界就是報應。”
有玩家想占遊戲的便宜?富可敵國元九萬是一百金幣都不想給辣雞的。
“那你——”程立峰看了眼陳采星又看元九萬,覺得這話是不是挑人家感情了?但他不是這意思,就是元九萬為什麼會安排陳采星進來。
元九萬扥著鵝子的jio急了,說:“親愛的我不知道。”
“是,他懶的管。”
除了給出去廣場紮個花裡胡哨的雕塑,元九萬平時還真是什麼閒事都不操心。遊戲沒完蛋,可能是元九萬運氣好吧。
陳采星想。
元九萬一眼看出,適時挽尊說:“是我比較強大。”
“要給你鼓掌嗎?還有鬆手,蛋蛋jio要掉了。”陳采星目光透著涼意。
黑蛋嗷嗷叫,元九萬一鬆手,心想這黑蛋太嬌氣,手下卻給黑蛋揉細jio,說:“我揉揉,不會掉的,好歹也是夜龍。”
沒聽說被扥掉腿的。
陳采星懶得說。找到了槍,就是怎麼拿了。
“主人我可以——”
“你不可以。”陳采星打斷千夏要拚死一戰的決心,臉上露出個絕美笑容,從口袋掏出了一個章子,說:“讓小紅帽親自送上門。”
老頭不能搞,章子難蓋不說,鬥篷一卸,白骨沒到獵人手裡威力不大,老頭還沒走出來,這裡的鳥人就會發現。新的小紅帽就不同了,深的老頭鳥人們的喜歡信任,鬥篷下藏兩根白骨很正常還能壓住白骨的報複戾氣。
就算偷走,鬥篷和鬥篷同一係,也不會立刻和老頭告狀的。
簡直棒呆!
“主人我可以去蓋章子。”元千夏再次請纓。
陳采星還在猶豫,木屋門敲響了,門外響起杠精的聲:“有人在裡麵嗎?”
“送上門找死的,我還是第一次見。”陳采星露出了微笑,新仇舊恨,果斷高興說:“不用,章子我親自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