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大家彼此也都不是認識一天兩天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對方是個什麼樣的貨色他們難道還不清楚嗎。或許隨隨便便的換一個彆的什麼人來的話都有可能會被太宰治如今這一副人模狗樣的樣子給糊弄過去, 但是, 陀思妥耶夫斯基才不會那麼輕易地就上當。
不如鼠, 隻要是從太宰治這個男人嘴裡麵說出來的話, 他根本就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相信。
“啊呀, 既然是能夠讓你都笑出來惡場景的話,那麼我也來看看吧?”
陀思妥耶夫斯基一邊這樣說著,一邊舉起手中的紅酒來喝了一口。他也不管自己這樣的行動是不是會引起太宰治的不滿,高高興興的來到了窗戶邊,就站在太宰治的身邊,想要和他看到相同的景色。
“哇哦……”
陀思妥耶夫斯基看著外麵的霧氣散儘了的橫濱, 小小的驚歎了一聲。
“所以, 你們橫濱居然還藏有著這樣的能力者嗎?明明是澀澤的能力,居然連這樣的霧氣都可以刮散嗎?”
他的表情有些微妙, 似笑非笑的樣子。
“難道他的異能力並沒有被分離?”
雖然話是這樣說, 但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心下卻並不為這種可能性吃驚。畢竟他自己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
“罪”與“罰”是好朋友,所以他的力量並不會想要殺死他, 甚至雙方還可以有如兄弟一樣親密的共處。
如果能夠有他這樣的意外存在的話, 那麼,為什麼就不能出現第二個呢?
就算異能力者在整個世界上麵都屬於少數的那一部分,但是相對於60億人口這個龐大的數字來說,無論多麼低微的比率依舊可以誕生出一大批的異能力者。
而要在這些異能力者之中出現第二個像是他這樣, 能夠和自己的異能力良好相處的人, 雖然感官上覺得那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然而真的扼要算下來,卻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性。
雖然說……一方通行的情況大概和陀思妥耶夫斯基想的,稍稍有那麼一點點的不一樣就是了。
他哪裡是和自己的異能力相處良好,他那分明就是用絕對的優勢進行了碾壓,將自己的能力重新收束到了自己的手中。就像是如來佛祖的五行大山,任是齊天大聖再怎樣的法力滔天,也終究是逃不掉那命中注定的鎮壓。
即便手中握有的不是這樣的能力,而是其他的什麼能力,一方通行一樣可以站在今天的這個位置上,一樣可以成為學園都市的“最強”,讓無數人聞風喪膽的可怕兵器。
一方通行之所以是一方通行,是因為他這個人,而與外界的一切其他因素無關。是因為恰好的擁有了這樣的能力,所以他的大腦開始朝著相關的“計量”、“演算”以及“學術”的方麵發展。
如果這樣的一份令人幾乎可以覺得自己和他相比起來根本就是未開化的猴子一樣的智慧並不是用於龐大而可怕的運算,而是放在其他任何一個領域的話……
毫不誇張的說,他可以以一人之力改變世界。即便他手無寸鐵。
高貴的不是血脈,而是靈魂。
弱小的不是身體,而是精神。
隻不過,這些無論是陀也好,還是澀澤龍彥也好,都根本無法知道的絕密的信息。
一方通行出現在橫濱的時間太短,身上又同時擁有著赤之氏族的和武裝偵探社雙層的庇護,毫不誇張的說,他的身份的保密等級在異能特務科裡麵是最頂級的“SSS”級資料之中的一份。
再加上在澀澤龍彥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來到橫濱的時候,一方通行卻也恰巧因為森鷗外的原因前往了意大利參與到港口黑手黨們之中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腥風血雨之中,所以居然也就忽略掉了一方通行的存在。
“什麼?”
在陀的聲音都還沒有落下的同時,就有另外一把男聲在他們的耳邊響了起來。
從這一座突兀出現在橫濱的高聳的鐵之尖塔上,有白色長發的頹喪青年沿著那一層一層不斷旋轉的鏤空的樓梯一路走了上來,來到了這一座高塔的最頂層。他也同樣穿著白色的西裝,帶著些卷躁的長發披散在身後,伴隨著青年上樓的動作而不斷地晃動著。
青年——也就是這一座高塔的主人,同時還是造成如今橫濱的這一副慘烈的景象的罪魁禍首,澀澤龍彥,來到了站在窗邊的兩個人的身邊。
“嗯?霧散了啊。”
澀澤龍彥望著下方的橫濱,露出了一個有些驚訝的表情來。
“是異能力者做的嗎?但是直到現在為止,我這裡可是還沒有接收到有什麼人將自己的能力奪回去了的,這樣的訊息呢。”
嗯,因為一方通行的能力從某種程度來說,和你們並不是一個體係啊。
天下能力的使用方式千千萬萬,但是最終卻一定會殊途同歸。所以即便是不同體係的力量使用方式,澀澤龍彥的異能力依舊是將一方通行的能力給導了出來。
但是終究因為體係的不同而會造成某些微小的區彆,就比如在一方通行身死之前,【矢量操縱】將不會出現在澀澤龍彥的收藏寶庫裡麵。
等到一方通行死了,他的能力到的確會成為澀澤龍彥的收藏品。可是那確實根本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