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又怕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先發了個消息過去。
【周鬱禮你在嗎?】
對麵回了個“嗯”。
阿棉於是直接給對麵打了語音電話,誰知一不小心按錯,打開時開了攝像頭,於是一接通,周鬱禮看到的便是小姑娘一張帶著點焦急情緒的臉。
蘋果前置攝像頭,也沒開美顏,皮膚雪白紅潤,鼻子微微皺起。他難得怔愣了一下。
“怎麼了?”
“我,我好像發現了一點事情,就是今天我去跟著我那個老師學習的時候,他突然問我……”說到這裡阿棉停頓了一下,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講。
“他問你什麼?”
“他問我要不要和他談戀愛。”
她支支吾吾,聲音細弱蚊蠅。周鬱禮反映了好一會兒,才聽清楚她在說些什麼,當即臉色就沉了下去。
“那他有沒有對你做其他什麼事情,比如說肢體上的觸碰。”
“那倒是沒有,就是我感覺他教我的時候一直盯著我。”
“你坐椅子上?”
“對。”
阿棉也察覺不出來他眼神裡麵有什麼,於是便一五一十和周鬱禮說了,畢竟之前周鬱禮跟她講過這個問題,她也很想求證她的奇怪體質到底是不是真的。
男生沉默一會兒,修長的手指撫了撫手機的邊緣,聲音清冷道開口:“你彆去他那裡了。”
可小姑娘想要他教自己京劇,一時間有點猶豫。
正抬頭突然發現手機左上角掛著她的臉。
“咦,我怎麼開了視頻呀。”
周鬱禮:“……”你才發現?
“不好意思,我關了關了,頭發都沒梳一身,亂糟糟的在家。”
也沒等周鬱禮開口,手機屏幕便是一片黑。他手指微頓。
阿棉隻能聽到他帶著冷調的聲音,不疾不徐的給她分析:“從你之前說他的表現,再加上他今天的樣子,應該是你和他接觸久了讓他產生了一些不好的想法。”
至於究竟是什麼……
“所以先把興趣放到一邊老師還可以再找,但是如果他對你做了些什麼事情,那就是不可挽回的損失。”
這種冷靜的聲線顯得很有說服力。
畢竟阿棉的體質確實讓人有些難以啟齒。
她最後還是愣愣的點了頭。
肖悸自然不會知道,他在半個小時之內就被兩個人商量著以後該被放在什麼位置了。
於是第二天下午,肖悸坐在沙發上等溫小棉,可是這次足足晚了半個鐘頭也不見她的身影,平時稍微遲一下她都會打電話跟他說,很奇怪。
他打電話過去,對麵甚至不接。要不是被拉進了黑名單,便是小姑娘有意疏遠她。看來是昨天的事情嚇到他了,肖悸想到這裡,有些漫不經心的笑了,不過想到溫小棉在他這裡聽他唱戲時那副神態,他篤定過不了兩天她就會主動來找他。
隻可惜阿棉兩天前就被春意拉著滿大街的出去逛了,順理成章的就把肖悸丟在了腦後。
晚間周鬱禮回發消息問她有沒有見肖悸?
【沒有沒有,我最近都和我姐姐待在一起,大院一個男生也沒接觸。】隨後發了個小貓咪扭來扭去的表情過去。
周鬱禮看著那奶貓忽然就想到了阿棉的長相,軟軟的臉,嫣紅的唇乃至於嘴角的梨渦……腦子想著更進一步,可是他關掉屏幕,提前製止了自己思想的放浪。
可唇角微微上揚,愉悅有點掩飾不住。
阿棉並沒有發現她日常和周鬱禮談論男性的事情,是關係非常好的朋友或者伴侶之間才會做的事情。
畢竟阿棉和春意舒佳都沒有說過她的體質問題,何況這奇怪的體質還是周鬱禮最先發現的。
一些微妙的悸動感混在其中,卻被小姑娘選擇性忽視了,在很多時候,她神經大條的可愛。
每次春節都是春意帶她去逛街的,遇到什麼喜歡的便買,也不在乎錢的事情,一開始,她還有點抗拒。但每年都這樣,也就習慣了。
被拉著到高級商場看了一會兒,春意突然提到:“或許你知道我公司有個男藝人一直想打聽你的消息嗎?”
“誰呀?”
小姑娘拿著春意遞過來的衣服,有些不解的問。
“上次一起吃飯那個小夥子,叫江原的那個。”
“是他呀,他人挺好。”阿棉下意識就發了一張好人牌。
春意摸了摸她腦袋,又想到江原那小子成天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一副想要提起些什麼卻又不敢說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
不過這小丫頭當真是沒心沒肺。
阿棉換了一身很淑女的粉色外套,春意盯著小姑娘光潔的額頭,突然提議,“不然咱們去剪個劉海唄。”
“啊,剪劉海”,可我以前沒留過劉海呀,聽人說會長痘。
“沒事,你這長著嬰兒肥眼睛又大,剪齊劉海,就是那種簾短的,剛好到眉毛上那種,肯定巨可愛。”
“是嗎?”阿棉將信將疑,最後還是被哄騙著去剪了個頭。
春意確實沒說錯,小姑娘原本眼睛就生得好,這麼一鼓搗,加了個齊劉海,顯得更加無辜又可愛了,而且帶著點時尚的味道,又顯得洛麗塔。
因為她頭發很黑,春意突發奇想,給她買了一套黑色的修身長風衣,胸口彆了一朵紅寶石的胸針,形狀的。
剛出門的時候卻忽而又碰見兩個熟人,正是薑恒和李落,李落身上穿著淡粉色的羽絨服,顯得氣色很好,他挽著男性的手。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視線相撞,薑恒的表情明顯一怔。
溫小棉?她和之前初中時期不愛打扮,而且時常害羞的女生完全不同了,露出精致的眉眼後,加上一席黑色的修身風衣,她整個人都看上去過分漂亮。
可阿棉又是一副沒看到他的樣子,挽著春意與他擦身而過。
春意翻了個巨型白眼,考慮到阿棉的心情什麼也沒說。
鼻尖隱隱傳來若有若無的香氣,薑恒手被人挽著,動彈不得。
有時候後悔的情緒隻在一瞬間,就像是台風過境,走了之後什麼也沒了,但是樹木和房屋卻被吹得七零八落,有點說不清的,亂糟糟的感覺。
春意剛送她回家呢,一進客廳,小姑娘就看到了沙發上坐著一個熟悉的人影,不是肖悸又是誰?
“你來乾什麼?”小姑娘有些驚恐的問,溫媽媽正在廚房裡忙活,聽到這聲音探出頭看了她一眼,“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人家教你唱戲禮貌點哦?”
“說你上次說的事我不會答應的,而且我也不要你做我老師了。”
聽聽多理直氣壯呀。
肖悸長腿一抬,離茶幾半寸。
“那你可真是忘恩負義。”
“不是我忘恩負義,是你太奇怪了。”
阿棉想到什麼便直接說了出來。
因為是自己家,懼怕的心思都沒了,然後就見男人穩穩的喝了口茶。
“行,那我走了。”
“不答應便不答應,還要來人身攻擊了哦。”
一個哦字拖的很長,也不知他怎麼想的,忽然語調就委屈起來,阿棉看出來他是有點做戲的意思。
溫媽媽在呢,於是阿棉低下頭小聲跟他講:“你不能對我有什麼心思,我知道你在開玩笑。”
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黑色風衣外麵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明天中午12點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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