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遠分明是想生事端。
多虧了妍妍冒險示警,才讓宋時遠不敢輕舉妄動。
宋時安有些後怕,一來若是真的讓宋時遠做成了,那麼多人在街上,定然會造成死傷;二來妍妍敢當麵著宋時遠的麵給自己示警,宋時遠心中一定極為不舒服。
自己的力量還是比宋時遠差多了,他這些年的勢力早已盤根錯節,才能悄無聲息的算計自己。
他要變得更強大,才能保護妍妍。
在京中,他能做的有限,且宋時遠比他經營得更久。如今邊關看似安穩,實則平靜的湖麵上早已湧動暗潮。
自古軍功最重,能讓宋時遠忌憚他,除非他有軍功在身——
想到這兒,宋時安心口發燙。
原本一夜未睡的他眼眶發黑,神色也有些憔悴,可此時他眼神中迸發出亮光來。
哪怕是去邊關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自己還得從長計議。
此時他想到能商量的人,竟然隻有齊王叔。然而他看了一眼時辰鐘,才過到卯時,去打擾王叔怕是不妥當,且王叔身體有恙,應該好好休養。
他隻得按捺下心緒,想等到晌午以後再去。
“殿下,齊王派人給您送來的信。”正在他來回踱步時,杜柏進來送了封信。
宋時安滿腹疑惑的打開,隻見裡頭寫著讓他去演武場。
既是已經辦完了差事,宋時安便換了身練功的衣裳,依言過去了。
“王叔,您的身體可好些了?”等他到時,宋弘偲也是一身勁裝打扮,看樣子似是也沒休息。
宋弘偲點點頭,簡短的道:“無礙。”
說著他挑了一杆□□,讓宋時安也挑一件趁手的武器,他要考察這些日子來,宋時安武藝有多少進益。
然而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兩人就分出了勝負。
宋時安手中的劍被挑落,從手中飛出去;宋弘偲的□□不過片刻後,也斷成了兩節。
“侄兒輸了。”宋時安縱然知道結果,還是有幾分落寞。
他才起了雄心壯誌,便被現實打擊的七零八落。
宋弘偲揚眉道:“這世上能超過本王的人幾乎沒有,大將軍也就勉強跟本王打個平手。”
他有驕傲的資本,當年若不是有他和楚臨嘉在,宋弘旼的皇位未必能坐穩。
宋時安眼中閃過慕孺之色。
話雖如此,他看向宋時安的眼神中卻充滿了欣慰之色。“想超過本王,你還得再好好練上幾年。”
他的話算得上是肯定了,畢竟宋時安能遇上的對手,很難有如此強的人。
“小子,你想要這江山,還是要妍妍?”宋弘偲忽然話鋒一轉,神色也變得銳利。
先前宋時安早就跟宋弘偲表達過自己的心意,宋弘偲當時並沒有表態。
“想要妍妍,就必須作坐擁這江山。”這一夜裡宋時安想的全是這些事,此時回答沒有絲毫猶豫。
宋弘偲挑了挑眉。
宋時安把夜裡發生的事如實告訴了宋弘偲。
“在小時候,妍妍是唯一對我好的人,我喜歡她已經許多年,隻是不敢開口。”宋時安流露出一絲追憶之色:“那時我想著,隻要她好就行了,我也很高興。”
所以他偷偷苦練武藝,就是想成為將軍征戰沙場,保護這江山也保護她。
哪怕她會成為彆人的皇後。
“從今後,妍妍已經沒有退路。”宋時安眼中閃過堅毅之色。“我亦是如此。”
這前情妍妍沒告訴自己,宋弘偲聽完,心中對宋時遠最後一絲心軟也消磨殆儘。
“我要跟宋時遠爭這皇位。”
宋弘偲神色波瀾不驚的看著他。
“自古軍功最重。”宋時安緩緩道:“我想去軍中。”
可宋弘偲沒有立刻答應。
“去軍中曆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自小養在宮中,雖是不受寵,可這份苦也遠遠不及邊關。”他淡淡的道:“一將功成萬骨枯,你可能是功成名就,亦可能成為枯骨。”
“刀槍無眼,敵軍的刀槍可不會因為你是皇子就留情。”
“再或者,你若是不幸被俘,那可就是恥辱而不是爭什麼軍功。”
宋時安默然。
齊王叔說的沒錯,可是這是他早就為自己選定的路。
“當年大將軍亦是國公府的養尊處優的公子,您亦是被皇祖母寵愛的兒子。”
若不是當年國公府曾處過風雨飄搖之時,楚臨嘉或許成成為紈絝公子,鎮日享樂;若不是為了保住皇兄的皇位,宋弘偲也或是會當個閒散王爺。
宋時安再次抬起頭時,已是神色堅定。
“請您相信我,我亦是不會退縮。”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昨天加班太晚,沒能更新。今天上午去考試,下午才有空寫。本章發紅包,小仙女們抱歉啦(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