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淩在那一刻,感受到了被命運掀翻頭蓋骨的絕望。
真的。
周旋在兩個大魔王之間,是命運開她的玩笑。
“溫小姐,謝謝你的咖啡,再見。”說完,他神色自若地離開。
那麼能逼逼,你是逼逼kg嗎?
溫淩被氣得不輕,在樓下平複一會兒。重新卡上黑超。
恢複了原本的“墨鏡一戴,誰都不愛。”的氣場。
傅尋禮來到恒騰信托所在的樓層。
“傅總,您好。”
“請問您需要喝什麼?”
路過前台時,負責的員工恭敬問。
傅尋禮視線沒移,“不用,忙自己的事去吧。”他徑直進了會議室,撥了內線電話:“把副總和鐘助理叫來。”
“是。”
偌大的會議室一片寂靜,傅尋禮揉了揉鼻梁,神色疲倦。他走到落地窗邊,拉上百葉,遙遙看著樓下的那個小姑娘。
音樂噴泉旁幾乎沒什麼人,就她一個人,穿著條白色的裙子。距離太遠,根本看不清,隻有一個小點兒,隱約能看見溫淩的動作。
剛剛還張牙舞爪的小野貓,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像被人逆了毛的委屈。
他合上百葉,無聲的笑了下。
“傅總。”鐘凡進來,見傅尋禮嘴角還掛著一抹笑,這會議室沒彆人,鐘特助忽然毛骨悚然。便問:“傅總,您笑什麼?”
傅尋禮正了正神色:“你看錯了。”
鐘凡:“那應該是我看錯了。”
投資恒通的案子已經完成,傅尋禮雖然兼任恒騰的總經理,但他的辦公地點卻不在這裡,而在晉合的總部。
鐘凡也不理解傅總為什麼這段時間總來這邊,他猜測是對這邊公司不大放心。
因此,最近這兩周,公司人人自危,言行舉止,工作效率全上去了。
傅尋禮把批複好的文件放桌上,吩咐道:“拿給下麵。”
“是。”
鐘凡剛要出去,傅尋禮叫住他:“徐濤怎麼還不來?”徐濤是恒騰的副總。
“他在開會,馬上。”
“嗯,不用了,那把物業負責人叫來。”
“是。”
不一會兒,晉合物業公司總經理上來,他好像知道傅尋禮找他什麼事。首先對那天的電梯事故進行了解釋。
傅尋禮坐在會議桌前,手插兜裡,冷道:“兩周了,劉總的反饋速度夠可以。”語氣裡淡淡的諷刺。
劉總胖乎乎的,一聽這話腦門兒直冒汗,“對不起傅總,我會極力監察下麵的工作,保證不會再出那天的事故。”
傅尋禮眯了眯眼,“看來劉總還是沒拎清重點。”
劉勇戰戰兢兢看向傅尋禮。
過了幾秒,他說:“沒有備用發電機的事,這一回我暫不追究。三天後沒看到結果,你直接回老家養老。”
“是。”劉勇麵色比進來時更白了一分,沒想到傅尋禮竟會如此絕情。
劉勇走後,鐘凡進來,道:“晚上約了黃總吃飯,現在出發嗎?”
“嗯。”
起身走到門邊,鐘凡小聲問:“明天還來這邊辦公嗎?”
這兒太挺不方便的。
傅尋禮揉了揉眉骨:“回總部吧。”
溫淩接下來工作挺忙,就沒關注和傅尋禮相親這檔子事兒。
這天剛補拍完《嘉裡》的封麵,收工已經挺晚的了,陳嘉南拉著她去看電影,給了她好幾張票,說是邀請全工作室的人都去看。
她最新的作品,清新的小妞電影。
溫淩一針見血道:“你們票房不太好吧?我們這幾個人生產力也不夠,咱們是朋友就彆互相傷害了。是資方給你們刷的票房不夠還是豆瓣水軍不夠?當個莫得感情的無腦吹我可以的。但這並不代表你可以白嫖不打錢。”
人艱不拆這話沒聽說過?
陳嘉南要不是助理扶著,差點兒沒被溫淩氣暈過去,小雞炸毛尖叫道:“我們哪裡有刷票房,不要汙蔑人了!”
溫淩摸摸陳嘉南圓乎乎的腦袋瓜,笑得人畜無害。
陳嘉南表示,實力拒絕來自大魔王的寵溺。
小助理更是哭喪著臉求大魔王放過自家小可愛吧。
喲喲早習慣了,對陳嘉南的小助理道:
“性感淩爺,在線索命。聽過沒?”
“”
溫淩那天晚上是真沒時間,她得回家吃飯了。
有一種人,不好好努力,就得回家繼承百億資產。
說的就是溫淩。
不過天道好輪回,上天繞過誰。
當晚她就遭受了晴天霹靂。
她本是想在溫霆東那兒受的委屈,好好到爺爺那裡說道說道。
她到家的時候,管家說老爺子出去玩兒了,還沒回來呢。
溫淩等了半天,快開飯溫步亭才姍姍來遲,一臉得意的笑。
“您上哪兒去了?”
溫淩湊到老爺子身邊兒的沙發上蹲著,跟個猴子似的。
農民企業家竟沒嗬斥她,笑眯眯道:“和傅家那老頭下棋去了。”
溫淩反應了一會兒,應該就是傅尋禮的爺爺,迅速站定立場:“說好了啊,我跟他家沒戲。”
農民企業家:“放屁,人回去就說了,特彆喜歡你。”
“”某人大腦直接死機,傅尋禮的腦子有沒有問題?
溫步亭心滿意足,又嘚瑟:“誇我大寶貝兒是可甜可鹹的小仙女兒呢。對了,你怎麼鹹了?是撒孜然了還是撒胡椒了?說起來我都有點兒餓了呢。”
溫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