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淩是個任性的人,說話也不在乎誰的麵子。
這話雖然聽著沒什麼,但在溫之煦的心中,就是一個響亮的巴掌。
過了會兒,秘書敲門道:“溫總,高律師來了。”
聊了差不多一個下午,事情很簡單。由高珊所起,高中生混跡於網絡,比他這個中年人多太多了。大家又都知道高珊是溫景博的姐姐,詐捐與炫富的事情一出,給溫景博造成不小的影響。
沒心沒肺的孩子自然不搭理,但是被流言蜚語議論多了,衝動的男孩子管不住自己的拳頭了。
溫之煦本就覺得這事兒很丟臉,還把兒子連累了。
溫之煦不是一個不依不饒的人,他沒讓高秘書真去告人家。隻是他去了解的時候,麵對麵調節,家長和學校都有點兒怵了。
譚子昂的媽媽被摁著頭道了歉。說自己沒管教好兒子,傷害了溫景博,隻求彆把事情鬨大,影響孩子高考。
周末,溫景博依然沒回家,在瀾庭吃香的喝辣的,還能擼狗,日子不要太爽。
溫之煦難得過來瞧瞧,見小孩兒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忍不住叨叨兩句:“還一個多月高考了,你到底有沒有好好學?”
高惠玲跟溫淩再門口撞了個正著。溫淩可太煩這個女人了,勉勉強強點個頭。
晚飯的時候,又是高惠玲的個人表演時間,隻有溫老爺子搭腔維持兩句,溫淩是個隨心所欲的,隻顧吃飯,有了溫淩這個“榜樣”,溫景博有樣學樣的,也是裝沒聽見。
過了會兒,溫之煦開口道:“好了,吃飯就吃飯,聊點開心的事,這裡沒人想知道高珊在韓國怎麼樣。”
高惠玲一愣,道:“老公,你看什麼時間讓珊珊回來唄,一個小姑娘在外麵也是辛苦,不如回到我們身邊儘孝,在公司幫幫忙也是好的。”
溫之煦本著臉反問:“她是會畫圖還是會應酬?來公司能做什麼?開茶話會?”他看向坐在溫淩身邊雲淡風輕的傅尋禮。後者給溫淩剝蝦,沒抬頭,嘴角勾起一抹笑。
彆說他本來就答應了傅尋禮這兩年不允許高珊回來給溫淩添堵,就算兩年期一過,有了溫景博這個事兒,他更不可能讓高珊再回開城作妖。
高惠玲驚了驚,尷尬至極,訕笑著撒兩聲嬌。
但溫之煦依舊一臉“任天仙來也撩不動老子”的表情,真是讓人沒辦法。
飯後,保姆泡了養生花茶,切了水果,幾人坐在沙發上打遊戲。
高惠玲被溫之煦叫出去談話。
溫景博小心翼翼地站在門邊偷聽。
隻聽見溫之煦溫柔不足,嚴厲有餘。
“景博就住在瀾庭了,不用你‘照顧’了,省得小孩兒打擾你消遣。”
“還有,彆在我們家人麵前再提起高珊,我就不明白了你有什麼好驕傲的,辦的混賬事兒哪個上得了台麵?”
“你知道他這次打架是為了什麼?因為高珊他在學校被人恥笑,我溫家的人從來沒受過如此待遇。你是怎麼好意思跟我告狀景博惹是生非的?”
“我平時忙,你莫不是把我當成傻子。”
高惠玲斷斷續續地哭起來,但是溫之煦沒哄,直接進屋來和他們打牌了。
傅尋禮對打牌沒什麼興趣,溫淩倒是有點,但是嫌棄大家太菜了,還不能贏錢,打了兩把就要遁走。
傅尋禮給她套上一件卡其的風衣,跟爺爺告彆離開。
在院子裡和高惠玲狹路相逢,後者悶著頭哭,好不可憐。
但溫淩一點也不想同情她。想想景博從小沒有媽媽,爸爸還被分走了,這對小孩子的打擊太大了。
她隻當沒看見高惠玲,上了車。
一路上,溫淩的心情不錯,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後續溫之煦怎麼處理,溫淩也不想知道。
開城剛剛下過雨,夜晚的風很舒服。
溫淩打開了車窗,又側頭瞧瞧開車的傅尋禮,心裡有了一些想法。
“傅總,今晚有時間嗎?”
“???”傅尋禮沒明白溫淩的意思,這不是在回家嗎?
“怎麼?”他問,有些茫然和傻氣。
溫淩一下子泄了氣,這事兒主動說出來搞得她很想要一樣。
傅尋禮還真是沒懂,因為他在想一件事情。就是從醫院回來的那天,溫淩和溫景博說到關於暴力這件事。
溫淩對於暴力不說擁護,但如有必要,她會選擇。
兩人對十一年前那件事,心照不宣。傅尋禮知道溫淩壓根兒沒忘,溫淩也清楚傅尋禮早知道她在少年時期的暗戀。
心理那道坎兒沒過去,大家就這麼互相吊著。
格格殿下心情不錯,還是決定打個炮來慶祝一下。進了家門,她站在浴室門口脫衣,問傅尋禮:“傅總,要不要?”
“要什麼?”傅尋禮眸光深沉地看了眼她,眉間漾著淺淺的笑意。
“sex.”她淡淡道,“證明你是男人的時候到了。”
傅尋禮走過來,丟了件睡衣在她腦袋上:“不做那事兒,我也能證明自己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