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2
樂樂小白花無辜地看向了溫霆東老王子, 希冀能從他的眼睛裡吸出點什麼,可惜老王子無動於衷。
陳嘉南與張瑤鞏固了一遍姐妹情後, 又約了一頓後天的下午茶,這才分彆。
張明陽早已安安分分地等候在保姆車旁邊裡, 替她來開了門:“嘉南姐, 回去嗎?”
陳嘉南一張蒼白的小臉隱藏著深灰色的披肩裡, 盈盈弱弱的, 特彆讓人想去保護。會所外麵圍了許多記者,攝像機劈裡啪啦地拍著,還有粉絲的各種長&槍&短&炮。
陳嘉南微笑著擺手跟粉絲告彆, 並且提醒小姑娘們早點回家, 不要在外逗留。
她被簇擁在人群裡, 眾星捧月。大概粉絲比較希望看到張明陽和陳嘉南的親密一幕吧,久久不願離去,甚至把鏡頭對向張明陽。
可惜小男孩兒完全不想搭理,斂著眼皮低低地看向陳嘉南, 更像是一個小弟。
遙遙的,她上車的那一瞬間,看見了站在人群後麵的溫霆東, 身後跟著數個保鏢,就是不見樂樂。陳嘉南匆匆收回目光。
這時,有個穿黑色衣服的保鏢忽然上前:“陳嘉南小姐, 您有東西落在會場了。”
阿媛說:“哪裡我去拿。”
保鏢麵無表情:“不行, 需要核實本人身份。”
既然要核實身份為何知道是她的?
陳嘉南覺得有點不對勁, 但被迫與對方的壓力,粉絲又都眼睜睜看著,她隻好下了車。
粉絲嘲笑道:
“陳嘉南你這個小迷糊。”
“陳三歲吧。”
“你怎麼沒把自己忘在裡麵。”
阿媛陪陳嘉南走到會場裡麵,便被人攔住了,“請無關人員在外等候。”
陳嘉南自然是知道並沒有東西落下的,肯定有人想讓她留下來,好在公共場合,並不能對她做什麼,進來的時候粉絲都看著呢。
昏暗的會客室隻亮了壁燈,並不能把每一個角落都照亮。
圈圈煙霧從高靠背沙發裡升上來,陳嘉南不太高興地皺了下眉,“有事嗎?”
溫霆東站起來,斜靠在旁邊的博古架上,淺淺一笑:“是我。”
就知道是他,陳嘉南心裡哼哼,渣男還來找她做什麼呢重溫舊夢嗎?
做夢去吧。
她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大概是那天的那杯茶太燙了,還有半個小時前沒有給他麵子。
讓她對眼前的溫霆東產生了恐懼。
“你後退什麼?怕我吃了你?”他無奈一笑,眼睛裡的淩厲卻不可忽視。
陳嘉南心急想出一個借口:“你抽煙了?味道很難聞。”
老王子像是被提醒了,看看在指尖燃儘的火星,隨便摁滅在煙灰缸裡,破罐子破摔道:“介意什麼呢?反正孩子已經沒了,我也不需要戒煙了。”
陳嘉南:“......”
不知道他竟然為了迎接孩子做過改變。
溫霆東看她不可置信的表情,更覺得窒息。還有身邊的那個小男孩兒,他不過是找個人來氣氣她罷了,眼前這個女人更絕情。
“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我還那麼想要孩子。”
“已經過去的事,再提就沒意思了。”
“你跟我說提什麼有意思?你的新歡?那還是說孩子吧。”
陳嘉南實在煩躁,看不得他這樣表演式的自暴自棄,給誰看呢?
她站的筆直,微微歎了一口氣。
反正這個時候看上去,陳嘉南是比溫霆東瀟灑多了,“你是在跟我賣慘嗎?孩子沒了,你的算盤落空了,還想怎樣?”
大概是喝了點酒,現在酒勁兒上來,他的眼底泛著紅:“陳嘉南,你就是這樣想我的?覺得我隻是為了孩子?”
陳嘉南肩膀鬆了鬆,反問道:“不然呢?我和你之間難道還有什麼情誼可言嗎?我們認識的這半年多時間,不是在床上,就是在去床上的路上。大概還沒有和你的樂樂小美女相處時間長呢,我能指望你對我有什麼情誼?”
不得不說,陳嘉南長本事了,這麼牛逼哄哄的話都能說出來。
這不是往老王子的胸口上紮刀子麼?
溫霆東一直垂著頭,忽然一步上前,捏著她的脖子,把人摁到沙發上:“長本事了?會懟我了?陳嘉南你忘了自己在床上怎麼求我的嗎?”
“沒錯,我忘了。”她一字一句地說,“你跟我這樣,不怕等在外頭的小姑娘吃醋?還是你出軌成性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佩服佩服,這定力與包容心無人可比——”
話沒說完,便被人堵住了嘴,其實凶狠地吻上來,不給她喘息的空間。
“溫霆東,你放開我。”
“不是會叭叭叭地跟我吵架嗎?不是長能耐了嗎?”他不管不顧,掐著她的腰,把人直接提到沙發上,壓在身下。陳嘉南倒是想動,可身體被禁錮著,上半身根本就抬不起來。
她越是抬腿踢他,他就吻得越狠。
溫霆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今晚把她叫回來,是想好好談一談。即使現在沒孩子了,他也受不了她跟彆人,說白了,就是想要她。
可陳嘉南太會刺激人,一下就把他弄到發瘋。
不知過了多久,他蹭到她臉頰的淚水,身體僵住,陳嘉南抬手捂住自己的臉:“溫霆東,你給我滾,我不要你了。”
“.....”
手實在不想放開:“陳嘉南,我們談個條件吧,和我結婚,把那件事忘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正常的戀愛結婚,行嗎?”
陳嘉南覺得當然不行了。真的付出了感情,才會這麼傷心。她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孩子,和他睡過這麼多次,還不是因為抑製不住心底的喜歡,哪怕知道沒有結果還是義無反顧。
她都準備放棄事業了,為他生下孩子。
可卻忽然知道他在交往期間,和人廝混夜店、出軌。
這誰受得住?
陳嘉南推開溫霆東坐起來,眼淚止不住的流,質問溫霆東:“給你一次機會?可是你尊重過我嗎?你和那個女孩子廝混在一起的時候不是我們第一次醉酒後的那天吧,是已經在一起很久了,至少我認為我們是在一起的。你一邊跟我上床一遍和人廝混,怎麼好意思的?”
“你是想說自己已經不記得這回事了嗎?也對,那是因為你總是做這樣的事情,這次是樂樂,下次就是心心,你根本就是風流成性。”
“但是我不一樣。我從八歲進入娛樂圈,到現在十多年了。這一路艱辛,這個圈子有多亂大家都知道,我能堅持的隻有自己的地線,付出什麼代價錯失多少機會也不在乎。那辛苦堅守的我,就一定要接受你浪子回頭嗎?如果我連你出軌都不在乎,我這些算什麼?”
“彆人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可是我憑什麼要當接盤俠?我自己有名聲會賺錢,不靠你養著,憑什麼?”
溫霆東冷著,陳嘉南一把推開他,起身離去。
好久,他第一頭看看自己虎口的濕潤,是她的眼淚。
過了會兒,保鏢問:“溫總,回嗎?”
溫霆東扔了個茶杯過去:“滾!”
*
自那以後,溫霆東陰晴不定,誰也不敢惹。這位老王子動不動就摔桌子砸東西。
第二天,沈泰把他叫出來,喝幾杯。
溫霆東正好也想買醉,大白天的幾個人就喝上了,醉的不成樣子。不多會兒,傅尋禮也過來了,看著一屋子的人異常嫌棄,覺得跟他們交往簡直降低自己檔次,於是轉身就走。
溫霆東找了個由頭,特彆想乾架,於是各種挑刺,傅尋禮沒搭理他,隻冷漠道:“你要無聊就跳進泳池裡清醒清醒,找我挑刺不是隻有被揍的份兒麼?”
沈泰生怕兩個冤枉把自己房子砸了,趕緊全家道:“老傅,你嘴下留點情,他到底是你的大舅子,以後還是一家人啊。”
傅尋禮無所謂地笑笑:“沒必要,現在撕破臉將來幫溫淩爭家產的時候比較好操作。”
沈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