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最後一個問題的人被其他人鄙視地看了一眼,怎麼可能認識岸邊露伴,杜王町再小也有幾萬人,而且按老師的說法他肯定是常駐東京,偶爾才回杜王町老家啊。
誰知道安和卻說:“岸邊先生嗎?我認識啊。”
“哎————”
驚呼聲差點掀翻整座巴士。
學生們抓著安和問東問西時,隻有白蘭稍顯冷靜,又或者說他將更多的注意力傾注在了手機上。
他正在跟自己的“好信友”太宰治遠程聊天。
不得不解釋一下,安和的小表弟白蘭雖然行蹤鬼祟了些,卻還沒完全覺醒他溝通平行時空的能力,隻偶爾在夢中能看見幾個片段,比方說十代目澤田綱吉就是他在夢中看見的。
但是,繼承了dio血統的生物都是很不凡的,於是他就用了比彭格列還厲害的惡人的超直感,就算是被齊木楠雄用“千裡眼”看也有感覺。
跟太宰治的交情,是一拍即合,臭味相投。
他們聊的範圍很廣,太宰治解決了什麼案子,白蘭發現了有趣的人,意大利的自然風光,日本戰後發展,如何跟女人搭訕……
就是正常朋友的話題,可看兩人在一起的模樣,很難說他們不是各懷鬼胎。
現在太宰治就在抱怨了。
【黑漆漆的小矮人不知怎麼回事,回來就把我暴揍一頓。】
還配上了一張圖,太宰治可憐兮兮地躺在床上。
【亂步先生他們也是,對我都橫眉冷對的,明明我什麼都沒有做……】
活脫脫一個職場受欺負的小可憐。
他也不知這些年遭遇了什麼,與少年時代的陰陽怪氣不同,特彆會裝怪賣慘,尤其是對年長的女性,簡直能把人的心給揉化了。
白蘭當然是不會同情他的,可假惺惺的附和誰不會啊,就跟他交流下沒營養的話題。
齊木楠雄:……
看得我牙酸。
等齊木楠雄不去關注後,白蘭則發了一條。
【職場排斥問題確實很嚴重呢,不過太宰君你有具體考慮過原因嗎,為什麼會在同一時間被複數的同事排斥?】
太宰回的消息很耐人尋味。
【原因我大概能猜到,可我又確實沒有做什麼,真是傷人腦筋啊。】
【我是不是該找到正主確認一下?】
【可就算是我,也有點不敢見到他呀。】
*
發出最後一條信息的太宰治躺在病床上,宛若一條失去夢想的鹹魚。
中原中原還算手下留情了,隻是將他暴打一頓,留下點皮肉傷,傷筋動骨還是沒有的,但他這兩天也就隻能躺床上了。
期間,才從東京回來的與謝野晶子看他一眼冷笑道:“自作自受。”
太宰治委屈地睜大眼睛:明明我什麼都沒做啊。
唯一讓他感受到一絲絲溫暖的,就是帶著咖喱來看他的織田作,雖然他直到現在都吃不了那麼辣的咖喱。
他撒嬌道:“好痛啊織田作,真是的,明明我最近超級乖巧什麼都沒有做,中也卻不由分說將我打了一頓。”
織田作一五一十說:“那是他不對。”他想想又說,“可能是你以前把他壓榨得太過,忍不住想打你一頓吧。”
太宰治:“……”
倒也不必說實話。
織田作說:“而且我聽與謝野說,你這回是做了非常過分的事。”公平正義的織田作之助說,“真說的話,你確實應該對他們道歉,太宰。”
太宰治:???
不是,我做什麼了?
……
齊木:噗。
因為有點擔心橫濱的局勢,他還是選擇用千裡眼盯梢太宰治他們,恰巧將太宰治與織田作之助的對話收入耳中。
就算是他都有點幸災樂禍。
哎,在放棄之前,他在橫濱打了多少的補丁啊,還差點被太宰治察覺到,忙得連吃咖啡果凍的時間都沒有,你說他心裡沒有一點怨言,是根本不可能的。
然後,等視線移回來後……
“想要到我家參觀?”安和思索了一會兒後就痛快地回答道,“好吧,沒有問題。”
“不過我家有點小,大家見到了不要太失望啊。”
巴士內爆發出一陣驚人的歡呼:“安和老師家一定非常有趣吧!”
等等,齊木楠雄忽然發現好像有什麼不對。
你說的莫非是埋了黑漆嘛烏氧化四魂之玉碎片的家嗎?
一級警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