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滿意地點點頭,果然,還是就要放一起養。
……
在綠茶男孩們儘情表演時,樂園馬戲團的團長卻坐立不安,平時果戈裡的手腳很快,被派出去半小時就能就能攜帶大量的黃金與寶石歸來,可現在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了,人怎麼還不在?
‘不會是被苦主抓住了吧?’
‘不,絕對不可能,薩沙他很敏銳,從來都壓著小鬼在三十米開外動工,就算丟東西被抓現形人也能提早跑路。’
‘難不成是小鬼逃跑了?’
想到果戈裡的詭計多端,他坐不去了,陰沉地拿下掛在牆上的馴獸皮鞭。
‘他又忘了皮鞭的味道,今天回來後非要把小鬼狠狠抽一頓不可,他以為自己能逃得掉嗎?我隻要動動小手指頭,無論你跑都遠都會死。’
‘我要把你關在馴獸的籠子裡,狠狠地……’
他在心中排列了很多種慘無人道的折磨方式,通過腦補狠狠發泄一番後,神智終於歸位,團長招來馬戲團的心腹人員說:“果戈裡又失蹤了。”
這個又就很靈性。
“他被我派到陀思妥耶夫斯基家附近,薩沙形影不離地跟著他,你們順著路去找找看,一定要把那小鬼帶回來。”
他又陰陽怪氣地笑了:“路上揍他一頓解氣也可以,但記得不能傷筋動骨,那小子的用處可大了,我要他好好的。”
吩咐完之後他老神在在地坐著,玩弄自己的皮鞭,哪裡想到半小時後副團長亞曆山大一臉凝重地走進來說:“找到薩沙了。”
“他死了。”
“什麼?”團長難以置信,可在看清楚被團員搬進來的屍體後,他也不得不相信了,旋即大發雷霆,薩沙胸口的位置與一根鋼釘緊密相連,如此詭譎的死法一看就是果戈裡動的手。
“這死了爹媽的小怪物、狼心狗肺的東西……”團長先破口大罵,等罵爽之後,他雙手背在身後,沒頭蒼蠅似的在房間裡打轉,似乎在做什麼艱難的決定。
過了一會兒,他終於下定決心道:“發動馬戲團的所有人,讓他們全力抓捕果戈裡。”
其實最保險的方式是直接動用異能力炸死果戈裡。
團長的異能力非常雞肋,果戈裡脖子上的爆炸項圈是他異能力做的沒錯,可一次隻能用一個項圈,也就是說在果戈裡被炸死或者解下項圈之後,他才能刷出新的項圈炸彈。
可惜刷新與否是沒有人提示的,他還當那玩意兒圈著果戈裡的脖子,沒想著使用異能。
他對自己的項圈異能非常有信心,如果有人試圖用外力打開項圈,它就會觸動自我保護機製,發散不致死量的電流,讓果戈裡生不如死。
不管怎麼說,直接炸死他實在是太虧了,他現在這麼有錢全仰仗果戈裡的異能,馬戲團掙得不算少,可有這麼多的人要養,最後到他手上的錢寥寥無幾。
團長又是個貪婪的人,他無法放棄金錢的誘惑。
所以他沒辦法下定決心殺果戈裡。
馬戲團的人很快就有了進展,員工打聽到,當天傍晚薩沙與一名高大的青年發生衝突,那青年三拳兩腳就把薩沙撂倒在地,稍後帶果戈裡走了。
當時看見安和打架的人還挺多的,男人們盛讚他的戰鬥民族精神,總是借著酒精說給其他人聽,順便悼念自己的熱血青春。
馬戲團人把起因經過轉述給團長,後者聽完後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知道人的身份嗎?”
“知道,叫安和龍也,是來到俄羅斯的第二代日本移民。”其實日本移民什麼的都是鄰居給杜撰的,還不是看他俄語說得地道。
“他跟他孩子住在中塔樓大街13號的公寓裡。”
團長能夠沉迷讓果戈裡用異能力偷竊貴族,就證明他的人品低劣而且行動不計後果,他惡狠狠地說:“帶上人,把那混蛋揪出來。”
……
當馬戲團人撲空門時,安和正在陀思家裡快樂上課,而太宰治則要給果戈裡煩死了。
“太宰、太宰,我們來猜個新的謎題吧~”果戈裡晃蕩著小辮子。
太宰治甕聲甕氣道:“實在抱歉,我要學習,安和答應教導我大學課程,必須好好珍惜這個機會才行。”他站起身說,“我要去買參考資料,你去找費佳猜謎吧,他大提琴課正好結束。”
說著就腳底抹油跑了。
可從書店出來之後,太宰並沒有回到陀思妥也夫斯基家,而是晃蕩到了一牆之隔外的貧民窟,一些穿著暴露麵容卻稚嫩的雛/妓已經在電燈下等他了。
“姐妹們到處打聽,才把你要的消息搜集齊了。”領頭的雛/妓年紀不大,卻有副大姐派頭,“伊萬諾科家的繼承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還有庫爾布斯基,你給出的名字中小部分都出了問題,不是死了就是下落不明,要不就是落下終身殘疾。”
“也有可能是意外,但這出意外的概率也太高了……”
太宰眼神閃爍,果然如此,他就知道白蓮花切開都是黑的,費佳根本就不乾淨!
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扒下他用來欺騙安和的醜惡嘴臉。
太宰發誓要讓安和知道,費佳不僅不柔弱,人還狠毒,跟毒刺水母似的。
真正柔弱的明明是需要嗬護的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