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費佳造勢,他肆無忌憚地展現自己的能力,可以說是相當儘心了。
當然,麵對如此強大的異能力,也不是沒有起壞心,可他們考慮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麵子,隻敢悄悄動手,而安和他又不是吃素的,讓來綁架的或者威逼利誘的通通有去無回。
原本還有點擔心在莫斯科大學住校的太宰,等他改為走讀後陀思妥也夫斯基先生也讓管家安排人接送他上下學。
目前為止,他還安然無恙。
安和並不是很擔心太宰,那孩子非常聰明,又很警惕,隻要不是自己想搞事就絕對不會被捉住。
他對太宰的能力還是信任的。
所以這段時間,安和選擇將果戈裡帶在身邊。
他將正在花園裡對著苗圃發聲的果戈裡刨出來,先表達自己的歉意:“這段時間我實在是太忙了,疏於對你的管教。”
“我記得你說是想成為演員?剛才對著花朵自言自語是在練習台詞嗎?”安和道,“要是我沒想錯的話,演員的精髓是深度扮演,除了要有優秀的表演天賦外,還要見各種各樣的人,體會他們的人生、了解思想,才能成為真正優秀的演員。”
“我最近恰好能接觸不少人,貧民窟的百姓,上流社會的貴族,樣本的跨度很大,”安和道,“你的小禮服已經訂好了,晚上就跟我一起出席外交場合吧。”
“前段時間正好教過你禮儀,今晚給你實踐的機會,要好好表現哦。”
等等,果戈裡一臉懵逼,隨即大驚,我一點都不想跟你在一起啊!
他連忙說:“難道就帶我一個人嗎?這樣不太好吧,修治他近兩天也很閒,我聽說是完成了上一個項目,你們倆前段時間都很忙碌,都沒有好好相處過,要不帶修治去吧。”
“我原本是想帶你們倆一起走的,可修治那孩子,也不知道做什麼,成日晚上神龍不見首尾的。”安和蹙眉,“一問他就神秘地笑笑,也不具體說。”
“可那孩子向來沒什麼大野心,估計是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活吧。”安和說,“我相信他有保護好自己的能力,相較之下還是果戈裡你更讓人擔心一點。”
太宰他不管怎麼樣,三觀還是正常的,最多就虛無空虛了一點,對自己的好感度也積累到了85,還是挺值得信賴的。
而果戈裡,目前還是空蕩蕩的零蛋。
就算是費佳都飆升到79了,最違和的果然是他才對。
果戈裡欲哭無淚,他是真希望安和不要管他了,可當這強橫的男人表達出自己的管教欲時,他也沒辦法反抗。
反正就一個晚上,你可以的,果戈裡。
他對自己說,反正我已經習慣被束縛的感覺了。
他隻是將這段時間憋屈的不自由、被壓迫的憤懣以及深深的恥辱埋藏在心中,隻等到羽翼豐滿後展開無情的報複!
進場之前安和給他做科普:“這段時間托亞曆山大先生的福,我們建設公司的生意很不錯,要不是費佳的身體太弱,真應該親臨現場看看三天建成一棟樓的壯舉。”
“哪怕異能力者受人鄙夷,商人們也不會放過這機會,畢竟我們除了砂石原材料外所耗費的人力不足尋常企業的百分之一,成品也十分完美。”
“超過百分之三百的利益能夠讓任何人為此鋌而走險,越來越多的地產公司選擇雇傭我們。”
等等等等?
果戈裡的表情也要裂開了:你在說什麼鬼話。
費奧多爾怎麼就走上商業傾軋之路了?
安和道:“地產公司掙的錢正好能夠用來建立基金會,給被社會漠視的異能力者們提供保護。”他停頓後又說,“現在的人受遠遠不夠,建立基金會,維持協會運行,還有以其他異能力為中心開發新的產業都需要無限的人手,同時我們也需要大貴族與當地黑幫的支持。”
俄羅斯的黑幫文化非常盛行,如果沒有提早拜碼頭的話,很難和諧地將事業推行下去,他們或許不會拂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的麵子,卻會把械鬥轉移到公司所在的街道,花式添堵。
費佳那孩子似乎對這種俗物不太感興趣,安和也能理解,畢竟他是大貴族出身,有源源不斷的資源與金錢,很難將普通人的吃飯問題與理想聯係在一起。
但事實上,由於他們是從群眾內部推行平權運動,改善貧窮異能力者的生活水準才是最重要也最實在的,宣揚自己的理念隻是錦上添花。
“這一宴席的入場很難拿到,是亞曆山大先生臨時追加一位我才拿到邀請,一定要把握好同黑幫合作的機會。”
說完後他們便從小轎車上下來,宴會場地在紅場附近的三層複古小樓,防衛嚴密,進門前安和與果戈裡都經過搜查,確定安全後才被放行。
他們到的時間不算少,敞亮的亭內已經有不少穿著禮服端一支香檳寒暄的賓客,屋內裝潢儘顯沙皇俄國時代的神話,牆壁上貼著金箔,吊燈支架如同回環曲折的藤蔓,由中心一點向外妖嬈地延伸,水晶小球折射出斑斕的光線。
安和帶著果戈裡才往裡走了兩步,忽然看見一熟悉的人影。
他還眨了下眼睛,就為了確定自己沒看錯。
“修治?”
跟隨著森鷗外的太宰治肩膀猛地一聳動。
回頭就看見了彬彬有禮卻又冷著臉的安和。
“可以解釋一下你為什麼在這裡嗎?”
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