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正當他思考什麼時候從俄羅斯跑路去埃及時,敲門聲傳入安和耳中。
“請進。”
進來的是太宰治,他不進來了,還帶來一遝裝訂好的文件,看見安和便露出忐忑不安的表情說:“可以打擾你一點時間嗎?”
“當然。”安和現在看太宰哪哪都順眼,還頗有種“教好刺頭”的暢快感。
老師最頭疼的就是那些明明無敵聰明卻學習態度不好,胸無大誌浪費自己才華的學生了,太宰以前就屬於這行列,所以當他宣布自己要成為黑手黨首領後,安和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慈愛。
他甚至聯想到自己丟在意大利的半個養子喬魯諾,對方的夢想也是成為秧歌star呢!
太宰花了一個小時消化安和的轉變,他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就說為什麼費佳那小子能把他家偷了,原來安和這麼吃“夢想”一套啊!
可惡,早知道的話,他怎麼會給費佳趁虛而入的機會,肯定是一早就成為安和最寵愛的學生了啊。
找對方向後,他就猛地使起勁來,連忙把跟森鷗外一起擬定的唐閣小姐再就業計劃打印出來,拉著安和審批。
他還特意做出忐忑不安,極需指教的樣子弱弱道:“我不太確定計劃嚴密與否,還邀請安和老師您幫我長長眼。”
日本救援會在俄羅斯的資源不算很多,除了經營妓/院掙錢外,就剩下賭博、販/毒之類的小生意了,可讓安和沒想到的是,太宰治提出的第一條竟然是廢妓/院。
明明是最掙錢的場所不是嗎?
太宰解釋道:“隨著戰爭打響推移,姑娘們的生意會越來越差,經過調查,這兩個月來找小姐的青年已經大不如從前。”
俄羅斯隱隱有參戰的趨勢,再加上這時候就算是為了表達對本國的熱愛,青年也隻會招俄羅斯妓/女,日本的那是看都不看。
結合費佳那篇展望未來的刊載文章,太宰不情不願地承認:“費佳說得很對,這樣下去一旦參戰,本國的經濟會大步倒退,反正最近妓/院生意就那樣,乾脆就關門停業。”
他稍即對安和故作可愛地眨了眨眼睛:“停業後如何處理跳轉14頁。”
安和邊聽他解說邊翻資料頁,太宰滔滔不絕地敘述著,大體是說讓日本女工投身製造業掙錢,造的當然不是生活用品,而是防水耐磨的布料,這就等於提前囤積戰略物資,等合適的時候高價賣出。隻要按照他製定的計劃,旅居俄羅斯的日本人估計會過得很好。
安和看完他的文件,相當感慨,他覺得自己過去是看錯太宰治了,他哪裡是懶散啊,其就是沒找到努力的方向,像現在攤牌立誌成為黑手黨首領後,行事一下子成熟許多,寫出來的文件幾乎無可挑剔。
他心中的天平又往太宰這裡回撥了一點。
“你做得很好,修治,能看出來是花大心思。”
太宰卻不滿足,他忙了這麼久的文件可不是讓安和輕飄飄地誇自己一句,那必須是把費佳當成踏腳石,踩在巨人的肩膀上裝逼。
“不不不,我隻是做自己該做的,你知道雖然我想成為黑幫,卻與幫助他們不衝突,我隻是儘可能想幫這些日本國民走上更好的道路。”
他虛偽地說:“不知道費佳是怎麼幫助異能力者的,我想做參考。”
“哎呀,真希望他寫得規劃書能比我更厚呢!”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因為費佳的心根本就不在搞基礎建設讓百姓幸福上,他走的基本上就是傳教道路,自己當高高在上不問世事的聖子,無論是輿論引導還是成立公司,都是安和一手操辦的。
貨比貨得扔,安和之前覺得費佳還不錯,可現在太宰橫空出世,他忽然又覺得費佳是不是太不上心了?
反正這倆小妖精就在交替占據安和心中啊的跟重要的地位。
正當安和開口想為費佳的甩手櫃行為勉強辯解一二時候,哪裡想到果戈裡火急火燎地進門,扯著嗓子彙報道:“不好了安和,地產公司的人與外來平民對峙,快要打起來了?”
安和:???
等等,費佳今天不是公司視察了嗎,怎麼平等還沒平等,就加重階級矛盾想要上演全武行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
安和身後,太宰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嗬,你以為就你會偷房子嗎?
從哪裡跌倒就要從哪裡站起來,你不是靠宣揚平等來俘虜安和的嗎,我就要把你的小手段一個個撕裂在安和的麵前!
這是我太宰的報複!
嗬,在安和麵前掉鏈子隻是第一步而已,接招吧,費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