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中原中也聽見這句話一定會露出怪相:太宰說話有趣,你在開玩笑嗎?
他不是說話陰陽怪氣,常用明諷暗喻刺人,三言兩語之下甚至能讓敵人去死,於是跟太宰說話也變成了一件很讓人恐懼的事。
除了乾部之外其他底層黑手黨人甚至害怕跟太宰對視。
他的形象在日複一日中早就妖魔化了。
安和對太宰隱隱含著挑釁的話語毫不在意,相反他一臉欣慰地說:“能找到朋友實在是太好了,修治。”他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在你小時候我就想,你的性格注定難找到太多的朋友,織田作與你倒是能形成完美的互補。”
“人活在世界上是要有摯友的。”
這種態度讓太宰相當挫敗,就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堆上,誠然他希望安和能夠像自己一樣深陷糾結與嫉妒的深淵,可以安和的性格,他根本不可能那樣。
接下來的話題就走向奇怪的方向,安和一直對太宰噓寒問暖,問他這幾年的生活如何,而太宰冷麵相對。
“你跟我已經這麼多年沒見了,又為什麼假惺惺地找我噓寒問暖?”
“還是說這是你的策略,為了更好地打擊港口黑手黨?”
“哎呀。”
安和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說到港口黑手黨,我倒想起來有句話要跟你說。”
什麼?
安和的手輕飄飄放在太宰的腦袋上,像對待孩子似的揉了一把。
“我為你驕傲,修治。”
“你實現了自己的夢想。”
“……”
“請叫我太宰先生。”他彬彬有禮道。
“修治是誰我不知道。”
……
因為太宰實在是太難說話了,安和數次嘗試之後隻能擺出無奈的姿態對織田作說:“今天實在是太不湊巧了,我晚上還有事,就先走了。”
織田作說:“哦,路上小心。”
“太宰也要一個人回去嗎?”他乾脆直接跟織田作說,“無論他本領有多大,到底是被通緝的港口黑手黨首領,還是由你護送他回去吧。”
“最近的橫濱格外不太平,太宰的安全就拜托你了,織田作。”
他的態度實在是太好了!
織田作被拜托之後也點點頭說:“放心,交給我吧,之前也是我送他回去的。”
安和離開之後,屋內的氣氛並沒有變好,正相反,就連織田作都覺得自己的定位怪怪的。
【該怎麼說呢?】他想,【我跟安和之於太宰就有點像是新歡舊愛,可在此之前我跟安和就認識了,還算是不錯的朋友。】
為了寫他看了大量的作品積累經驗,無論是名家作品還是通俗中,大凡說起男女愛情的,總是會伴隨狗血的情節。
【啊,沒錯,最近是看了本言情。】
他嚴肅地想:【這種情況無疑就是新歡舊愛的故事。】
【這樣看來,現在跟太宰關係很好,倒是我的不對了。】
他倒不會因此感到愧疚,隻是有點好奇太宰跟安和之間發生了什麼事,要知道他之前甚至將安和定義成欺騙人感情的壞女人。
但要是太宰不說的話,他也不會主動去問。
織田作就是這樣的性格。
可太宰的傾訴欲向來很強,而織田作,不可否認,他在太宰心中的地位跟其他人完全不同,尤其是看了無數個世界的發展之後,他終於成為了太宰心中獨一無二的朋友。
這種唯一性並不會威脅到安和,兩者的定位不是很相同。
於是他故作輕鬆地說:“他是我很久以前的鄰居,戰爭期間我們倆在俄羅斯住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後又去了埃及。”
“不過他很快就把我送回了日本,自己接著去做彆的事。”
“啊。”織田作說,“那不就跟白瀨、柚杏、中原、芥川龍之介、芥川銀、與謝野他們都一樣了?”
他連續報出一連串的名字成功讓太宰的表情差點崩不住了,但沒辦法啊,在織田作認識安和的一小段時間中他真的見識對方養無數孩子了。
“……啊,是的,基本上一樣吧。”
織田作略帶點同情之色地說:“那我建議你不要太在意,安和他怎麼說呢……”沉思一會兒後他決定不去說自己另一個朋友的壞話。
“算了,你自己能放下就行。”
最後織田作說。
“放心吧。”太宰治打起精神似的說道,“現在的話,我最喜歡的朋友是織田作你喲,真的很久很久沒有遇見你這麼有趣的人了。”
他輕聲道:“跟你在的每一天,喝得每一次酒都很愉快,等有時間的話,我希望我們能夠一起拆啞彈。”
為什麼是啞彈?
織田作很奇怪。
不過……
“你這樣說真奇怪,太宰。”
【簡直就像是紅玫瑰與白玫瑰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