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真奇怪。
……
費奧多爾直接被請進單獨牢房,束縛的膠帶與高背椅緊緊相連,哪怕是對付身強力壯的異能力者,看守等級都不會比對他更高。
大腿的血已經止住了,異能特務科內也是有些能力微弱的醫療異能力者的,可更高級的治療安和並不準備讓他接受。
“進食怎麼辦?”護理人員難得有些無措,他們牢房還是比較人道主義的,菜色很好。
“吊針上葡萄糖,或者用導管輸營養液。”安和吩咐,“除了我以外禁止其他人與費奧多爾交流。”
“這……不合規矩。”說話的人並不屬於安和派,更不是種田山頭火的嫡係,他在政治上隸屬另一個黨派,是為了監視安和在異能特務科的工作而分配來的。
平日裡就時不時刺安和一下,當然那些輕微的言語刺激早就被他忽視了。
“所有意見駁回。”
“費奧多爾的權利移交歸我。”
小田笠,也就是敵對黨派的成員落於安和身後半米處,隻能看見他圓潤的後腦勺,或許是看不見他正麵的冷臉,膽子便越發大了。
“你是想包庇國際通緝犯費奧多爾嗎?”他低聲說,“不要以為沒人知道你在俄羅斯的經曆,你的過去洗得並不乾淨,安和……”
“必須提醒你他現在是日本社會的敵人……”
安和甚至沒有回頭看他一眼,比了個手勢就由兩三名軍警的人把他請出去了。
發展到現在,異能特務科內的派係鬥爭越來越厲害了,很有種解決了mimic事件後安和就會被過河拆橋的感覺,換個聰明點更喜歡明哲保身的,怕已經給自己找好下家了,但不知怎麼回事平時很聰明的安和在這件事情上卻意外的“遲鈍”。
就算是種田山頭火都給他打過幾通充滿暗示意味的電話。
安和再將剩下的人調出去,這防備完好的辦公室內隻剩下他跟費奧多爾兩個人了。
他給曾經最得意的學生解開了嘴上的束縛膠布。
“你完全忘記了我的話,費佳。”安和輕柔地說,“我讓你不要攪動橫濱的渾水,不要針對修治君,你在做什麼?”
“唔。”費奧多爾就跟感覺不到疼痛似的,或許他真的感覺不到,誰知道他有沒有切除自己的痛覺神經?
“我隻是在踐行自己的理想。”他柔順地說,“是老師您過去最喜歡我做的事情。”
安和:“啊,是嗎?”
“我不記得了。”
他說:“言歸正傳吧,費佳,我隻想知道幾件事。”
“你是從哪裡獲得書頁,在上麵寫了什麼?”
“如果你願意交代並將它們銷毀,我們或許還有談話的餘地。”
安和說:“這種超自然的物品可不應該被你們這些小孩子當作放在掌心把弄的玩具。”
當然是成為我的收藏品才最好啦!
費奧多爾卻勾起嘴唇說:“那你真不應該問我,安和老師。”
“畢竟我手上隻有一張書頁,而修治君卻好像有一整本。”
“你不如去問他要怎麼樣,順便問問他究竟在書上寫了什麼?從小修治君就喜歡文學,他一定會在書上塗抹獨屬於自己的故事吧?”
他輕飄飄地說:“您這麼在意他,為他付出一切,會在他的故事中會擁有姓名嗎?安和老師?”
“聽說他有了新的朋友,還不願意見你?”費奧多爾笑了,“多可悲啊,正如同那些人小狗似的搖頭擺尾,想要得到你的垂憐,可他們又怎麼知道,您也處於求而不得的狀態呢?”
“如同你拋棄了我們一樣,修治君也拋棄了您。”
安和在心中冷笑:你真是我見過最不乖巧最冥頑不化的孩子了,都到這份上還試圖挑釁我跟太宰的關係?
於是他露出了聖父無比的充滿光輝的笑容說:“沒關係。”
“我隻要看見他能平安地成長就夠了。”
“修治君跟你不一樣,費奧多爾。”
“他是天使般的好孩子。”
“而你變成了讓我失望的老鼠。”
作者有話要說:安和:嘴炮反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