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場考試進行得順利,安和的學生們都沒有被淘汰。
這是理所當然的,除了酷拉皮卡與奇犽,剩下的人都覺醒了念能力,他們參加獵人考試根本就是越級碾壓,被淘汰才奇怪。
但也不是說他們就一帆風順,起碼白蘭與澤田綱吉過得就不怎麼樣,原因很簡單,他們倆被西索盯上了。
西索似乎被澤田綱吉裹挾著死氣之炎的一拳打出了快感,將他視為與小姐同等有潛力的小蘋果,甚至成長到了相當的地步。
於是在隱蔽的林間跟澤田綱吉展開了一場危險的狙擊戰。
跟西索不同,澤田綱吉的戰鬥方式以死氣之炎為主,念能力是輔助,戰鬥時大開大合,隻要是他經過的地方都會燃起火焰,異常顯眼,其餘考生看過後,藝高人膽大的選擇靠近,剩下得都會主動逃離他所在之地。
在澤田綱吉戰鬥時,白蘭隻是旁觀,倒不是說他沒心沒肺,想要綱吉君被西索欺負,隻是他牢牢記住澤田綱吉進入獵人世界的原因——為了汲取更多的戰鬥經驗。
就算是在獵人世界中,西索也是新生代中初出眾的強者,此外,雖然白蘭不想承認,西索對年輕人還是很寬容的,比起一次爽,他更看重成長性。
也就是說,他是不會真正傷害到澤田綱吉,甚至能夠引出他無形力量的戰鬥對象,在此基礎上,白蘭旁觀西索與綱吉的戰鬥。
真出問題他會帶綱吉離開的,任意門的坐標早就設好了。
不過,綱吉君的身手就算進步得很快,也就跟西索彪了一兩天,之後幾天都藏起來養傷。
“到底去哪裡了~小蘋果~”西索又一邊飆著音符一邊露出變態的饑/渴表情。
“果然,白蘭的念能力還是那麼讓人討厭呢~”
過去白蘭靠著他的念能力不知道逃過了西索多少次,讓後者多多少少有些殘念。
結束了對澤田綱吉的追擊之後,他仿佛突然想起自己還要奪取號碼牌似的,明明他之前搜集的已經完全夠了,卻還想儘量狙擊更多的強者。
人的影像清晰地呈現在他的腦海中,一張一張過去。
澤田綱吉與白蘭就不用說了,揍敵客家的雙子也讓人在意,但有小伊在,真難對他們動手呢~
至於最後一人……
畫著大王的撲克牌上舉,擋住西索的嘴巴,他笑容的弧度隻讓人覺得似曾相識,究竟是跟放大相片中的小醜一樣,還是跟安和曾經露出的充滿戰鬥**的笑容很像?
實在難判斷。
——那位神秘的黑帽子先生。
……
“什麼,恩師受傷了!”
安和也就是在第四場結束時瞟了眼大屏幕,就看見了reborn狼狽的模樣。
也不能說狼狽,比起其他在眼鏡島住幾天戰鬥的考生,他算很整潔的,也就是黑帽子上略有刮痕,西裝上偶現破損。
這些小細節被安和儘數收入眼中。
說句誇張的,除卻恢複成人與自己戰鬥那回,他還從未見過恩師“衣衫襤褸”戰鬥後的“狼狽”模樣。
處於小嬰兒形態時,他並不常自己出手,隻是擔任狙擊手或者一子彈終結對方,對上那些需要搏擊的對手,他瘦小的身軀是天然弱勢條件。
此外,彆看他的腳小小的,壓強卻大,黑手黨學院時期被恩師虐得體無完膚的記憶,直到現在還時不時在安和腦海中回蕩。
在他心中的reborn是強大的、不可戰勝的。
正因如此,才會一次次一次次去挑戰他,而等真正戰勝恩師,遠超過他的那天,那甘美的滋味絕對會讓他心醉。
安和隻愣了一秒,立刻就判斷出是西索同reborn展開了戰鬥,到他們那個級彆,對彼此是強者還是會有感應的。
伊爾迷那孩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絕不會主動挑釁強者。
隻不過……
安和皺眉,他不是很愉快。
光是想到在自己跟恩師進行真正的對決之前,讓西索搶了先機,就讓他產生了不渝的情緒。
這種占有欲、控製欲無疑是畸形的,但安和卻理直氣壯得認為,那是因為西索的行為太不妥當了,自己才會如此。
他一直是個寬宏大量的人,幫助恩師照顧各位師弟,給予他們長兄般的關懷,因此,當他需要與恩師進行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時,絕對不能有人越過他的順序。
他就是因為權威被西索挑釁了,才會如此不愉快。
如果迪諾在這裡一定會覺得非常無語,同時再度深刻體會到安和的恐怖之處。
都成reborn的弟子了,竟然不恐懼他,還想跟他來一場,實在是膽子太肥。
要是他躲避都來不及好吧。
安和:得給西索一個教訓才行。
但對他來說什麼是教訓?打一頓是萬萬不可能的,那簡直就是遂了他的心意,不同意他的戰鬥邀約也不能給他帶來更多的負麵情緒了,在跟安和戰鬥這件事上西索已經忍耐了很多年。
嘖。
最後他眼中閃過了一絲厭煩之色,安和想:大齡待畢業生就是麻煩。
擁有了融於社會的臉皮厚度,較為突出的實力,支撐隨心所欲的強大行動力……一般情況下這些情況足以畢業,隻可惜礙於遊戲製度沒有辦法將他徹底送走。
而且還對自己有不正常的依戀……嘖,程度倒是不及當年的費奧多爾,那可是個想要獨占自己的孩子,但戰鬥欲旺盛的西索就像是揮之不去的小飛蟲,也很麻煩。
想到這,安和就對獵人世界的成年學生們充滿了嫌棄,他作為教師的愛是隨著學生年紀增長而遞減的。
安和:真不想看見不聽話的學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