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迪亞波羅進行最終戰之後, 波魯那雷夫的靈魂寄居在烏龜中,成了名副其實的**龜。
現在烏龜就是他的□□。
不管怎麼說烏龜的爬行速度還是很慢的,絕大多數情況下, 喬魯諾都將**龜放在自己的手邊,他的視野因此跟喬魯諾他們一樣。
當看見砸瓦魯多那金黃色的身影時,肉身消亡的波魯那雷夫體會到了活人才會有的恐慌、心悸。
dio!
……
波魯那雷夫跟空條承太郎是同代人, 在jo3裡麵他還是作為dio的手下登場的,解除肉芽之後才加入了主角團, 走上打倒dio的道路。
或許因為曾經是dio的手下, 他對這男人的恐懼之心比其他人來得更多,dio的強大銘刻在他的欣賞。
他的替身“the world”,除了白金之星之外幾乎沒有與其匹敵的替身。
**鬼煩躁地想:黃金體驗固然強大,力量卻沒有“the world”厲害,而且那幾乎無敵的時停……
上黃金體驗鎮魂曲嗎?不, 不行,喬魯諾無法控製住黃金體驗鎮魂曲,而且他真的能夠戰勝dio嗎?
他到底是怎樣從地獄裡爬上來的?
太多的想法同時衝擊波魯那雷夫的大腦, 讓他手足無措,靈魂都要被衝擊消散了。
他是從哪裡來的?怎樣躲過承太郎的攻擊?砸瓦魯多能停止多少秒了?我們真的能夠再次打敗他嗎?
“……”
打破讓他窒息沉默的是喬魯諾的一聲歎息,隻見油畫中的小王子用手撐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隨即站起來道:“真的是, 嚇到我了。”
他重複道:“真是嚇到我了, 龍也。”
**貴:嗯?嗯嗯??
安和見狀也躍身至砸瓦魯多前, 他受到替身影響還是幅金發紅眼的dio樣,說話的語氣卻被勉強壓製回平常狀態。
看在**龜眼中就是溫文爾雅的dio。
**龜:實在是太可怕了。
“抱歉抱歉, 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giogio。”安和誠懇道, “畢竟你也給了我驚喜不是嗎,我們給予對方的情感體驗應該是同等的,這才是家人。”
喬魯諾心知肚明,安和想給予自己的根本不是什麼驚喜,而是驚嚇,他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位靠譜的家長,可當他心情不愉快時,卻從未掩飾過自己的惡趣味。
一方麵骨子裡銘刻著日本人不給他人添麻煩的意誌,工作場上是典型模範,另一方麵,與生俱來的邪惡趣味讓他不由自主地去掌控、壓製身邊的人,在關鍵時刻給予人壓力。
當學生走上歪路時更是會不遺餘力地打壓、背刺,安和就是這樣惡劣的男人。
喬魯諾也知道安和的替身無臉男的能力是“複製其他人的替身”,如果說替身是其主人靈魂的反應,“無臉男”正反映了安和靈魂中最貪婪、饑/渴的一麵。
越是執著於替身的能力就會發現他們的成長是有極限的,因此他要打破替身使者的限製,才有了可以複製他人替身的“無臉男”。
不過,就算喬魯諾知道無臉男的能力是複製,也不知道達成“複製”的具體條件,因此對方是什麼時候獲得“the world”的,他也不知道。
順便一提,安和並沒有告訴過他dio的替身是“the world”,但怎麼說呢,可能是血緣的召喚,從看見“the world”的那一刻起,喬魯諾就知道他原本的主人是誰。
自己未曾謀麵的生父,dio。
“您的頭發和眼睛顏色。”他關注點轉移到安和身上,“也是忽然改變的嗎?”
他原本是黑色蘑菇頭,某一天忽然變成了金色長卷發,喬魯諾以為安和也跟自己一樣。
說不定他們之間還有親緣關係,這就可以說明為什麼第一次見到安和喬魯諾就感到很熟悉了。
安和:“不,隻是替身的影響,等到收回砸瓦魯多後還會變成原來的樣子。”
養父子溫情脈脈地說了幾句話,終於被合不攏嘴的**龜打斷了。
“你跟dio有什麼關係。”他的喊聲氣勢十足,可真聽的話卻能發現波魯那雷夫的聲音有點打抖,他對dio有ptsd。
安和剛才注意力都集中在giogio身上,忽視了他手邊上的**龜,也不怪他,烏龜的存在感實在是太低了,他的giogio又那麼好看,誰能關注烏龜呢?
倒是白蘭看到了,不過他現在就是完美的布景板,將全部空間留給安和他們。
安和看見波魯那雷夫之後先注意到了他存在的狀態。
“□□已經死了嗎,所以是地縛靈?”安和用手摸摸自己的下巴道,“還真是少見。”
他在日本斬殺過不少妖怪,對怨靈、地縛靈一類的處理起來頗有心得。
地縛靈的依憑物體一般是某條街道或者街道附近的電線杆、柱子、破敗房屋一類的死物,烏龜是有生命的動物,理論上來說人類是無法依憑的。
而且,這人有點麵熟啊……
安和的記憶力很好,立刻從腦海中搜索出了他的姓名。
“波魯那雷夫。”
安和篤定道:“空條承太郎的友人。”
**龜:!
“原來如此,當年一起去埃及的同伴嗎,真悲哀啊,不說折損於當場的花京院,現已老年癡呆的喬瑟夫,就連你都變成了如此可悲的模樣,是人非人,隻能用遊蕩在人世間的幽靈來形容,果然這世界上最讓人惋惜的就是英雄遲暮。”
“真不知道空條承太郎看見你現在的模樣,會有什麼想法。”
安和說話聲音不高,聲線還挺絲滑,可聽在波魯那雷夫耳中無疑就是威脅了。
“你……”
他確定,眼前神似dio的男子性格十分惡劣,絕對是反派中的反派。
安和看著波魯那雷夫,眼神細細描摹過他隱含著怒意與微不可查恐懼的臉,做作地擺出恍然大悟的模樣:“我的話激怒你了嗎,真是失禮了。”
“可那確實是我的真實想法,我正在為你惋惜,波魯那雷夫先生。”
安和發誓,當他說這話時是絕對發自內心的,沒有半點嘲諷的意思,可不知怎麼的,這位隻剩下靈魂的先生卻很不滿似的。
實在是太讓人費解了,明明他表現出了高度的同理心與對英雄的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