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運美院士打個哈哈道:“我說老夏呀,你把我從軟件研究所叫來,就給我看這幾張紙呀?回頭散會,你得給我個交代。”
董老是中國程序語言和編譯器方麵的權威,他這番話與其說是給夏老聽的,還不如說是幫夏老作了解釋。
沈旭榜教授笑道:“人既然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說話間對胡一亭這邊望過來,打趣道:“你們這些姑娘小夥們都等急了吧?上來吧,彆緊張,慢慢說。”
沈老是國產處理器芯片方麵的權威,尤其擅長嵌入式cpu領域,參與過多項箭載計算機的研製,胡一亭記得他老人家再過兩年也要當選院士了。
其他專家心裡也清楚是怎麼回事,都知道這次鑒定會聽不到什麼深層次的東西,於是開始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隨意的翻看眼前這區區三張資料。
夏老有些歉疚地對與會專家們笑了笑,並不說話。
胡一亭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白白耽誤了這麼多老前輩的時間,如果自己今天不講出點名堂來,隻怕浪費了夏老一番苦心。
於是他趕緊走上台,開始對這款芯片的功能做大致介紹。
隨著胡一亭講解的深入,專家們已經拋開了手中的三張紙,聚精會神地思考他所講的內容。
一時間,會議室裡除了胡一亭的聲音,就聽見兩個翻譯劈裡啪啦地用英語和日語,對那四個外國人做著解釋。
越往下講,胡一亭的臉色就越難看,因為再要深一步的講解,就會涉及到很多不便公開的技術,並不可避免地談到算法和結構特點。
在座的專家也都意識到了什麼,麵色有些凝重起來,但好奇心又驅使他們希望胡一亭繼續深入地闡述。
胡一亭終於忍不住撓了撓腦袋:“這幾位外國專家遠道而來,也是辛苦了,這些專業名詞聽翻譯來講解,實在是很費勁的一件事。要不這樣,我看你們還是先回去吧,回頭我給你們送一份詳細的技術資料和會議記錄,歡迎你們在研究了資料後,給我們提出寶貴意見。”
胡一亭當然不可能給外國人提供什麼所謂的詳細資料和會議記錄,這話純屬客氣的逐客令,在座專家全都聽得明白,於是紛紛望向這四個外國專家和他們的兩個翻譯。
劉所長知道這麻煩是自己惹起來的,趕緊起身道:“胡一亭你說的也是,美國帝盟公司和日本富士通公司的技術代表這次是來暢想集團洽談產品合作的,今天能夠順便大駕光臨我們計算所的技術鑒定會,我們已經感到萬分榮幸了。
接下來就由我代表暢想集團,帶你們參觀我們集團的電腦生產車間,之後帶大家遊玩北京的名勝古跡。”
劉所的話被翻譯之後,沒想到兩撥外國人全都搖頭。
美國帝盟公司那個黑頭發深眼窩的玳瑁眼鏡說:“沒關係,我們很高興能來中國幫助你們提高技術水平,如果能夠給你們提出好的意見,我們是不會吝嗇的。”
說完他又對著胡一亭道:“胡先生,你很年輕,也很有才華,很好!但我覺得你對算法方麵不夠精通,你應該多說說你的這款芯片的算法結構和邏輯框架,我們帝盟公司是世界頂尖的顯卡供應商,我們在圖像算法上是世界第一流的,我作為帝盟的研發經理,可以給你提供很多重要的技術參考。”
以胡一亭的英語水平,不用翻譯就立即聽懂了。
等帝盟公司的翻譯話音剛落,日本富士通公司兩位專家中一個白淨矮胖的謝頂中年人也開口了。
“大家好,我是橋本彰二,富士通公司芯片研發部的工程師。
我們富士通作為世界第一流的計算機芯片設計生產廠商,在各種芯片的研發和製造上都有著幾十年的先進經驗和技術積累。
我曾經幾次來到中國,對中國有著友好的感情,今天我用一句中國話來說一下我的看法,那就是南轅北轍,驢頭不對馬嘴。
通過胡先生剛才所說的內容,我可以很肯定的判斷,你們的研發方向是錯誤的!”
翻譯把他的話剛剛說完,與會專家們的臉色全都變了。
橋本彰二繼續道:“首先,我認為胡先生的想法本身就有問題,目前市場上已經有了多款解壓芯片,配置了解壓芯片的專業解壓卡完全可以為視頻和圖像進行解壓,可以說你們的產品從設計開始就已經落後了。
而且據我所知,在圖形圖像的壓縮解壓縮領域,所有可行的方案基本都已經被注冊了專利,而你們中國目前還沒有能力設計出自主的知識產權核心。既然沒有應用結構上的支撐,你們的算法是毫無意義的。尤其是你們這款協處理器芯片,居然還需要依靠cpu來進行大量計算,這顯然是非常落後的結構。
最後我說一下算法,實話說,我不認為你們中國人目前有能力搞出一套精簡有效的算法來提高圖形圖像的處理效率。不信的話,你可以把你的算法源代碼詳細解釋一下,我相信我們富士通公司的算法要比你們快得多,相應指令的執行代碼也簡單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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