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秀美驚訝道:“這是胡一亭寫的呀?童牧!你弟弟真是塊寶啊!怪不得能給你寫一整張專輯呢!這水平我看放中音也是一流的作詞作曲家!”
袁魯麗拿著何順的筆記本,笑道:“小何,這本子你給我吧,回頭我送你個新的。”
何順趕緊道:“這值得什麼,袁阿姨您隻管拿著,把那前麵有字的幾頁撕給我就行了。”
袁魯麗把本子還給何順,何順三下五除二撕了前麵用過的記事紙揣進他隨身帶的皮包,把本子交給袁魯麗,袁魯麗接過來就開始記簡譜,她記憶力極好,也不用胡一亭唱第二遍,自己就能把剛才唱的調給複錄下來。
閻老師對胡一亭道:“小胡,你明天來我家,咱爺倆把《當那一天來臨》的譜子給落實咯。關於這歌的配樂,你是怎麼想的?”
胡一亭肯定地道:“管弦樂團伴奏,合唱團伴唱,小提琴,長笛,鼓,號一個都不能少。”
閻老師點頭:“這可要花不少功夫。”
胡一亭道:“我腦子裡有旋律,明天您彈琴,把各種樂器的譜子記下來就行,回頭找個樂隊合一下。”
閻老師難以置信地看著胡一亭:“胡一亭你可真是天才,腦子裡就能寫出管弦樂隊的樂譜來?那你乾嘛不考指揮專業呢。”
胡一亭報以尷尬一笑,閻老師一拍額頭:“我又忘了,你是搞數學的,嗨,你說這好不容易找到個音樂天才的苗子,怎麼就偏偏不是搞音樂的呢。”
大家聞言都笑了起來。
袁魯麗這時已經記好了簡譜,要讓胡一亭看,胡一亭腦袋頓時大了,硬著頭皮拿過來,一邊哼哼一邊核對。
袁魯麗見他表情果然不大識譜,笑著搖頭道:“我剛才還以為你是謙虛,沒想到你還真是不怎麼識譜!”
童牧笑道:“袁阿姨我沒騙你吧,他五線譜和簡譜都是我教的。”
袁魯麗親昵地捏了捏童牧鼻尖兒:“那你可教的不怎麼樣,幸虧你這學生是個不折不扣的天才,否則他恐怕連音樂附小都考不進。”
聽聞袁魯麗此言,眾皆哄堂大笑。
袁魯麗又道:“閻老師你老搶我頭裡,胡一亭你後天有空嗎?後天你和童牧來總政歌舞團,咱把譜子定一下,然後找個樂隊合一下看看效果。”
閻老師建議道:“要不明天咱們一起,上午先在團裡把兩首歌的譜子簡單定一下,下午趁著樂隊訓練,再讓樂隊一起給合一遍看看,兩首歌一起來,這樣也不用找兩回樂隊了。”
袁老師點頭肯定道:“這樣好!那就說定了,小胡你認得萬壽寺嗎?唉算了,我也糊塗了,你外地來的怎麼認得啊,我明天還是找車接你吧,你現在住哪兒?”
胡一亭道:“我和童牧現在都暫時住在計算所宿舍。”
袁魯麗道:“那方便了,回頭我打童牧手機就能找到你。”
胡一亭點頭,心說明天無論如何要排出一天時間來。
這時殷老師也吃的飽了,拿了塊哈密瓜嚼著,隨口問胡一亭:“小胡,你這麼多產,以後再有好歌也想著點你殷阿姨。”
殷秀美老師在這裡年紀最長,在歌壇的地位同樣也是通過一首首膾炙人口的歌曲用實力堆出來的,她的唱法雖也帶著中國女高音獨有的民族技巧與特色,但本質上是西方女高音的經典歌劇唱法,以音色高亢不失圓潤,音域寬廣渾厚又不失明亮見長,是國內女高音歌唱家中可以比肩西方那些腰圍八尺的頂級歌劇女高音的藝術家。
想到殷老師是當時棚裡為童牧說話的人裡最直接最露鋒芒的一個,胡一亭心中感激,不願厚此薄彼,因此不怕給自己添麻煩地道:“有倒是還有一首,可就是還不大成熟,我怕難登大雅之堂,入不了老師們的法眼,所以沒敢拿出來。”
殷老師聞言咯咯嬌笑,拍著手喜悅異常:“唱唱唱!現在就唱!我跟你講,你給閻老師袁老師一人一首好歌,我看著可難受了,憑什麼我就沒有啊!見者有份!童牧也是我學生啊!哈哈哈哈!”
大家聽殷老師這話,全都笑了起來,袁魯麗縮著肩膀對童牧笑道:“你現在可搶手了,殷老師也要你當徒弟呢。”
殷秀美開玩笑地站起來,走過來笑著拉起童牧,一把摟住她肩膀對大家夥道:“看看,這哪兒不像師徒倆啊?我跟你說胡一亭,我、閻老師、袁老師仨人都是童牧的師傅,你這個當弟弟的看著辦吧。”
童牧幸福地靠在殷老師身側,笑望胡一亭:“你就唱吧,要是不好,殷老師也不會用的,彆擔心。”
閻老師笑道:“對呀,小胡你彆擔心,你殷老師就是唱她看不懂的外文,也能唱出花來。”
殷秀美哈哈地笑著:“老閻你損我是吧。”
胡一亭見狀,便麻利地站起來,收住笑道:“這首歌名叫《祝福祖國》。”
“都說你的花朵真紅火
都說你的果實真豐碩
都說你的土地真肥沃
都說你的道路真寬闊
祖國我的祖國
祝福你我的祖國
我把壯麗的青春獻給你
願你永遠年輕
永遠快樂
都說你的信念不會變
都說你的旗幟不褪色
都說你的苦樂不曾忘
都說你的歌聲永不落
祖國我的祖國
祝福你我的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