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華珍笑道:“是這個理兒!我也是這麼跟我家小青說的。他姐姐邱小紅生的也是閨女,現如今都小學二年級了,親家公和親家母疼的跟什麼似的,天天放學都去接孩子,回來還看著孩子做功課,寶貝的不得了呢。”
邱小青沉著臉道:“媽你想的美,他老劉家可不像老盛家那樣,劉金堂他三個姐姐可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胡一亭始終握著邱小青的手在腿側沒有鬆開,聞言便輕輕捏了捏,示意她彆動氣。
邱小青意識到自己失態,微笑道:“白阿姨,不怕您笑話,我們家就是這樣,全是直腸子,有什麼說什麼,我這人在單位裡就愛得罪人,誰都看我不順眼。”
白萍笑道:“我就愛你這爽利勁兒,要是天底下姑娘說話都像你這麼痛快,那咱們女子可就不止頂半邊天了,嗬嗬嗬。”
聽白萍這樣說,鄭華珍也高興起來:“她從小就是這樣,口無遮攔的,像他爸一樣,把人都得罪光了。”
白萍道:“這說明她聰明伶俐心靈手巧唄,天底下招人嫉恨的女子哪個是不出眾的,我家老胡以前文章裡還寫到過這種性格,說是‘風流靈巧招人怨,磨難多因毀謗生。’嗬嗬嗬,這話就是說才女的!”
邱小青感動地對鄭華珍解釋道:“胡老師以前是報社編輯,現在是市委宣傳部的領導呢!上次和我們教育局文局長吃飯時胡老師也在,那時候我們文局長還是副局長呢,胡老師真是個知識特彆淵博的人,看過的書特彆多,思想境界特彆高,總之我特彆崇拜他!”
鄭華珍驚訝點頭:“是嘛!那真是個大知識分子!”
胡一亭對邱小青的馬屁很有些擰反心理,說:“你真會給我爸臉上貼金,他一個老古板,你背後說他好他也聽不見。”
白萍掩口而笑:“咯咯咯咯,我家胡一亭就是這樣,說話沒一點規矩,咯咯咯,鄭大姐你可彆見笑。”
鄭華珍也大笑道:“這樣好,這樣好,說話都不顧忌才好呢,自家人想啥說啥,嗬嗬嗬,邱小青他爸也是個老古板,不過他是個粗人,可不比你愛人那樣是大知識分子,嗬嗬嗬。”
邱小青也笑著,卻始終沒有鬆開與胡一亭緊緊握在兩人腿側的手。
“喲,這孩子又在踢我呢!”
胡一亭驚奇道:“我聽聽,我聽聽。”
邱小青紅著臉,卻一口答應了下來:“嗯,讓你聽聽。”
她鬆開手,兩手解開棉襖的扣子,胡一亭低下頭,把耳朵貼在邱小青肚子上:“怎麼沒動靜啊。”
鄭華珍笑道:“衣服太厚了,小青你把毛衣撩起來給他聽,我把電視關了。”說著她就伸手把旁邊彩電的開關摁掉了。
白萍心裡微微覺得有些不妥,但轉念又想,這麼大大方方的一件事兒,人家自己都不介意,我怎麼反而流俗了呢?於是白萍也笑望著兒子:“你仔細聽,當年你在我肚子裡也是這聲音。”
邱小青紅著臉,撩起毛衣,露出下麵的秋衣來。
胡一亭見她的肚子大的驚人,秋衣根本遮不全,這下一撩毛衣,更是順帶著把秋衣也掛了上去,露出了半個滾圓雪白的肚子,膚色晶瑩透明。
胡一亭的心臟開始劇烈跳動,顧不得後悔提出這個要求,抑製住上身的顫抖,把耳朵貼在秋衣上麵,仔細傾聽。
邱小青感覺到胡一亭的呼吸吹在自己光溜溜的小腹上,想起兩人之前糾纏不清的曖昧過往,一時間心臟也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
白萍催促道:“你這孩子,趕緊的,把邱老師弄著涼了怎麼得了。”
鄭華珍笑道:“小房子就這點好,暖的很,我家電油汀24小時都不關的,屋裡二十多度呢,不得著涼的。”
胡一亭屏氣凝神,果然聽見邱小青肚子裡除了咕咕的水聲,還有咚咚的振動,胎兒果然在踢腿!甚至能明顯感覺到有一腳揣在了自己的臉上!
邱小青的心臟在急速地跳動,雙眼水氣氤氳地癡癡望著這顆埋在自己肚子下麵的腦袋,想起當初在醫院算預產期的時候,醫生說過的那些令自己驚心動魄的話……
“……預產期從你最後一次月經的時間開始計算,月份加9個月,日期加7天……”
邱小青清楚記得自己和劉金堂最後一次房事的日期,自己並不在排卵期……而自己那次排卵期……幾乎全在北都度過!
這時,胡一亭茫然無知地開心笑道“她踢到我臉上了!嗬嗬嗬!閨女真乖!再踢我一腳看看……”
邱小青輕柔地把手放在胡一亭的後腦勺上,感受著他軟軟的黑發在指尖摩挲,口中暖暖的呼吸從自己臍下拂過,閉上眼心想:“不管劉金堂以前怎麼對我,這一回,咱們算扯平了……”
“胡一亭你行啦,聽到了就好了,趕緊讓邱老師穿起來,彆著涼了。”白萍再次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