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萍見胡延安離開,低聲責怪胡一亭道:“你又惹你爸生氣乾什麼?”
“我說的都是實話嘛,我爸就因為知道我說的是實話,才鬱悶的,真要是我說的不對,他還不得逐條一一批判啊。”
白萍看著兒子無奈道:“媽知道你說的是實話,可你以為你爸自己就不懂這些道理嗎?他就是不肯麵對現實……”
“我知道了,以後不說這些就是了。”
白萍點點頭:“那我真把錢借給彭宇平了?”
“借吧,但要有借條和公證人,畢竟數目不小。”
“公證人?找誰啊?”
“當然的找自己人。”
“咱們公司的人行嗎?”
胡一亭眼珠子一轉:“找邱老師和她媽吧。”
白萍吃驚道:“你不是說找自己人嗎?”
“邱老師就是自己人啊,她爸媽又都是酒廠的職工,這麼一來雙方都熟悉,不偏不倚公正的很,二來等酒廠改製了,有我們這層關係在,彭宇平也不會讓他們下崗。”
白萍遲疑道:“好是挺好,不過……算了,我聽你的。”
胡一亭點點頭:“嗯,那就這樣吧,我給童牧打個電話就睡覺了。”說吧就要起身。
白萍拉住兒子的手:“彆忙,媽跟你說個事。”
胡一亭坐定,詫異道:“什麼事兒?”
“元宵節之前,童牧她姑媽童雯來過了,說是想看看她過得怎麼樣。”
“哼。”胡一亭冷哼一聲:“當初既然嫌棄,如今又裝什麼親熱勁兒呀,真是個沒臉的老貨。”
白萍笑道:“我也這麼想的,所以我當時就沒給她好臉看。
天知道她怎麼找到咱家的,我估計她先去了對麵咱家的老房子,然後跟咱家鄰居們打聽的。
本來按我想法,都不該讓她進門的!可那天是晚上,你爸也在,非要她進來坐,他姑媽進來後態度倒是不錯,還給我賠禮道歉呢,對你爸也很感激,說是之前一時糊塗,多虧我們全家人良善正派,童牧才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