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亭開心地笑著,拿過童牧一隻手,用手指在她掌心一筆一劃地覆寫下那三個字,童牧看著自己掌心,顫抖的不能自已。
胡一亭輕輕道:“見不到你的日子,我天天想你,都快要染相思病了,可一見麵,話到嘴邊卻老覺得說不出口。
早上和你逛街我就挺想說這三個字的,可又老覺得彆扭,有點太刻意了。
你問我怎麼想你的?我倆天天打電話,難道你自己不明白我的心?還要我說出來?咱們中國人非要像外國人把這三個字掛在嘴上嗎?多膩的慌呀,不管什麼話,要是天天說說順嘴就成假話了。”
童牧捏著迷你的雛菊花束站起來,死死摟住胡一亭,哭著用紅唇在他臉上嘴上一番熱吻:“我知道……你以後什麼都不用說……我來說……我愛你胡一亭……我愛你……”
胡一亭激動起來,一手捏著酥胸一手捏著屁股,把童牧摸得嬌喘連連。
“不要……討厭……晚上我去你房間……彆弄了……呀……”
“真的?那說定了,不許賴皮。”胡一亭鬆開手,笑的像個小賊。
童牧把束著雛菊的紅緞帕子小心收進包裡,三下五除二迅速卸完妝,胡一亭接過她的包挎著,這才出門找童牧說的那家海鮮店,竇士誠識趣地遠遠墜在兩人身後。
童牧帶著胡一亭走到附近一條窄街,找到一家叫阿毛漁港的小酒家,進去點了幾個小菜,燙了一壺黃酒,兩人卿卿我我地吃了起來。
胡一亭吃了幾口見竇士誠沒進來,隻得出門,見他正在門口站著。
“竇大哥,進來一起吃。”
竇士誠慌忙擺手:“彆彆彆,你們吃你們吃,我晚飯到現在都沒消化呢,真的不餓。”
胡一亭歎口氣,心說這電燈泡還挺有眼力見的,可自己也不能放著他不管呀,那樣自己吃的也不安心。
他硬拉竇士誠進去,讓他在酒店門口桌邊坐下:“吃什麼自己隨便點,咱們是自己人,彆跟我客氣,你怕壞我事,坐遠點不就行了。”
竇士誠啞然失笑:“好好好,胡總你彆管我了,趕緊陪童小姐去吧。”
毛蚶刷的很乾淨,用熱水燙的半熟,童牧手把手教胡一亭用不鏽鋼勺在貝根撬開,把尚且帶血的貝肉蘸薑醋直接食用。
胡一亭見了血有些悚然,可吃了一口就再也停不下來。
“好吃,原來還有這麼好吃的東西,老婆你太偉大了,要不是你我這輩子都沒機會吃到,哈哈哈。”
童牧抿著嘴笑著,自己也吃了許多,幾杯加了紅糖的熱酒下肚後,渾身發暖,覺得舒服極了。
“親愛的你不去慶功宴,陪我在這裡吃小店,覺得可惜嗎?”
童牧白了他一眼:“不可惜,就怕不禮貌,他們會不會說我耍大牌?”
胡一亭嗬嗬一笑:“有媽在哪兒呢,定的又是五星級酒店的海鮮席麵,有龍蝦有鮑魚,吃完還有紅包拿,這樣的大牌彆人恨不得你天天耍。”
童牧點點頭,小聲道:“你多喝些,喝暖了回去睡個飽覺不好嗎?”
“怎麼,你又不想陪我了?”
童牧羞著臉忸怩道:“我怕媽知道,她上次跟我說你還小,正在長身體的時候,不能做這種事。”
胡一亭心裡一涼,不再言語,自顧自喝酒吃毛蚶。
童牧剝了個大蝦往胡一亭嘴裡放,胡一亭冷著臉吃了,童牧見他神色不對,賠笑道:“真生氣了?”
“我哪敢生氣,你有尚方寶劍,說話不算數都可以。”
童牧心中失笑,忙好言柔聲道:“那你彆不理我呀,媽說的有道理我才聽的。”
胡一亭道:“那你跟她過去吧,讓我一個人待著。”
童牧心裡好笑:“剛還說我不明白你的心,現在又這樣,你知道我心裡什麼樣?彆生氣了,好不好?乖老公?”
胡一亭裝不下去了,笑出來道:“那你不能反悔。”
童牧眯著眼盱著他:“你故意的對吧?你是故意裝的對吧?”
胡一亭尷尬道:“哪兒呀,我哪敢呀,我的心都交給你了,你隻管隨便揉搓,看看有沒有一點長歪的。”
童牧撲哧笑道:“你的心就是歪的,還用看。”
說歸說,她臉上的笑意卻藏不住,隻好低下頭,熟練地把水煮梭子蟹嫩肉從殼裡剝出來,不時喂進胡一亭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