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亭站在窗前看著遠處青山,和王麗麗通完電話,轉身見童牧在自己房裡收拾著,自己昨晚換下來的襯衫襪子都被裝進了洗衣袋,正在用電水壺燒水泡茶。
“彆忙了,我下午要配齊書記去見銀行的人,少不了喝一肚子茶水。”
“我就燒了半壺,你不喝,我也要喝的。”
胡一亭抬腕看表:“現在一點多了,機關下午兩點半上班,還有點時間。”
說完他抬頭對童牧笑道:“老婆我們親親吧。”
童牧撲哧一笑:“誰和你親親,臉皮真厚,大白天的就想著這些,等我會兒。”說完她轉身就回自己房間,一抹臉的功夫又回來了,手裡拿著個褐色蒙皮小盒,“打開看看。”
胡一亭看見盒子上的英文心裡一動,打開見果然是一塊瑞士雷達表,趕緊笑著取出來,拿在手裡摩挲著,方形黑底表頭,鍍鉻金屬表帶,簡約中透著高級質感。
“謝謝老婆,給我買這麼好的表,多少錢啊?”
童牧一直端詳著他的臉,見他很高興,這才把心放下了,“三萬二,中英街買的,孔總監說那兒的表都是香港直接拿貨的,比北都商場裡要便宜五千多呢。”
胡一亭張開手臂抱了抱童牧以示感謝,這才解下自己戴了很久的那款舊電子表,把新表戴上去,轉了轉手腕,
“讓你們彆給我買新表呢,你還不聽,嗯,好看,就是挺沉的。”
童牧笑著拿著他手腕細看:“我這不是賺大錢了嗎,我給孔總監也買了一塊,一萬八的,都是藍寶石表麵,不過你這款是超薄的,比塑料的電子表肯定沉些,戴久了就習慣了。”
胡一亭點點頭,摟住童牧再次道:“謝謝老婆。”
童牧也抱著他背脊,在他耳畔道:“你喜歡就行,我看你戴舊表,心裡老覺得不自在。”
胡一亭笑了起來:“可你給我買的這款表也太高級了,我從紐約給你帶回來的那塊才一千美元,你這不是寒嗆我麼。”
童牧白了他一眼:“說了我養你,你難道要反悔?”
胡一亭苦笑道:“對對對,我差點忘了,我這輩子得吃你的軟飯呢,得,這回我就心安理得了。”
童牧笑道:“嗯,知道就好,你歇一會,下午還要跟齊叔叔去談事呢。”
胡一亭搖搖頭:“總不能讓齊叔叔等我,我兩點就得出門,還差一會兒工夫了,休息什麼呀,我們說會話吧。”
說著便拉著童牧坐在床沿,兩人四目相望,覺得心裡無限歡喜,卻不知說什麼。
終於,胡一亭乾咳兩聲,開口道:“你這段時間在深圳開心嗎?”
“嗯,挺好的。”
“怎麼個好法?”
“那兒暖和呀,穿單衣都不覺得冷。”
“還有呢?”
“還有?挺忙的,不過我喜歡忙,忙起來就沒有煩心事了。”
“不忙的時候你有什麼煩心事?”
童牧歪著腦袋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就愛瞎想吧,想著想著心裡就亂了,心裡一亂就覺得難受。”
胡一亭兩手緊握童牧白皙的柔夷,撫摩著道:“嗯,那還是忙點好,見見世麵,比窩在家裡強。”
童牧重重點頭:“我覺得自己好幸運,比起同齡人見識的大場麵都要多,見過的人物也不少了,胡一亭,這都是因為你。”
胡一亭抿著嘴微笑著,想了想道:“那你見多識廣了,以後會不會離開我?”
童牧眨了眨眼,頑皮道:“你猜?”
胡一亭道:“我說不準,心裡沒把握才問的。”
童牧探手摸著他臉頰道:“你真傻。”
胡一亭笑了起來:“那你喜歡我傻還是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