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胡延安已經住進了王麗麗幫他租的公寓裡,也在北體大職工宿舍區,和王麗麗住處挨得很近,好處是兩人可以搭夥,互相有個照應。見胡一亭不肯搬過來同住,胡延安也沒有堅持,他早將童牧當兒媳婦看,如今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堅持的必要,睜一眼閉一眼反而少了很多煩惱,便隻叮囑一句“要注意節製”,就再也不問了。
難得周三卻放假,吃過晚飯胡一亭就抱起童牧進了臥室裡,台燈光線昏暗,新家具的木香和新被褥的肥皂粉香混在一起,兩人纏綿悱惻,口中不時發出遙遠的呼喚,像根部長在一起的雙樹,無風也不停地搖擺,一整晚時光,姿勢沒變,靈魂卻顫抖了不知多少次……
次日晌午,陽光透過白色蕾絲紗簾充滿房間,胡一亭睜開眼,聽見外麵廚房裡傳來菜刀砧板碗筷的協奏曲,起身從衣櫃抽了件T裇,邊穿邊走出臥室,見童牧正做午飯,用菜刀小心地分著粉紅色的裡脊肉。
“出去吃唄,彆累著了。”
“天天出去吃,不膩嗎?我一早去菜場買回來,自己作又便宜又好吃。”童牧腦後利落地紮著馬尾,臉上還帶著昨晚未褪的潮紅,剪水雙瞳從廚房望向胡一亭:“中午吃荔枝肉、炸豬排、酸辣土豆絲,炒青菜,要是難吃……那你也得湊合一下,我看你們公司夥食太好,把你肚子都吃大了,今兒個難得休息一天,我有時間給你做。”
“嗯,我其實就愛吃你做的,最近肚子大是因為坐久了嘛。”
“我弟弟嘴真甜。”童牧笑了起來。
胡一亭走過來笑著靠在廚房門框上袖手旁觀:“老婆你哪學的荔枝肉?”
“福州學的,待會你嘗嘗好吃不。”
“嗯。”胡一亭答應一聲上前,雙手從後環了童牧柳腰,往前頂著童牧挺翹的渾圓雙臀:“這才哪兒你就嫌棄我了,肚子大了嗎?你摸摸,不是腹肌嗎?”
“咯咯咯,彆鬨,有你那麼圓的腹肌嗎?跟個麵包似的。”
“咳咳咳。”胡一亭乾咳兩聲,“這不冬天剛過嗎,去年養的膘還沒消化。”
“冬天還?這馬上快八月了,你呀,比上次在福州都顯胖。”
“嫌棄我了是不是?昨晚你怎麼不說。”
童牧笑著轉過腦袋吻了胡一亭一口:“我不敢。”
“知道畏懼,嗯,孺子可教也,這才是我好老婆嘛,下午乾什麼?你想去哪兒?我陪你。”
“哪兒也不想去,馬上要考試了,我得複習。”
“你麵試不都過了嗎?”
“還有書麵考。”
“哦,那你忙吧。”
“你想出去?你要想出去我就陪你,這兩天袁阿姨帶我複習了一遍,也不缺這一下午。”
“這兩天有點累了,在家玩遊戲機吧,媽剛把我的PS寄來公司,我上次拿回來還沒玩過呢。”
“在湖山也沒見你玩。”
“太忙了,哪有時間。”
“那我叫孔總監下午帶樂隊來,你陪我麵試一下他們好不好?現在營業執照申請下來了,我的個人音樂製作公司算是開張了,香港那邊的運營團隊也已經雇了四個人,都是林子祥先生推薦的,他說很感謝你上次給他《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