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程控電話交換機這一革命性產品橫空出世,全球電話用戶開始激增,為了適用數字程控交換機的發展,國際電報電話谘詢委員會(CCITT)終於在1968年提出了六號信令,這是一種共路信令,報文長度固定為28比特,西方發達國家的一些大城市就采用了這種信令,但我國依舊按兵不動,直到1980年CCITT把六號信令演進到了七號信令這一技術成熟的優質信令體係之後,我國才決定來個跳躍式發展,從一號信令直接向七號信令過渡。
可以說我們國家的選擇是非常理性的,沒有盲目跟風,否則一代一代的設備更迭就要花上無數冤枉銀子,直接從一號信令過渡到七號信令讓我們有了後發優勢,少走了很多彎路,但其實也是無奈之舉,畢竟國家沒這麼多錢去跟風。
七號信令需要電信運營商在話路網絡之外,另組一個專門的信令網用於傳輸所有信令,這樣既不乾擾,又能做到既快速又安全可靠地傳輸大數據量的信息。而這個信令網就相當於整個電信網的指揮部和控製中心,信令網一旦發生問題,比如一台信令設備故障會導致整個鏈路癱瘓,成千上萬的用戶就沒法正常打電話和上網。
快速、安全、可靠、大數據量、無乾擾,五大優勢決定了我國從一號信令跳躍升級到七號信令是明智之舉,而後來事實證明七號信令可能要被地球人類用到天荒地老,再用一百年也是有可能的。
在電信設備領域裡,高端STP設備承擔著指揮部的重任,因此技術難度大,幾乎永不關機的可靠性要求近乎變態,所以價值成百上千萬美元,能夠在這一領域有所建樹的公司足以為自己的產品驕傲自豪,等於有了一張在國際電信業通行的靚麗名片。
胡一亭選擇的技術方案來自於華創02年的設計,但主要思路和技術演進選擇了思科的產品,從他的內心而言還是不希望堵了華創的路子,希望能夠在將來與華創形成良性競爭。
在胡一亭拿出的技術方案裡,最核心的是MPLS技術,這是1997年由思科公司提出,並由IETF國際互聯網工程任務組製定的一種多協議標簽交換標準協議,它利用2.5層交換技術將第三層技術(如IP路由等)與第二層技術(如ATM、幀中繼等)有機地結合起來,從而使得在同一個網絡上既能提供點到點傳送,也可以提供多點傳送,既能提供因特網服務,又能提供具有高安全性高質量保證的低延遲低阻塞實時交換服務。
這樣一來,重光就能在進軍STP設備的同時向網絡路由器產品的老大思科公司發起進攻,一想到提前思科一年拿出創意,做出一個成熟的係統解決方案,甚至還搞出設備原型和軟件平台,胡一亭就興奮地渾身發抖。
要知道思科這種多能產品的技術演進路線也清晰明確,就是把傳統話路業務的信令交換和綜合業務數字網統合起來,實現統一管理的整合平台方案,結合設備進行銷售,為電信運營商提供交鑰匙工程,而後世華創的STP產品係列基本也沿用了這種技術演進路線。
沒日沒夜的聽了胡一亭三天的技術彙報,對其中難點進行了詳細的技術研討和說明之後,與會的重光通訊三十二名核心工程師們振奮異常,在黑咖啡的刺激下忘了疲勞,開始集體討論如何分配各項技術的研發任務。
胡一亭讓朱軍做個統籌,集合目前重光通訊的重點兵力,包括從浦海分公司和深圳分公司調來骨乾工程師,集中到湖山基地進行封閉式開發。
“苦乾60天,拿出產品原型!”胡一亭豪氣滿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