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亭聽從來人的安排,稀裡糊塗在裡麵做了全套檢查,最後被定性為右腳曾經脫臼、兩臂肌肉輕微拉傷、皮膚多處擦傷、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有被毆打痕跡。
胡一亭對醫生的這番診斷佩服的五體投地,但婉拒了對方提出的住院要求,執意告彆了來接他驗傷的那兩位黑西裝內衛,逃也似的和姬盈盈一起驅車離開。
“胡總,您這下可把心放肚子裡吧。”
“嗯,這回可是擔了好大的人情。”
“那是您應該享受的待遇,本來嘛,這事又不是您的責任。”
胡一亭微微一笑:“不回公司了,咱去長安俱樂部。”
“還去!?”
“嗯,約了譚秘書在哪兒吃飯。”
姬盈盈有些困惑地點了點頭,聽命把車開往東長安街,胡一亭則拿起電話打給童牧,讓她趕來這裡。
“乾嘛選那兒呀?貴也罷了,前天剛出的事,你怎麼一點都不忌諱?”
“譚秘書指定要去那兒。”
“哦,那我回家洗洗,換身衣服就過來。錄音棚裝修已經快全部完工了,今天我陪著安裝工忙了一整天,咱們在漢堡買的那些設備已經全部進場了,調試結束就能正式啟用,孔總監說下周一定能開始錄音,好好在自己家棚子裡把我的第三張專輯磨一磨。”
“怎麼樣,還是自力更生不求人的好吧?”
“不好也得好,多少錢砸下去了,我真擔心收不回來。”童牧抱怨了一句,又道:“還有,鮑家街43號他們還等著你的歌呢?你前些天記在樂譜本子上那首《怒放的生命》,是不是就是為他們準備?要是我就拿給他們了?”
“你偷看我的樂譜?”
“嗬嗬嗬,老公你進步不少,簡譜現在已經寫得像模像樣了,就是五線譜有點胡來,要不是上麵還寫了簡譜,我根本看不懂你寫得什麼,嗬嗬嗬嗬。”
“你彆笑我,回頭你再教教我,這玩意規矩太多,我老記不住。”
“誰叫你不用心,都教你多少次了,這樣吧,等你杭州回來我教你彈琴,這樣又能熟悉譜子又能學會一樣樂器。”
“可彆坑我了,我都多大了,真的學不會,再說也沒那時間,我現在回家就想睡覺。”
“你可才17……好吧,你要是覺得累就算了,彆把身體搞垮了。”
“嗯,謝謝老婆,這樣吧,你把那首歌簡譜還有分樂器五線譜潤色一下交給王峰他們,就說是我的初稿,具體讓他們自己再琢磨琢磨。”
“行,不聊了不聊了,這月手機費太貴了,前後都充了六百多了,待會見。”
電話掛斷時,黑色的奔馳s600已經來至長安俱樂部門口。
門僮打開車門後,赫然發現來人正是前日裡坐著夏利來此的二位,隻是他們今天居然鳥槍換炮開了輛豪華大奔過來,看來前天那回是真人不露相。
胡一亭不敢托大上樓,便與姬盈盈在樓下等待譚秘書,俱樂部大堂經理對胡一亭記憶猶新,趕緊通知了總經理,又安排二人在大廳旁邊候客室坐下喝茶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