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亭微笑點頭,把虞麗萍昨天和自己的談話內容對白萍複述一遍。
“總之,鬆山湖東岸改造工程,虞市長願意交給您,您就當是個獨立運作的機會吧,這種項目綜合性很強,但凡房地產行業能涉及到的問題,裡麵都有了。”
“兒子,你說媽行嗎?”
“嗬嗬,您隻要不貪心,本著學習的精神,精益求精的原則,就像咱家這彆墅裝修一樣,那就一定能乾好,彆老想著要賺多少錢,這個項目上,利潤不是第一位的,第一位的是品牌的創立,其次是經驗的積累,將來即使不掙錢,您做過這麼個大項目,以後還怕什麼呢?”
“行,媽聽你的,我早就想單乾了,謝裳綺和她老公現在心思都在連鎖超市上,對房地產投入不大,每個項目算的太細,怕擔風險,我覺得還是單乾來的更有搞頭。”
“嗬嗬嗬,老媽威武!”
白萍掩口而笑:“兒子,你媽發現呀,彆的我不行,可房地產這個東西,我是無師自通。我感覺這一行沒太大技術難度,唯獨對資金有要求,很適合我跟你爸,畢竟有我兒子撐腰,咱不怕大項目。彆人想要進來,不說門路,光資金這個門檻,就能把99%的中國人攔在外麵。”
胡一亭點頭,心知地產業,是一場豪門盛宴,能入席的,非富即貴,而席上擺著的,是百姓的積蓄。
“媽,您記住了,以後不管開發什麼項目,規劃項目年利潤率都要定在15%以內,這是企業家應該承擔的社會責任,否則您就和彆的資本家沒什麼區彆了。
不管彆人怎麼做,我們胡家要有我們的堅持,也許我們會少賺一點,但人間正道是滄桑,做事業不能拘泥於眼前。”
“行,兒子,媽聽你的。”
晚宴很快過去,胡延安和白萍一邊收拾,一邊商量著過兩天接爺爺奶奶移居的安排。
胡一亭回了二樓自己套間,躺在床上,一邊接受黃師傅的推拿按摩,一邊聽竇士誠彙報案件。
“一開始他們都不開口,不過我把他們照片都發去了省廳,要求協助調查,結果我省廳的同事連夜幫我查到,那個紋身的金鏈子真名叫宮彪,外號豹子,在沈陽犯過事,身上有積案沒清,那邊正通緝著呢。”
“哦。”胡一亭先有些意外,立刻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我立刻再次提審宮彪,一聽我把他底細摸透了,他也就蔫了,也顧不上郭大鵬了,問他什麼就說什麼,隻求我高抬貴手,嗬嗬。”
“他說什麼了?”
“郭大鵬的渣土生意從95年被專案組查封之後,就開始走偏門,前後在湖山市區和周邊三縣開了六個賭博機房,因為有他父親打招呼,沒人敢查他,於是大額賭客全都愛去他那玩,半年就發了財,去年他在市區開了個洗浴中心,除了毒,裡麵黃賭俱全,另外每周他還組織賭局,請的都是各地老板,賭得很大,有的老板在裡麵一晚上輸贏幾十萬,郭大鵬除了做莊,還在場子裡放爪。”
“什麼放爪?”胡一亭聽不懂。
“就是給輸光的放高利貸,讓他們繼續玩下去,宮彪就是他請來看場子的。”
“他場子在哪?”
“宮彪說他知道的有四個地方,每周不固定在哪,其中一個賭具最全,澳門那邊的輪盤機之類都有,在體育場後邊巷子裡,巷口裝著監控攝像機,裡麵一共有六道鐵門,公安要進去得連續砸六扇防盜門,裡麵另有兩個秘密疏散出口。”
“乾的還挺大,賺錢嗎?”
“宮彪說郭大鵬現在每月平均進賬一百多萬不在話下,一次喝酒以後,他對宮彪說,以前渣土生意哪有這個來錢,現在就算請他回去,他都沒興趣。”
胡一亭被黃師傅按得舒服,哼哼道:“接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