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亭回家時路過月盛齋,買了些烤鴨、醬牛肉、醬羊肉、牛肚、鹽水雞、夫妻肺片。
回家進門,隻見童牧全寢室都已經來了,姑娘們各司其職,正圍著餐桌擀皮,包餡,廚房裡燒水,自得其樂都在忙活。
胡一亭笑著環顧眾女,連連點頭打招呼,問童牧:“餡調好了?”
“嗯,你嘗嘗,肉餡是買的,芹菜我們八個輪流剁,累死了。”
胡一亭舔了舔童牧筷子上挑著的餡料,點點頭,“行,你們辛苦了。”
“你也辛苦了,買了這些熟菜,跑好幾家吧?”
“嗯。”胡一亭含糊答應,把熟菜放進廚房。
童牧跟進來,“月盛齋的醬肉?跑前門買的?上下班本來就遠,還繞這麼大圈。”
“你不是愛吃嗎。”
童牧幸福一笑:“洗手去,第一鍋就是你的。”
胡一亭笑著從狹窄的廚房退出來,把地兒讓給姑娘們,進了衛生間洗手洗臉。
一把熱水臉抹完,胡一亭望著鏡中的自己發起了呆。
難道王子公主的故事,最後省略沒寫的是王子出軌?我到底怎麼了,對劉珂有什麼複雜的想法?為什麼被她吻了一下,我就不淡定?我這是精神出軌嗎?如果是,這比肉體出軌更糟。進門看到童牧那一刹那,我最近第一次有種陌生感,雖然隻有那麼一絲絲,但這就足夠糟糕了吧?人說出軌會讓夫妻漸成陌路,我難道不是正朝著這方向墮落嗎?我倆的感情是多麼美好,來之不易,我不該珍惜嗎?劉珂是我的開始,但也隻是開始的開始,並不是開始的結束,童牧才是我想要相伴走到最後的最後的那個人啊。
鏡中的胡一亭使勁搖了搖頭。
不對不對,他對自己說,我還沒結婚,這不叫出軌,頂多算劈腿。我呸!劈腿也很惡劣好不好,這個詞還不夠概括嗎?再怎麼作理解,也不可能洗白好不好!不對不對,我隻是有了劈腿的想法,並沒有真的做出來,而且那個吻不是我主動的。可是,我要不去看劉珂,今天也就沒這回事了吧?我還是有這個想法的啊,這可真糟糕。如果童牧知道的話,會怎樣呢?
胡一亭繼續看著鏡中的自己,已經不敢再想下去,覺得自己這輩子苦心經營的這個美好的夢,可能會就此終結,想到這就令他不寒而栗。
“高尚人生就是和自己的低級欲望一直作對下去。”胡一亭默念道。
整理衣襟從衛生間出來,立刻得到童牧親手端來的一盤餃子,胡一亭坐在沙發上吃起來,和同時吃到餃子的梁婕、張雨涵一起連聲稱讚。
“好吃。”
“嗯,好吃。”
三鍋下好,大家陸續吃上了餃子,聊天也愈發熱烈歡快。
吃完飯胡一亭提出請大家去唱歌,但姑娘們怕玩的太晚,於是聚在童牧的琴房,擺弄著樂器,玩現場版的卡拉ok,一個個專業水準的演奏和歌唱,令胡一亭覺得卡拉ok弱爆了,哪有這種臨場感和真實感來的新鮮。
晚上九點剛過,姑娘們要回學校了,胡一亭讓竇士誠安排了兩輛車送她們,自己和童牧一路送下樓。
目送車子離開,胡一亭牽著童牧的手,覺得好像牽著自己未來的家庭,溫暖堅實。童牧說去公園散步,胡一亭說好。
朝陽公園晚上十點停止售票,兩人趕上了末班車,入園沿著草坪溜達了一個多鐘頭才回家。
當晚胡一亭使儘渾身解數,折騰到淩晨兩點多才罷休,讓童牧從嬌笑連連到癱軟如泥,這才覺得心中負罪感一掃而空。
接下來一周,胡一亭不再心猿意馬,全身心投入在工作中。隨著重光集團規模越來越大,事務也越來越多。剛送走日內瓦國際電信展重光參展團,又得到電子工業部的任務,要參與籌備浦海國際工業博覽會的國內組團采購,另外其他各項瑣事也林林總總,虧得重光的現代企業製度初具雛形,才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各司其職,不至於忙亂到手足無措。
忙到四月底,劉珂打來電話,原來劉瑞林的手術排期在30日,胡一亭本打算去醫院探望,思想鬥爭一番後,還是派了姬盈盈全權代表自己。
而就在這時,英特爾終於拿出了新產品,用於對抗售價低廉的cyrix劍龍處理器。
使用所謂“super slot”接口,卡帶式插槽的,曆史上真正的奔騰二處理器登場了。
而且這次英特爾根本沒有改名的打算,而是將其作為目前在售的奔騰二處理器的後續升級產品推向了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