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啄吻著杜林那俊美細膩的臉頰,大哥杜彥君隻覺得心裡那一股蠢蠢欲動的yu.望,在這一刻像是無法忍耐似的,要都宣.泄出來……
好不容易碰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弟弟……尤其他現在還那麼脆弱,顫動的睫毛都帶著迷茫的弧度。
剛剛不小心失手殺了人……他一定非常需要彆人的安慰。
“小林……”
杜彥君聲音有些沙啞地伸手捧住杜林的麵頰,卻發現黑發青年仍然神色怔怔的看著某個方向——
那個剛剛死在他手上的、養子。
這一分關注,讓杜彥君的心裡那團焦灼嫉妒的妒火,一下子燃燒得像是焚.毀了整片熱帶雨林的罪.魁.禍.首。
為什麼他已經死了……杜林還是這樣關注他?
為什麼?
【叮——檢測——檢測——】
【炮灰攻杜彥君:好感度:74%——黑化值:69%——】
【角色自述:究竟要怎樣做才能讓小林的所有目光,都放在我的身上?】
“是我……殺了他嗎?”
埋在杜彥君強有力的懷抱之中,杜林喃喃自語道。
他隻感覺到大腦在這一刻更為的脹痛了。
——為什麼在最後動手的時候會產生那樣嫉.恨的幻覺?
——為什麼……會硬生生把夏至掐死,但對方卻在死的那一刻,還是含著溫柔的,像是要俯身、親吻自己心臟的笑容……
——這種違和感是為什麼。
仿佛有一根無形的釘子,在主角受夏至死的那一刻,重重砸在了杜林的大腦之中。
將那撕心裂肺、刻骨銘心的感情和記憶悉數灌了進去。
一個充滿蠱惑性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地回蕩。
【你很愛、很愛他。】
【在他死的那一刻……你發現你後悔了。】
【你發現鄧梵川,不過是你年少時荒唐的感情寄托。】
【但你在這一刻終於真真切切的發現了,你愛的人,你心尖尖都充斥著後悔洪流情緒的人……是他——主角受夏至。】
【但是木已成舟。】
【他已經死了。】
【他死了、他死了、一個你親手也照顧大……養了18年的孩子,他死了!】
【就是因為你把他當成了曾經勾引過鄧梵川的模特……】
【在這一刻,一股後悔痛苦到極致的情緒撕扯著你的靈魂,讓你近乎瘋狂。】
【你想……如果還有第二次機會的話……如果他真的像之前高僧所說的命盤那樣,可能會幻化成厲.鬼。】
【你願意在人.鬼.殊.途、硬生生折.壽的前提下,主動張開腿,纏.上他冰.冷的身子,以一種近乎贖罪的姿態,顫抖著被他親吻填.滿。】
——這是、什麼……
杜林隻覺得腦袋不清醒得很,像是被人燒焦了揉碎了,層層擰巴著。
【叮——檢測——檢測——】
【記憶入侵:65%——】
——不……不。
【宿主……宿主!】
另一個機械的聲音,焦急地嘗試讓黑發青年清醒過來——
在最後幾乎要徹底沉淪在深淵的那一刻,聽到那暈染的記憶說出的“人鬼殊途”四字……杜林的理智才終於有了片刻的回神。
人鬼殊途……
腦海裡莫名浮現的,是一個眼巴巴、模樣極為醜陋的小怪物。
不客氣的趁著杜林糾正世界意誌的虛弱期……
嘴巴裡冒出咕嚕咕嚕的滿足氣泡。
卻對躺在深淵裡的青年的臉頰,做著極為下.流、恬.不.知.恥的【親吻】動作。
“durin、durin……這樣真好。”
幻化成人形手指的粗.糙皮膚……將杜林的臉蛋,都摩梭得紅紅的。
“你永遠都屬於我,你被我吻得好zang,這樣真好……”
“理智真的有這麼重要嗎?明明你的身體告訴我,你也很喜歡這樣【親吻】的事情啊……”
“咕嚕咕嚕……”
“那為什麼不徹底的服從與惡意和yu.望呢,徹底的被我同化呢,durin?”
——不,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
——這種附庸、靈魂空洞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我拒絕……
杜林緊緊咬著牙關,與那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回蕩著的奇怪聲響顫抖著反抗和鬥爭。
最先發現他不對勁的……是那緊緊抱著他的大哥杜彥君。
“小林……?”
看著那由於痛苦糾葛徹底咬出猙.獰血色的嘴唇,大哥杜彥君有些不安地皺著眉。
他伸出指頭,強.硬擠.到了杜林的嘴唇之中,讓那牙尖鬆開,呼喚著他的名字。
下一秒,青年滿頭濕汗地昏了過去……
如同一個即將破碎的玩偶。
但萬幸的是,最裡頭的堅固內.核,卻仍然被他保留下來了。
隻差一點點……就會迷失自我。
而在杜林被大哥小心抱著帶走後,那倒在地上屬於主角受夏至的屍體……被手下的人迅速處理掉了。
不帶一點痕跡。
仿佛將這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和杜林生活過十幾年的證明,都抹削得乾乾淨淨。
鬼影的痕跡越發凝實。
黑霧中,那張慢慢顯現出來的漂亮精致的臉龐……直勾勾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
祂側了側頭。
就像曾經那個醜陋的、隻會守望的小怪物一樣,臉上露出了困惑不解的不安。
一滴血淚,緩緩地從漆黑的眼眶中滑落。
“為什麼還是不肯回應我……durin。”
【叮——檢測——檢測——】
【主角受夏季?深淵之主的化身:好感度:69%——黑化值:65%——】
【角色自述:都已經做到了這一步……還是不行嗎?】
無邊的怨氣,加重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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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過了數日之後。
一個戴著墨鏡,神色有些冷漠的男人走出了機場。
在形形色色行程匆忙的人群之中,他身上的氣質非常的特殊,仿佛帶著神鬼懼怕的寒氣。
主角攻鄧梵川皺著眉頭,不斷看著手中的羅盤。
“怎麼會這樣?”
臉上帶著鮮明的詫異。
不知道為什麼……在去國外的這些日子裡,鄧梵川有些魂不守舍。
雖然不時地告訴自己,擺脫了杜林,看那個精神紊亂的男人在國內獨自一個人發瘋,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但在午夜夢回時,他的腦海中會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起杜林的模樣……
甚至會不正常地做一些詭異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