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這個詞兒所指的地方太大了,鮮少有人會踏足,更不會有人真的跑去海外求證。
就算真有人跑出去求證了,也不一定能夠平安回?來。
就算真有人跑出去求證還平安回?來了,那也能說是沒跑對地方,海外那麼大,誰能保證自己的足跡遍布海外每一個角落?你在兩家雜貨鋪裡買到的東西都不一樣,怎麼能要求海外的東西都賣的一模一樣?
另外,她也不能過分倚仗這並夕夕係統,現如今拿著並夕夕係統圈些錢可以,但往後如果想把買賣細水長流地做下?去,肯定得另作其他打算。
夏晚棠打算買一些書來看,不需要多麼高大上,貼近民生就好。夕夕農場中的糧食可以拿出來吃,同?樣可以當做糧種試著種一些,若是能夠在東魯之地普及那些糧食,對生她養她的一方水土也是饋贈。
唯有大家的生活水平都提高了,她拿出來的那些東西才不算太過驚世駭俗。
夏晚棠從來都沒有活得一騎絕塵的想法,活得比眾人都好,然後整日被彆人盯著,整日擔心彆人是不是要圖謀不軌,那又有什麼意思呢?
人活著,不就是為了活得舒服一點麼?萬一因為她生活得太好而把其它人激起仇富情緒,那就不值當了。
而且前世的一位偉人講過?,也有很多事跡論證過?,‘群眾路線’是十分必要的,脫離群眾是萬萬要不得的。
夏晚棠想的出神,怔怔地看著車廂外,直到夏勤耕收好銀子跳上馬車,把一兜銀子塞進車廂,她才收回神。
李
淳奕問她,“你是在因為王家布莊而勞神?”
夏晚棠輕笑著搖頭,“一個王家布莊倒不至於叫我勞神,我做的又不隻是毛巾與珊瑚絨毯子的買賣,不做這兩樁買賣,我照樣能賺到錢。再者,如果那毛巾與珊瑚絨毯子的工藝是彆人輕輕鬆鬆就能破解掉的,那天.朝盛唐以什麼立足?又怎麼會有一家族守著獨門秘技世世代代都不曾外傳的事跡?若是那些技藝是尋常人稍微琢磨一下?就能破解的,那天下?所有城池,都會繁華如盛唐長安。”
李淳奕順著夏晚棠說的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王家布莊的天青色布匹已然買了好些年,也未見到其他家的布莊仿出天青色布匹來,隻能說王家布莊的染製技藝要強過其他染坊許多,但依舊無法與雲州蘇氏布莊相比。
李淳奕心裡?還有旁餘的想法。
這也怪他太過無能,若是他有功名在身,頭上能夠擔得起一頂烏紗,又何須這樣處處防備?若是有人圖謀不軌,那也得掂量掂量他的分量,而不是如現在這般,他根本沒有分量。
夏晚棠剛把夏勤耕塞進車廂來的銀子收好,馬車便停在了三進小院的門口。
夏晚棠拿著鑰匙把車門打開,夏勤耕拉著馬車去了棚房,李淳奕趕緊抱了一捆柴去生火。如今還是臘月中,坐在馬車裡有薄被捂著,不覺得冷,這三進小院確實閒置了好些日子,還有些陰冷,需要儘早把火生起來,把暖炕給燒熱,約莫得一個時辰後,才能把屋子裡?的寒氣祛除。
夏晚棠與李淳奕住的是正房,給夏勤耕留的是西廂。
李淳奕剛把灶台裡的火燒起來,夏晚棠便開始忙活做晚飯了,還去西廂那屋的火灶上把水燒上,她沒忘李淳奕睡前需要喝一碗藥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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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莊。
自打太陽落山,謝閏梅就一直跑進跑出地在院子了忙活。
要說她忙活,那也算不上,她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乾什麼活兒都乾不到心裡?去,偏生雙腳雙.腿還閒不下?來,進進出出許多次,好像雙腳踩在燒熱的鍋蓋上一般。
李淳正看得頭暈,問,“娘,你這裡?裡?外外轉悠什麼?丟銀子了?”
謝閏梅瞪了李淳正一眼,連著呸了好幾聲,才道:“你這張破嘴裡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張嘴就是咒你老娘丟銀子?我是在擔心老幺和他媳婦,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不見回?來。老大,要不你去夏家莊看看,他們夫妻倆是不是留在老夏家吃晚飯了?還是要在老夏家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