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勤耕也?已經做好了‘年底分紅’的準備,就差把雙手伸出來了,結果夏晚棠分到他的時候就收了手。
夏勤耕看得目瞪口呆。
“姐,我?呢?我?呢?你咋不給?我?分紅?養魚喂魚我也?出力了啊!”
夏晚棠斜眼看他,“你今年跟著我?做生意,賺了多?少?我?分給?你的還不少?說出來都怕嫂嫂鬨意見,原本是帶著大哥二哥和你三個人做買賣,現在不帶大哥二哥就帶你一個,你還覺得我?分給?你的少?要不明年換換?問問大哥二哥,誰願意同你換?”
莫名其妙就被點到的李招弟愣了一下,趕緊擺手說,“棠丫你可彆說我?,嫂嫂的想法早就變了。勤耕是跟著你賺了錢,但我?們也沒少賺啊,家裡做豆腐的買賣,他沒賺多?少,但你哥和你二哥都跟著賺了,賣魚喂魚他也?沒分到,嫂嫂不覺得虧。再說了,你願意幫是情分,不願意幫是本分,嫂嫂有啥好嫉妒的?”
夏勤耕還是很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占了大便宜,方才那麼問也隻是故意一問,並不是真的想要賺這份錢,他當下嘿嘿一笑,道:“姐,我?就是這麼說一說,又不是真的找你要錢。明年做買賣的時候帶上我?,我?都已經跑熟了,東西好賣得很,咱本地人知道找我買什麼,外地來的遊商也?清楚,東西拿出去之後,不過兩刻鐘的工夫就賣出去了,又不用像之前?那樣走街竄巷挨門挨戶地叫賣……”
夏晚棠被氣笑了,她瞪了夏勤耕一眼,道:“那你還說什麼?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就是仗著自己年紀小,在我這兒挨打挨得多?,你要是年紀比我?大一些,但凡比我?大一歲,你都彆想從我?身上討到任何?的便宜。”
杜紅纓和?夏春生看得直笑。
姐弟倆這種大呼小叫的‘冤家式’相處模式,全家人早就習慣了,也?見怪不怪了。隻要不動手打起來,那就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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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分完,帶來的禮物留下,夏晚棠與李淳奕便回縣城去了。
燈籠掛上,縣城裡又下了一場兩寸厚的雪,除夕便到了。
李父終究還是沒忍住,李淳奕帶著長庚回?李家莊喊了
一次,他就從善如?流地來了縣城。
一進門,李父就看到謝閏梅抱著一個木盆站在門口似笑非笑地看他。
李父被看得全身不自在,心虛不已地他硬著頭皮問,“你這樣看我?-乾什麼?”
“你不是不來麼?”謝閏梅憋著笑問。
李父臉有些發燙,嘴硬道:“我?又不是來看你的,我?是來看大孫子的,你嘚瑟個什麼勁兒?”
謝閏梅嗤笑一聲,不再理會李父。
等李淳奕和?長庚把李父帶來的換洗衣裳拿下來,謝閏梅都驚了,“老頭子,你咋攢了這麼多?的衣裳?你自己就沒手了,不曉得在鄉下搓一搓?有手有腳的,還要把衣裳帶到縣城來洗?”
夏晚棠見謝閏梅三言兩語就把李父給說得滿臉臊紅,局促的不知道該說什麼,連忙道:“娘,城裡燒熱水方便,你幫爹把衣服搓了就是,不行讓淳奕來洗,他給?知岩搓尿布搓得可乾淨了。”
謝閏梅扭頭去看夏晚棠。
李父也抬起了頭,滿臉驚愕,不過他看的是李淳奕。
李淳奕乾笑著,臉上有些尷尬,夏晚棠也?意識到男人搓尿布這事兒不能拿到台麵上來說,多?少都有些折損男人的顏麵,趕緊描補道:“淳奕心疼我,幫著挫尿布,不過衣服好洗,我?不是托天-朝商人買了洗衣膏回來?拿水化開,把衣服泡在裡麵泡半個時辰,拿出來稍微搓搓就乾淨了,根本不費什麼力氣。”
“這倒是真的,那洗衣膏比洗衣皂還好用。”
自打來了縣城,謝閏梅就跟著夏晚棠用起了好東西,夏晚棠還把自己從並夕夕係統裡買的超大碗的護手霜給?謝閏梅用著,彆看謝閏梅的一雙手從沒閒著,但她的手可比往年保養得好了。
燈籠掛起,菜肴擺上桌,再放兩串鞭炮,全家人圍在桌前?嗑著瓜子守個歲,便算是辭舊迎新了。
夏晚棠嘗到了夕夕漁場的甜頭,利用這一年攢的積分給?夕夕漁場升了個級,解鎖了更大的可投影覆蓋麵積,年初二回?娘家的時候便同夏光宗說了這回?事。
這次去找裡正談的人不是夏春生了,是夏光宗。夏春生覺得夏光宗需要去鍛煉,身為長子的夏光宗需要挑起一家的人情世故,需要撐起一家
的門麵來,需要學會同各路人馬打交道。
同那些從外地來買魚的人打交道是鍛煉人情世故。
同裡正談買地挖塘同樣是在鍛煉人情世故。
甚至於說,如?何?把人團結起來,又快又好地把魚塘挖好,如?何?讓村子裡的人不眼紅,這些都是在鍛煉夏光宗的人情世故。
在夏家莊談好魚塘的事情,隔日夏晚棠和?李淳奕就去了李家莊。
李家莊不像夏家莊那樣靠著大江,但李家莊是建在古江灘上的,較之於夏家莊,李家莊的土壤要略微肥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