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說是這寡婦和這閒漢聽到了?真是要笑死個人了,你在莊子?裡問問,這寡婦和這閒漢是什麼好東西,哪家不知道?她們說的話你也信!”
這話一?下子?就戳到了那閒漢的肺管子?,他鼓著一?雙牛眼道:“你敢說這不是你說的?你在魚塘裡頭說話,我們都聽到了!”
“啊?我在魚塘裡說話你們都能?聽到?我在豆腐坊裡說話你能?不能?聽到,我在茅坑裡說話你能?不能?聽到?你是順風耳啊!再說了,我們家的魚塘都是拿牆圍著的,你咋跑進去的?說!是不是打算偷魚了!我就說我們家的魚咋越來越少呢,感情是你們倆賊骨頭狼狽為奸想偷魚賣是吧!”
夏家莊的人誰不知道那魚塘裡的魚貴?可?有幾個人敢打那魚塘的主?意?
且不說夏光宗夏耀祖夏勤耕兄弟三個都不是好惹的,就單單說那魚塘裡養的那條大-黑狗,站起來都有人那麼高,跑起來飛快,還是奶狗的時候就咬著人不撒手,而且專挑脖子?下口?,大嘴一?張,好似要把人的腦袋都給嚼碎了吞進去,有幾個人敢冒著丟小命的風險去偷魚?
現在那大-黑狗長得毛光水滑,跑起來就好似是一?陣風,之前有外來的遊商想趁著夜色去偷摸順走幾條魚,結果一?進去就被那大-黑狗給堵住了,聽說那大-黑狗一?蹄子?拍下來,險些把那遊商給拍的吐了血……閒漢和那俏寡婦哪有進魚塘偷魚的膽子??
這都不用閒漢和俏寡婦解釋,尋常人都不會信的。李招弟也知道沒人會信,但?她就是一?口?咬中這回事,誰又能?說沒這回事?
閒漢和俏寡婦感覺
像是黃泥巴被糊了一?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簡直長一?百張嘴也說不清。那閒漢一?咬牙,想著反正自個兒也沒啥好名聲了,不怕更臭,便將實情給說了出來。
“我和她可?沒去你家魚塘裡頭去,我們就是在你們魚塘外頭那草垛兒裡爽了一?個,你家那魚塘,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
對峙到了這裡,情況已經很明了了,李招弟一?定說了,隻不過人家是關上門對自家親戚說的,沒想到隔牆有耳,這話給瀉出來了。
李招弟她娘家嬸子?感覺自己抓到了證據,腰板頓時挺直了,“招弟,你還有什麼話說?你要的證人已經來了,難道你還想抵賴不成??”
李招弟是個混不吝的,她把胳膊往胸-前一?抱,冷笑著說,“那話就是我說的,怎麼著?誰家背後不說人,誰人背後不被說?你難道就沒在背後嚼過我李招弟的舌根子??再說了,那話是我關上門躲到魚塘裡同成?子?和功子?說的,我又沒站在大路上給你四處宣傳,你激動個啥?”
“自個兒是香是臭,心?裡就沒點?逼數?我那黑心?肝兒的老娘這麼坑閨女,我們姐妹幾個都嫁出來了,你閨女為啥找不到人家,你不自己反省反省?攤一?個青麵獠牙的娘家,你閨女能?嫁得出去才怪!我告訴你,你閨女要是嫁不出去,就是你拖累的!你是十?裡八鄉都出了名的無底洞,誰家敢娶你閨女?那不是娶你閨女,是娶你一?家吧!你的棺材板兒是不是也等?著你閨女從?婆家摳省出來給你置辦?”
……
李招弟舌戰娘家群狼,因此一?戰成?名,順利成?為了杜紅纓的接班人,夏家新一?代罵戰的‘對外發言人’。
這事兒還是謝閏梅進縣城看孫子?的時候同夏晚棠說的。
夏晚棠聽得目瞪口?呆,整個人淩亂許久,才發出一?句感慨,“我嫂嫂這作?風,真是越來越剽悍了啊……”
謝閏梅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她扶著李知岩走了幾步,問夏晚棠,“老四所在的那府學什麼時候休假?他要是再不回來,知岩都要不認識他了。”
“那不能?,咋也是他爹,咋能?不認識?”
夏晚棠給謝閏梅拿了
一?些吃的,又翻出兩條棉床單來,給謝閏梅包好,說,“中秋應當會回來,過了中秋下次就應當是過年了。他打算明年就下場考一?次,總和我說需要學的東西還很多,挺費勁兒的。娘,要不等?秋收之後,你和爹來縣城住吧,反正田間地頭也沒什麼活兒了。”
“我行,你這邊住著比鄉下暖和多了,還乾淨。我來幫你帶孩子?,但?你爹可?能?不行,他還得在家幫襯你哥他們做豆腐呢,上午做豆腐,中午睡個午覺,下午還去農場那邊幫著乾活兒,他可?舍不得來,等?過年那會兒再說吧,農場裡的棉花都收了之後,他應當就能?閒著了。”
夏晚棠想了想自個兒給農場排的那密密匝匝的日程表,覺得還是得勸李父不要主?動找事做,否則是絕對不會做完的。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新的早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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