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沒想到自己如此快就和賀承安遇上了,賀承安在看著陸雲,陸雲也在盯著他看,賀承安和她夢裡麵的模樣逐漸重合。
她往後退了一步,和賀承安拉開了距離。
在看的時候賀承安是陸雲的意難平,現在陸雲就成了賀承安喜歡的這個女配,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也沒想好要怎麼做。
賀承安從兜裡掏出來一個雪花膏塞在了陸雲的手裡:“這次,彆讓我知道,你又把這個東西送人了。”
前段時間賀承安聽到陸雲和朋友在食堂吃飯的時候說想要這個雪花膏,但是省城才有,他跑了一趟省城把東西買回來了,又在商場買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起回來塞給了陸雲。
陸雲收下是收下了,結果他卻在陸雲的表妹身上看到了那條裙子,既然裙子送人了,其他的大概也都一起送了吧,也幸虧賀承安知道陸雲的性子,這個雪花膏多買了一瓶。
陸雲看著賀承安的身影,想著原文的劇情,沒忍住叫住他:“賀承安,我不討厭你的,這個雪花膏,謝謝你啊。”
賀承安腳步一頓,回頭看過去。
落日下,陸雲穿著純白色的連衣裙走在胡同裡麵,影子被拉的挺長,微風一吹,吹動了她幾縷發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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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陸雲的表妹過來,看著一臉的興奮勁,不用問就知道,她說的相親大概是成了,按照現在的流行,大概過段日子,就要商量嫁妝彩禮,然後就要把結婚的日子定下來,準備婚禮了。
陸雲的表妹叫李玲,她這會兒正漲紅著一張臉,一旁李玲的母親在說著這次相親對象的條件還有模樣,都快誇到天上去了。
陸家四口人,齊齊的看著她聽著,當然這也包括陸雲。
陸雲穿越過來以後,除了有相親相愛的爸媽,還有一個比陸雲大上幾歲的大哥,現在也是在工廠上班。
李玲實在是臉紅,挽著陸雲的胳膊一起去了陸雲的屋子,然後又把陸雲的裙子拿了出來,她說著:“我拿了你裙子回去的時候,發現裡麵還有雪花膏和手帕,本想來直接還給你的,但是那天著急相親,就先在我家放著了呢。回來以後,又把你裙子洗了,這晚上裙子晾乾了,我才過來。”
陸雲問:“你相親那天,是不是遇到了賀承安了啊?”
李玲:“表姐,你怎麼知道,我們去國營飯店吃飯見麵的,那國營飯店是玻璃窗,我一抬頭就看到了賀承安,他像是在盯著我穿的裙子看,我還想著,他是不是把我錯人成你了。”
說著說著,李玲還有些美滋滋的,誰不知道陸雲是美人胚子啊,她也就身形和陸雲有些像,把她錯人成陸雲,還是賀承安,她怎麼可能不高興啊。
李玲繼續:“不過,賀承安看起來好像脾氣不是很好,他看到是我以後,擰著眉,好像我欠他錢一樣,都給我嚇到了,我那位相親對象好像也嚇到了,但是他還是站起來出去問賀承安說,你認識我女朋友麼,然後我才和他火速的確定了關係。這樣一說,你說賀承安,算不算是我和我男朋友半個媒人啊。”
陸雲看著李玲還給自己洗乾淨的裙子,心想,還是感謝這條裙子吧。
外麵原本還在聊著李玲相親的事情,但是很快就變成了陸雲相親的事情,結果一談到這件事情,張美麗就在說自己愁得慌。
李玲的笑容也淡了下來:“表姐,你看你,我要是有你一半的模樣,相親的時候,我都挑著找,怎麼也要找一個,自己買了樓房的,我看,那個陳誌強根本就是沒眼光。還有陳家人,一個個的恨不得鼻孔看人,不就是陳誌強上了大學,在廠裡麵做個副主任,有什麼了不起的。這要是真嫁過去的,還不知道他們要怎麼磋磨你呢。”
陸雲拍了拍李玲的肩膀,小姑娘年紀輕輕,還真是見解獨到啊,可不是磋磨,陸雲之前看的時候還沒想到磋磨這個詞呢,李玲描述的實在是太合適了。
女配,不,她不就是被陳家磋磨的最後才變了性子,然後和陳誌強離婚的,裡麵不是寫了,女配嫁進陳家以後,和陳家人雞飛狗跳的,陸雲可不相信女配自己一個人,能把陳家鬨得雞飛狗跳的,她喜歡陳誌強,不忙著討好陳家人就不錯了,肯定是陳家人做了什麼,但是裡麵沒有寫清楚。
陸雲:“你說得對。”
李玲驚喜:“表姐,你想開了啊,想開了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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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穿越的時機很好,正文沒開始,但是如果說陸雲有哪裡不滿意,大概就是她這會兒追求陳誌強,已經是鬨得人儘皆知了,棉布廠的人知道,她住的這個胡同裡麵的人也有不少人知道,甚至她還曾經放話,自己這輩子非陳誌強不嫁。
躺在被窩裡麵,陸雲已經尷尬到用交織摳出一個夢幻城堡了,翻了個身,她起來開推開窗戶吹風,這樣子覺得不夠涼爽,又拿了一旁的蒲扇給自己扇風。
蒲扇雖然沒有陸雲之前用的扇子看起來精美,但是簡單樸實,關鍵是用這個扇風,也是真的涼快。
不知道什麼時候,陸雲困極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趴在床上睡著的。
第二天陸雲要去棉布廠上班,習慣了這裡的生活,她倒是沒有像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一樣,自己就從床上爬起來了。
陸家人正準備吃早飯的,張美麗看著她:“你這孩子,昨天睡覺怎麼不關窗啊,你爸一大早看到了以後把你窗給關上了,昨天讓蚊子咬了吧。”
摸了摸自己的臉,陸雲點了點頭。
是的,咬了,還咬在臉上了。
出門上班前,陸雲拿著鏡子看著自己的模樣,還彆說,著蚊子包咬的位置看起來還挺可愛,在臉頰偏下一點的位置,當然,這可愛,也是會有些癢的蚊子包。
麵無表情的放下鏡子,陸雲背著自己的包出去了。
張美麗看著陸雲的背影都在發愁:“瞧瞧她,一上班,恨不得在屋裡打扮上一個上午,好去見那個陳誌強,要我說,也是那個陳誌強瞎了眼了,我們家這麼好看的閨女他不喜歡,這要是彆人,那不得高興的飛到天上去啊。”
越想越生氣,她叉著腰:“可不是瞎了,陳誌強他家都瞎了,什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