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霏霏,香風輕送。
花漵走在人群中,聽著周圍絮絮的交談聲,沒忍住勾唇笑了笑,她這一笑,周圍不管男女老少,登時都看直了眼。
叫人買好桃花餅之後,她這才尋了一處涼亭標下,這才施施然的坐下。
錦屏趕緊伺候放了軟墊,又去買了茶水過來,這才安穩。
甜蜜的滋味在口腔中迸發,和記憶中的味道,可以說毫不相乾,有些失落,但她沒有表現出來,一點點將桃花餅給吃完了。
“呃。”急切短促的悶哼聲響起,花漵敏銳的望向身後的假山群,層層疊疊的奇石阻擋了視線,她什麼都看不到,但那悶哼,她聽著很熟悉。
“走。”她毫不猶豫的起身就要走,這種是非之地,她不願意再留。
晚了。
不等她起身,就見麵前竄出幾個麵色冷厲的帶刀侍衛,見了她,毫不猶豫的拔刀圍了上來,逼著她一人往假山後頭去。
越往裡頭走,侍衛就越密集。
花漵不想走了,但幾把雪亮的刀把又往前遞了遞,那鋒利的寒光此事能將她的肌膚刺破。
轉過一處,在假山群的最深處,是一個蜷縮起來的身影,蒼衣玉帶,這會兒淩亂的不成樣子。
等她被逼著上前來,看到那張臉的時候,心底不禁一沉。
今日未看黃曆便出門,不曾想碰見這麼個煞星。
麵色蒼白,眼尾猩紅。
玉冠散在一旁,那黑鴉鴉的長發便鋪陳在肩頭,將散亂衣衫下的肩頭遮住。
無端的透出幾分昳麗惑人來,但花漵瞧著,就覺得是個食人魔,恐怖的緊。
瞧見他,就覺得窒息脖子疼,呼吸都變得發疼。
花漵抿嘴,扭頭就要走,為首的侍衛,卻橫了橫刀,那刀刃分明沒有挨著她,她細白的脖頸上,卻有一道血跡。
真疼。
她麵無表情的問:“作甚?”
侍衛被她清淩淩的目光盯著,好像有些不自在,但仍舊強硬道:“去,解毒。”
“我不……”會字尚未出口,她便直接被侍衛用宮絛束了手,再用刀柄推了一把,花漵便直挺挺倒在地上人的身側。
他身周鋪著大張雪白的狐裘,更襯得他肌膚蒼白如玉,這會兒臉頰酡紅,雙眸微眯
,透出幾分貓兒似得的媚意。
要命了。
花漵不想死,前世的時候,就是被他折騰一通,又掐死了。
她很慌,沒忍住發抖,對方感受到女兒氣息之後,猩紅的眸子微睜,直接湊了過來,起身覆在她身上。
熟悉的重量。
說起前世,也不過幾日前,他也是這般。
周圍侍衛聽見動靜以後,便散開了些,卻還是將他們牢牢圍在中間。
花漵瘋狂掙紮,但雙手被束,她跟個毛毛蟲一樣的蛄蛹,卻毫無用處,對方修長如玉的手伸了過來,握住那纖細的腰肢,輕輕一帶,她奮力掙出去的那點距離,便白費了。
欲哭無淚,她緊張的舔了舔唇瓣,看著對方無意識的雙眸,決定先下口為強。
擷住那原本淺淡如今嫣紅的雙唇,生澀的親吻著,她有理論知識無數,真正親上綿軟的唇,這還是第一次。
對方感受到以後,毫無章法的啃了上來,粗魯又暴躁,跟渴水的魚一般。
“撕拉……”
裂帛聲響起。
花漵閉了閉眼,初春的天,仍有些寒氣逼人,她冷笑一聲,拾起方才掙開的宮絛,動作利索的將對方雙手束上。
解春毒的法子多得是,並不一定非得肌膚之親。
手酸。
這狗東西真難伺候,等到對方解放出來,她已經淋漓大汗,趕緊整理衣衫。
將宮絛解下,她還未係好,就見太子睜開猩紅的雙眸。
他麵色蒼白,唇瓣嫣紅微腫。
明明是俯視眾生的眼神,偏偏帶出幾分煙火氣。
花漵在他陰翳淡漠的眼神中,沒忍住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
上一次,他將她扼死當場。
這一次,她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