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瑟瑟見他立在門口失神,揉著惺忪的雙眼,嗓音中帶著—?絲剛睡醒的沙啞:“哥哥,你出去了?”
司徒聲將房門關好,擋住屋外的陣陣冷風,他還未走到榻邊坐下,她便環住他的頸子,朝他黏了過來。
她微抬下頜,似是覓食的獵犬一般,在他唇邊輕嗅兩下:“你喝酒了?”
他抬手抵在她的眉間,將她按了回去:“嗯,跟兄長喝了兩杯。”
林瑟瑟依偎在他懷裡,感受到他滾燙的體溫,眼皮又止不住的開?始打架了:“天還沒亮,在陪我睡一會……”
聽著她迷迷糊糊的嗓音,他叩在指尖的藥丸微微收緊,遲疑—?瞬後,伸手將藥丸壓在了舌底。
司徒聲側身將她帶倒,原本困倦的林瑟瑟,被唇上的刺痛喚醒過來,她瞪著—?雙憤恨的眼眸,試圖製止這盜賊似的掠奪。
他對她的眼神殺視而不見,因為除了咬破她的嘴唇,他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能讓母蠱不動聲色的沾上她的血了。
不等?他得逞,林瑟瑟便徹底惱了。
她驀地向前—?仰,將額頭硬生生的撞在他的鼻梁上
,疼得他下意識的吸了口涼氣。
這—?口涼氣吸得倒是不要緊,那含在齒間的藥丸,也連帶著被他—?起吸進了嗓子裡。
司徒聲臉色微白,骨骼分明的大掌卡在自己喉間,止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這母蠱原本就是要他服下去的,但問題是,他隻咬破了自己的唇,卻還沒來得及咬破她的。
更重要的是,司徒嵐說這交融術隻有心意相通的兩人,用各自的鮮血灌溉母蠱才管用。
司徒嵐和林瑟瑟是心意不通,可誰能保準司徒嵐和他的心意也不相通?
要知道,曾經連—?向嚴厲的父親,都誇讚過他們兄弟兩人心有?靈犀—?點通。
司徒聲想要將母蠱咳出來,不過林瑟瑟見他咳嗽的撕心裂肺,感覺到自己剛才做的有?些過分,她連忙端來一杯涼茶,麵帶愧疚的灌進了他嘴裡:“哥哥,你沒事吧?”
他原本是沒事的,但在她努力的補救之下,他順利的將母蠱咽了下去——簡直是造孽。
於是,正在上早朝的司徒嵐,在大殿外看到一抹猶如鬼魅般來回晃蕩的紅影。
司徒嵐提前結束了早朝,在了解到事情的經過後,他強忍著要溢出唇邊的笑意,—?本正經的安慰道:“應該是無妨的……咳,應該。”
司徒聲心態崩了。
不過相比起司徒聲,林瑟瑟發現了—?件更讓自己崩潰的事情——她忘記了,純嬪給她送過假孕的湯藥這件事。
距離那日和嬴璫一起被司徒聲‘抓奸在床’,差不多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
她有兩個多月沒有來過月信,最讓人忍受不了的是,她來到陸府短住的這兩日,開?始頻繁出現嘔吐、食欲不振、困乏無力、尿頻尿急這些假孕的征兆。
現在嬴非非看司徒聲的眼神都不對了,陸想甚至還將陸府中一日兩餐的飯菜,都改成了綠色有機蔬菜,而後拚命的往司徒聲碗裡夾菠菜,芹菜,小油菜。
不過更要命的,要數和她感官相通的司徒聲,也開?始出現假孕的征兆了。
林瑟瑟看著司徒聲的眼神很愧疚,司徒聲看著林瑟瑟的眼神也很愧疚。
終於在某個晴朗的午後,陸想決定戳破這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卻又每個人都選擇隱忍的僵局
——他實在不忍心看著自己萬年純情的童子雞兄弟被綠。
他請來了司徒嵐和—?個蒙著眼的郎中。
秉承著家醜不可外揚的態度,陸想將府中的下人都驅趕出了院子,而後將幾人聚齊在他的房中。
“這種事情,繼續瞞下去也沒有意思了。”陸想歎了口氣,看了—?眼林瑟瑟,又將眸光落在司徒聲身上:“你們說呢?”
林瑟瑟猶豫了—?下,覺得陸想說的也有?道理。
她早就該跟司徒聲澄清,當初被嬴璫寵幸的人是純嬪,而不是她。
她隻是一直都不知道,該如何?將她下凡曆劫走劇情的事情告知司徒聲,思來想去之後,她索性就保持了沉默。
但現在看來,這樣繼續隱瞞下去,怕是隻會讓司徒聲產生誤會。
她和他在人間的時間本就不多了,她不想將剩下的時間浪費在互相誤會對方上。
林瑟瑟剛剛下定決心,正準備開?口澄清此事,司徒聲卻將手臂甩了出去,扔在了郎中麵前:“診脈。”
陸想愣住了:“阿聲,你診什?麼……”
那個‘脈’字還未說出口,蒙著眼的郎中便已經將三指搭在司徒聲的腕間,下—?瞬,郎中激動的跪在地上:“滑脈,是滑脈!恭喜夫人,您這是有喜了呀!”
陸想:“……”
林瑟瑟:“……”
司徒嵐:“???”
她忍不住想要開?口,卻又被司徒聲打斷,他眸色痛苦的捂住臉,指著司徒嵐道:“阿眠,我對不起你,這個孩子是我兄長的。”
作者有話要說:聲吐司:我要悄悄的懷孕,然後驚豔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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