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番外十二(2 / 2)

他搭在池沿的手臂繃緊,十指微攏,闔著的雙眸緩緩睜開,漆黑的眼底,映出似玉無瑕的肌膚。

“我?不是司徒聲。”

他喉結滾動,唇邊嘲弄的笑意沒有一絲溫度:“更無需你獻身。”

殿內燭火忽明忽暗,緞綢錦布倏忽散落,水麵波痕倒影出他驀然仰起的下頜線。

壓抑了數日的情感,像是在這一瞬之間突然爆發,他緊緊扼住她的肩頸,頸間泛起一抹潮色。

……

翌日,林瑟瑟便染上了風寒,趁著文昌帝君還未醒來,流著鼻涕回了杏林。

司命神君找來時,她正裹著棉被,在太陽底下瑟瑟發抖。

他手裡拿著白皮書,唇色隱隱有些泛白,像是被榨乾了的椰子。

她鼻尖泛紅,一連打了三個噴嚏:“你怎麼才?回來?”

司命神君坐在她身旁,神色鬱鬱的仰著頭灌了兩口酒:“白澤踩著黃符跑了,我?走出沒多遠,想起白皮書還在酆都王宮。”

她看著他手裡的白皮書,忍不住好奇的追問道:“然後呢?”

他抬起眼眸,眸光陰鬱的瞥了她一眼:“什麼然後不然後的,你的腳腕怎麼好了?”

來了來了,又?來了。

隻要他不想回答,便要來一招。

林瑟瑟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她總不能告訴他,她昨晚上把?文昌帝君給睡了。

她一把?搶過他手裡的白皮書,嗓音含糊道:“嗯,就是藥王給我?包紮了一下,然後就好了。”

司命神君是什麼人,他寫過的狗血話本子,摞起來比林瑟瑟還高,她要想欺瞞過他,哪裡有這?麼容易。

他上下打量了她兩眼,帶著審視的目光落在了她布滿紅痕的頸間:“你脖子怎麼了?”

林瑟瑟愣了一下,臉色倏地紅了起來,連忙打開手中的白皮書,擋住了脖子上的紅痕:“蚊子咬的。”

司命神君心中明了,忍不住賞了她一個白眼:“那這蚊子還挺大的。”

她憋得滿臉通紅,再也不願多說一個字,他卻在她耳邊念叨了起來:“我?瞧著帝君心裡還有你,如?今天時地利人和?,你得趁熱打鐵,找他對你負責。”

“若是時間久了,他將那人間十年的夫妻情分忘了個乾淨,

那你之前的努力,便全都白費了。”

“男歡女愛乃天經地義,你可不能因為害臊就放過這?次機會,他把?便宜都占光了,咱也不能吃虧不是?”

林瑟瑟被他念的頭大,嘴上‘嗯啊’的應付著答應,心裡卻亂的像是纏成?一團的荊棘。

她很想將司徒聲和文昌帝君區分開,可他們兩個從本質上來講,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若非要說有什麼區彆,那便是司徒聲沒有文昌帝君的記憶。

就是因為他身為司徒聲時,失去了文昌帝君的所有記憶,曆劫歸來之後,他才?會待她如此冷漠絕情。

或許對於文昌帝君而言,那些人間的過往,也隻是一段虛無縹緲的回憶罷了。

林瑟瑟歎了口氣,隨手翻起了從司命神君手裡搶過來的白皮書。

每當文昌帝君曆劫歸來,白皮書上便會自動顯現出他在人間曆劫的所有經過,這?些記載詳細無比,連他一天喝了幾次水都會被記錄下來。

這?一本白皮書上,記載著他們兩人十年間的喜怒哀樂,她看著看著,不知何時眼眶便濕潤了起來。

她一頁頁的往後翻去,他們的第一年,第二年,第三年……直到第八年。

林瑟瑟蹙緊眉頭,擦乾淨眼眶裡的淚水,捧著記載他們在人間第八年的那一頁,反複的翻看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僵硬著手臂,將輕顫的指尖落在那一行文字上。

——初墨闖入九霄雲庭盜走天機鏡,因強行堪破雲庭結界,致使司徒聲提前恢複轉世前的記憶。

原來,在和她成親後的第八年時,他便已經恢複了記憶,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文昌帝君。

難怪第八年之後,他極少?再碰她。

如?此說來,那人間的情愛,對他來說,並不隻是一段不切實際的回憶。

他真真切切的與她共眠一榻,日夜相對。

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又?是如何做到元神歸位後,冷著心腸,親手將她推到酆都送死?

她閉上眼睛,不禁憶起她將死之時,他在她額間印下的輕輕一吻。

——阿眠,我?愛你。

——有多愛?

——生而同?衾,死亦同?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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