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杏林外傳來的鼓樂聲,初墨扯下床榻旁的帷幔,將司命神君捆了起來,在堵嚴實他的嘴後,將他扔進?了杏林藏酒用的地窖裡。
白澤已經來迎親了,初墨瞥了一眼無從下手的妝容,抬手用濕布將她臉上的脂粉擦淨,隻留下一點朱色紅唇——反正對於男人來說,隻要塗了口脂便算是化了妝。
他敷衍的用紅蓋頭遮住她的臉,用密語操控她耳廓中的傀儡僵蟲,看著她一步步走出了杏林。
相比凡間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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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成親的繁瑣禮節,天界就相對來說更為簡易一些,隻需要將新娘子迎走,於天帝和?月老之前,喝下合巹酒便算是禮成。
這婚事雖然辦的倉促,但該有的儀式感,白澤也沒有少她半分?。
象征白頭偕老的鸞雀,從東桓殿隨著迎親隊伍盤旋到杏林枝頭,一路敲鑼打鼓鋪上紅毯,漫天散落淺色杏花。
林瑟瑟頭上搭著薄紗製成的紅蓋頭,白澤本來還怕她看不清楚路,正要伸手去扶她,她卻已經健步如飛的坐上了花轎。
看來初墨是煩透了白澤,一句話都不願意聽白澤嘮叨。
凡間的吉時乃是黃昏,故又稱為昏禮。
而天界的吉時是清晨,便要趁著天色霧蒙蒙時,寓意新人長路漫漫,攜手白頭。
抬轎的是仙童,明明花轎沒怎麼顛簸,林瑟瑟卻止不住的顫抖。
她感覺到渾身血液逆流,有一股奇怪的磁力複吸在身體內,便像是冬日穿衣時打在手上的靜電,劈裡啪啦的在耳邊響起。
她仿佛感覺到了什麼,畏懼之感,由心而生。
是天雷要來了。
林瑟瑟剛成仙時,便親眼目睹過一位仙人受雷劫的樣子。
隻一道天雷,仙人便化作?齏粉,猶如不曾存在過那般,隨狂風逝去。
她本該恐懼的,可她卻沒有任何一刻,如此期盼雷劫能快些降臨。
即便初墨沒有說明他的意圖,她心裡也很清楚,他今日要在東桓殿對文昌帝君出手。
或許,在初墨和天帝的聯手下,她將會成為初墨手中一把奪命的利刃,既傷了文昌帝君,也害了六界蒼生。
她是自私的,甘願赴死並不為眾生大愛,她隻是不想死後背負罵名罷了。
從杏林到東桓殿並不算遠,可林瑟瑟坐在密閉的花轎裡,聽著花轎外喜慶的樂聲,隻覺得?時間被無限拉長變慢。
不要來。千萬不要來。她一遍遍在心中祈禱著。
許是白澤也察覺到了些不對勁,連忙策馬上前,命抬轎的仙童加快了腳步。
待花轎停穩在東桓殿外,白澤上前迎出林瑟瑟,微微側過身子:“天色將變,怕是要提前成禮了。”
白澤的語氣中滿是歉意,但林瑟瑟卻像是沒聽到似的,眼睛透過薄薄的蓋頭紗,直勾勾的盯著不遠處一抹紅色身影。
天色驟變,狂風大作?。
道道藍青色天雷蜿蜒而至,似是蜈蚣爬滿天空,呼嘯寒風吹散他鴉青色的長發,絳色紅袍在風中肆意鼓動。
他到底還是來了。
隻是,她的雷劫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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