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這個家夥, 可以說是一朵奇葩,而且還是武裝偵探社眾奇葩之中最奇葩的那一朵。
就作為搭檔的國木田獨步而言,對方無疑是偵探社裡麵最難對付的一個。
畢竟其他人就算是經常上演不可說劇目的穀崎兄妹, 也沒有隨時隨地不分場合的作死鬨著要自殺。
不過不論怎麼說, 對方不會在關鍵的事情上麵掉鏈子,所以就算是國木田獨步也沒有到真正忍無可忍的地步。
然而……
這個混蛋繃帶浪費裝置這一次又亂跑了!
國木田獨步看著遠處草坪上麵斷掉的白色東西, 就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然後對上鳶川凜那雙擔憂的眼睛,仿佛能夠看到對方說:“建議你帶他去醫院看看腦子。”
說句實話, 他也想知道太宰治的腦袋裡麵究竟都在想什麼。
國木田獨步押著常常給自己惹禍的太宰治, 鄭重的向這個受到了對方“騷擾”的女人表示了深深的歉意。
“真的非常對不起!”
“沒關係,沒關係。”
鳶川凜向兩個人擺了擺手, 順便換了一隻手提袋子:“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 我就先告辭了?”
“好的!”
他摁著太宰治的手放了下來,看了一眼鳶川凜被重物勒得微微發紅的手,遲疑了一下:“需要幫忙嗎?”
“不用了,我家就在不遠,很快就能回去了。”
她搖了搖頭, 向他們淺淺地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離開的時候,鳶川凜還能聽到後麵隨著風聲一起傳來的國木田獨步訓斥太宰治,結果又被對方戲耍一番的聲音。
還真的是有意思的兩個人。
“我回來啦!”
她拿出鑰匙,打開了眼前的大門, 很快在二樓客廳裡麵的兩個孩子就跑了下來, 給了她一個擁抱。
雪彥看向了她的手, 下意識又抬眸看了過去:“媽媽……”
“沒事, 其實沒有什麼感覺。”
鳶川凜也看了眼自己的手, 白皙的手指間有明顯紅色的勒痕:“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
就算力量再強大,人類到底是人類,況且她也不是那種用槍之類武器的人,手上沒有多少的繭,會顯現成這樣子的顏色也很正常。
“很快就會消掉的。”她揉了揉兒子和女兒的腦袋:“走吧,我們去吃午餐。”
“好——”
兩個孩子托了長長的尾音,非常自覺的從袋子裡麵拿出了幾件東西抱著,試圖要給母親減少袋子的負重。
儘管這對於裡世界的人算不上什麼,他們也還是會想要幫她點忙。
鳶川凜對自己的孩子這麼懂事真的非常感慨,同時也覺得慶幸,還好家裡的不是熊孩子,不然她估計得操心死,Varia的那群人估計也要經常炸毛了。
隻要一想到曾經聽說過的,藍波年少的時候鬨出來的那些荒唐事,鳶川凜就覺得非常的頭疼。
還好還好……
她一邊做著簡單的午餐,一邊這麼想著,而遠在意大利睡夢之中的藍波突然打了一個噴嚏,迷迷糊糊地坐起來,看了看房間的四周,又重新向後倒了下去。
一家子吃了午餐之後,又在附近的街上走了走消食,等再次回到家裡的時候,鳶川凜就做了她已經想了一上午的事情——痛痛快快地睡一覺。
等一覺起來已經是下午三四點的事情,鳶川凜難得會這個樣子,沐浴在從白色窗紗朦朧進來的陽光之下,她甚至想要癱在床上不起來了。
而事實上她也是這麼做的,不過雖然是躺著的,但還是用手機在處理一些弗蘭那邊發過來的他沒有辦法處理的問題。
“所以你真的不打算到我這邊來嗎,弗蘭?”
“雖然Me也很想,但是Me和You的屬性完全不符,作戰隊長和Boss是不會同意這件事情的。”
她戴著一隻耳機,懶洋洋地教導弗蘭,偶爾又調侃,讓他到自己的這一組來:“或許等我問了斯庫瓦羅之後會有轉機呢?”
“艾麗絲姐,You還是饒了Me吧,Me一點都不想要被墮王子煩——”
“好疼——”
他忽然拖長了音調,鳶川凜很快就在耳機裡聽到了貝爾那極富特色的笑聲:“xixixi,艾麗絲想要挖人也不應該考慮這隻青蛙吧?”
“請不要叫Me青蛙,那明明是貝爾前輩硬給Me塞的帽子,Me現在戴的可是蘋果。”
“而且不得不說,前輩的審美真的有待提高……”
兩個人就著這件事情就這麼吵了起來,鳶川凜就算是沒有在現場,也大概能夠通過二級裡麵的聲音想象出那邊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況,吵鬨的聲音很快就變成了打架聲。
鳶川凜聽了一會,在確定這場戰鬥一時半會是沒有辦法再進行下去了的時候,果斷的就掐斷了這次的通話。
她一直等到快到晚餐時間了才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後進到了廚房準備在中原中也回來之前將晚餐做好。
然而今天中原中也回來的時間要比她預料得要早,係上了圍裙的腰被人從後麵摟住,他將鳶川凜的發絲撩到了一邊,將臉埋在了她的頸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中也,你在撒嬌嗎?”
“……嗯,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