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川凜在到達了彭格列分部之後, 就直接去見了沢田綱吉。
老實說,她對沢田綱吉會親自過來這件事情也覺得非常的驚訝,不過對方既然過來了, 那麼好多事情也就應該以他為主了。
她麵前的那扇門緩緩打開,沢田綱吉正坐在那裡, 看上去剛剛睡醒,有些迷糊地向這邊看了過來,向她點了點頭。
“早……”
“早上好,十代目。”
鳶川凜向他點了點頭, 走到旁邊去倒了一杯剛剛磨好的黑咖啡放到他麵前。
沢田綱吉順手就把咖啡端起來放到嘴邊, 剛剛喝入口的苦澀味道讓本來還有點不清醒的腦袋立刻清明了起來。
“就算是已經過去了這麼久,我還是不怎麼喝得習慣這種什麼都不加的純黑咖啡啊……”
他感慨著咂了咂嘴,直到口中的苦澀慢慢散去留下咖啡特有的香甜,才總算是緩了過來,抬頭向站在麵前一臉無辜的鳶川凜看了過去:“艾麗絲, 你還真的是一下就直擊要害啊!”
“我隻是單純地想要幫助十代目變清醒一點。”
她背著手,朝沢田綱吉眨了眨眼睛:“剛剛到日本來,時差還沒有習慣對嗎?”
“是啊,我記得上一次倒時差還是在一年之前的事情。”
他的神情變得像是在懷念什麼,眼睛裡麵有著不屬於黑暗世界中的溫柔,讓鳶川凜也跟著彎起了眉眼,感慨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被稱為彭格列的“大空”。
“就是可惜, 這一次回來沒有辦法和媽媽見麵了。”
“奈奈夫婦和家光先生還沒有回來嗎?”
雖然她之前答應了風花和雪彥, 說等沢田奈奈他們旅遊回來以後, 再帶他們到那邊玩, 但是後來她就沒有怎麼留意他們的動向了。
現在從沢田綱吉的話語上來看, 他們難不成還在旅遊?
“是啊。在回來之前,我才收到了他們從巴西寄來了的明信片。”
沢田綱吉點了點頭,沒有再和她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而是開始說起了一些客套的話,讓鳶川凜聳了聳肩:“雖然,但是,十代目你確定要和我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嗎?”
“難得我想正式正式,你就不能配合一下?”
“不能,這種東西你用來對付其他家族的家夥就好了。”
鳶川凜表現得一點都不想給他麵子,沢田綱吉也隻好收起了這種公事公辦的態度,就連坐姿都變得比平時放鬆了很多。
他抱怨著開口:“你這樣子很讓我很難過的。”
“你還真的沒有原來看起來這麼可愛了。”
見他這副樣子,鳶川凜隻是搖頭,才剛剛坐下來,就被對方用手揉了一把腦袋,連忙就把他的爪子從自己的頭頂給拍開了:“——沢田綱吉!”
“很好。”他總算是滿意地收回了手:“與其說我一直都公式化,倒不如說你自己才是一直都用一種公事公辦的態度在看我。”
“畢竟,現在你是我上司的上司了。”
鳶川凜整理了一下頭發,回憶起幾年前自己還小的時候一口一個“哥哥”的叫對方的事情,不禁汗顏:“而且我也長大了,像是原來那種小鬼頭的行為,現在還是避免會比較好。”
“你是怕中也君吃醋吧?”
被他這麼一說,鳶川凜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又搖頭,卻沒有否定:“這隻是一部分的原因。”
“那我還是說對了一部分。”
“……你就彆再調侃我了。”
沢田綱吉這個家夥在幾年前還算得上是一隻小白兔,現在卻完完全全地變成了一隻黑兔子。
鳶川凜沒好氣地看著他,沢田綱吉也見好就收了,開始重新和她說起了有關和港口黑手黨合作的事情。
昨天晚上因為江戶川柯南在場的關係,他們並沒有談到這事,隻是說了一些有關於那個黑衣組織的事情。
再之後鳶川凜又因為著急著回家,所以就把這件事情留在了今天早上來說。
她把自己目前了解和經手的事情全部都給沢田綱吉報告了一遍,後者認真地聽著,時不時再提出一兩個問題往深處去詢問,等到他們兩個人完全交流結束,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左右。
沢田綱吉也算是完全了解了目前的進度,輕輕點了點頭:“情況我了解了。”
“所以,十代目你要考慮接手這件事情嗎?”
對上女人真誠的眼睛,沢田綱吉揚了揚眉:“你該不會是想要偷懶吧?”
“怎麼會呢?”
她笑了笑,將手機放到了桌子上:“我剛才跟港黑的森先生聯係了一下,告訴他,我們的十代目已經到日本來了的消息。他說無論如何都希望能夠和你見上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