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聽人說過的嚴府之中並無練武所需的各項設施,若是離了那些的設置訓練,明顯會事倍功半。”穆欣麵上浮現出幾分笑意。
“柳譽要全力準備會試,絕不可能在習武上耗費多少時間。所以他若是溫習的武藝,定然會選擇在練兵營內練習。我們摸索出他的習武的規律,去連兵營內守株待兔,不怕碰不上!”
“不用摸索什麼規律。據我所知除了剛來京師那兩日他沒有的習武,這幾日一大早便會前往練兵營,比起營地裡最勤勞的士兵起的還要早!”
穆澤說到這裡笑了笑,“那些士兵可不願意輸給一個文人,這幾日士兵們隱隱有被他帶動起來的趨勢。負責練兵營的將軍提議他每日前去的練武,帶動士兵們訓練,柳譽也答應每天早晨都會過去。”
“柳譽會遵循自己的承諾。”穆欣倒是相信柳譽的為人。“這麼說,隻要有時間,我隨時可以與柳譽見麵。”
“柳譽去軍營去的很早,幾乎隻待到早膳時間就離開。”穆澤連忙提醒,“若是沒什麼理由,那麼早去軍營恐怕不妥。我們穆家在軍隊方麵的勢力向來薄弱,不怎麼好插手。嚴威雖說可以幫忙,但就怕太過刻意,讓柳譽惱了嚴威。”
“我自然知曉。”穆欣神色未變,“我記得前些時日有幾位將軍提議為軍隊添一些新的武器?”
“的確有這麼一回事!不過父親拒絕了。”穆澤倒是不意外穆欣會知道朝堂上的事務,這些事都是他告訴穆欣的。穆家的其他人,也不會將這些告訴穆欣。
穆澤之所以告訴她,是因為穆欣的腦子的確比他轉的要快一些。有時候穆澤自己想不到方法,還會來穆欣這裡取取經。哪怕穆欣沒有什麼好的方法,也總能多個思路。父親考校他的時候,他也更容易通過。
“我記得父親拒絕的時候,便是以練兵營為借口。”穆欣走到穆澤身邊,抽出了他肩上的佩劍。“父親好像說練兵營可以直接用戰場淘汰下來的刀劍,甚至是木製的兵器。”
戰場上淘汰下來的的刀劍和木製的兵器的確也有幾分練兵之效,但肯定沒有真正的刀劍好。
不說彆的,熟悉了損壞刀劍和木質兵器,待到上戰場的時候還要重新熟悉武器。雖說武者熟悉武器的速度比較快,但也要幾日。
“沒錯。”穆澤麵上沒有半分羞愧。
平日裡穆華榮花錢也是大手大腳,一涉及到國庫便摳摳索索,那也是為了崇國節約銀錢。
“你可以以考察刀劍作為借口進入營地,到時我偽裝一下跟在你身邊。”穆欣看著劍身上映照出她的麵龐,微微勾了勾唇角。
“平日裡亦有不少世家女子會偽裝一番參觀練兵營,你也精通武藝對練兵營有幾分興致也說得通。”穆澤先是點了點頭,隨後麵上浮現出幾分猶豫。“但是父親那邊……”
“父親那邊我去說。”穆欣將劍重新歸入劍鞘,“陛下不是也支持鍛造新兵器嗎?這就當是提前對陛下示好,父親會同意的。近日來原國頻繁騷擾我們崇國邊境,父親改一改口風隻會讓人驚喜。”
穆澤點頭,“日後你也可借此獲得陛下的好感。”
崇國雖然沒有女子為官,但也沒有女子不得乾政的說法。若非如此,穆澤也不敢對穆欣說那麼多東西。
“嗯。”穆欣心下頗有幾分期待。
“穆宗師在江南會時不時指點柳譽,或許也會出現在練兵營。”穆澤略有期待。
“如果穆宗師前往練兵營指點柳譽,倒是能讓我省幾分氣力。”穆欣也同樣有些期望。
“隻出現在練兵營一次想要與穆宗師偶遇自是天方夜談,有了兵器作為開端,想出現在練兵營幾次還不是我們說了算。你要把握這次機會,與他們交好!”穆澤自是希望穆欣能夠成功。
無論穆欣讓兩位中的哪一位心動,他日後的路顯然會更為通暢!
“一定。”穆欣抬頭看了一眼皇宮的方向,隨後走向主院。“我這便向父親提及軍隊武器之事。”
穆華榮與穆欣密談了近半個時辰,隨後穆華榮便前往了林府,午後便有不少類似的折子遞交到鬱承淵手中。
鬱承淵翻看著幾張寓意相似的奏折,麵上有幾分輕嘲。
穆欣所謂的目的,根本沒有達成的可能。
他的右手邊有一張看似空白的紙張,若是用內力催動,便可看到上麵的文字。其上的內容,正是穆家眾人這幾日的言行。
嚴威與柳譽之後,便有一批暗衛獲得了功法傳承。這些暗衛比起嚴威的武道修為更加高深,轉修幾日便厚積薄發,直接突破。這幾日一流高手便多了八、九位數,更是有一位直入半步宗師。
如今鬱承淵身邊不需要他們來保護,這些人多被安排監察各處大臣,林府和穆府更是重中之重。這些重臣府中的防備,對於修為高深的武者來說不值一提。他們以為隱秘的交談,在鬱承淵眼裡就是個笑話。
鬱承淵微微眯起眼眸,隨手將右手邊的資料損毀。這樣的汙穢的交談,還是不要臟了師尊的眼。
穆欣倒是會抓住時機,近日來崇國邊境的確不安穩。
原國頻繁騷擾崇國邊境,而且態度十分強勢。若非左豪前幾日突破宗師境界成功築基,恐怕還真會有些麻煩。
如今雖然不難應對,但他總覺得有些詭異。原國向來欺軟怕硬,按理說原國就算開戰也不會將武力最強勢的崇國列為第一選擇,除非他們有了足夠的依仗。
鬱承淵眼眸幽深,找出前線的奏折重新翻看了一遍,想要從中找出有價值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