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能理解宿主,畢竟人類雖然是一種很狂野的生命體,但也是講文明的。它不能理解自己為什麼遭到了同事們的強烈反對。
它隻是為了更好的工作而已。
係統馬上就理解了。
並且成為了馬賽克一派的堅定黨員:“三天,滿打滿算就三天。”
池小天又問係統:“你說馳野有可能會愛我愛得死心塌地,死去活來嗎?”
係統:“……”
它嘲諷池小天,“你在想什麼屁吃。”
池小天放心了,他這次洗的很仔細,把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塗的香香的。客廳裡的暖氣還沒拉多久,他出來有點冷,套了個大的毛絨睡衣在外麵。
馳野等挺久了。
他打量著池小天,感覺匪夷所思:“你洗澡能洗一個小時?”
池小天心想自己這次還快了呢,他平常都是一個半小時起步。他端著自己粉紅色豬豬杯子去飲水機上接水喝:“馳野,你明天就走吧。”
馳野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青年好看的眉眼似乎有層冷霜:“什麼?你說什麼?”
他以為他們今天挺愉快的。
池小天沒去看馳野的臉,他低頭喝水:“放心,錢不用你退。”
我稀罕你那一萬塊錢?
馳野看池小天好像是認真的,胸口上憋了口氣,真的有點生氣了,他重申:“你什麼意思,你說清楚一點。”
池小天不知道馳野為什麼要生氣。
馳野又看不上他,他們相處的挺愉快,他今天很開心,他有自知之明的要放過馳野:“我說不要你還錢了,你走吧。”
馳野的臉色變得難看:“是我做什麼讓你不高興了?是因為我說你死娘炮?還會因為我裝的不夠像有錢人,總不能因為是那一隻芝士焗龍蝦吧?”
他問池小天,“可我不也又賠給你了嗎?”
為什麼一回來就要他走。
馳野覺得池小天無理取鬨,池小天也覺得馳野在無理取鬨,他連錢都不要了,馳野還有什麼要生氣的,他憑什麼要生氣。
是馳野先看不上他的,是馳野!
池小天看向馳野,脾氣也上來了:“你是在質問我嗎?”
馳野還不知道什麼叫心疼,他隻是覺得有點難受。前二十多年的人生裡,他沒有遇見過池小天這樣的人:“是。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您一回來就翻臉?勞駕您張一下尊口,說個明白。”
池小天有時候挺討厭馳野這張嘴的。
他不知道馳野為什麼要鬨,吵又吵不過,關鍵是他不想吵,他甚至覺得沒有辦法再跟馳野處在一間房裡,他扭頭就走:“莫名其妙。”
馳野還覺得池小天莫名其妙。
他跟上去:“你說清楚,池小天……”兩步並作三步拽住了池小天的手腕,他強迫池小天停下,一字一句道,“你、說、清、楚。”
池小天被馳野吵的腦仁疼:“我還你自由還不行嗎?我不要你打工了不行?”
馳野冷笑:“就這?”
他俯視池小天,抓著池小天手腕的力氣很大,“你看上那個楚吟了?就因為他開的超跑,你朋友的男朋友你也看得上?池小天……”
池小天打了馳野一巴掌:“我還你自由你都不要,怎麼,你是賤?”
他們就不匹配,不相宜。
這是馳野第二次挨巴掌,兩次都是池小天。
他用舌頭抵了下發麻的臉頰,偏了下頭,神情有些陰鷙,還是不依不饒:“你說清楚。”生平,他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人。
池小天沒什麼想說的。
他被馳野糾纏的有些煩:“那就說清楚,我對你的服務是很不滿意……說好了五百一次呢,你為什麼要反悔。”緩了緩,最後問了次,“能不能乾,不能乾滾蛋!”
馳野呼吸滯了下。
他看著池小天目光忽然變得很幽深,一直盯得池小天毛骨悚然又要翻臉之際才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
池小天回了自己的房間:“嚇死了,我還以為他要……他去哪了?他去浴室了?!”
係統看著開始崩的局麵,熟練的運用了新學會的嗬嗬三連:“嗬,嗬嗬,嗬嗬嗬。”
它嘲諷池小天,“你不能把你臉上的笑容收一收。”
池小天做不到。
他笑嘻嘻:“馳野好帥啊,他真的好帥啊。”
係統:“……”
媽的,主角能不帥嗎。
池小天躺在了自己草莓味的床上:“我好香,我真的特彆香!我護膚品用了快兩噸,絕對醃入味了,等等……馳野會不會食物中毒?”
“你用護膚品馳野為什麼會食物中毒……”
半途明白過來的係統,“……草。一種植物。”
它不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