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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傅肆他, 為何就看不到彆人呢?

這他娘的,問的委婉一點會死嗎?

不對!塗三隨即反應過來,這不像燕祁妄,這很不燕祁妄!!

以他對燕祁妄的了解, 這時候的燕祁妄最有可能說的, 應該是類似於“你滾。”“閉嘴。”或者是“崽子怎麼養比較好?”之類的話。

要不就是直接便不搭理他, 任由他磨破嘴皮也不聞不問, 而不是問出這麼個問題, 他懷疑燕祁妄要麼便是被這火毒給毒傻了,要麼便是被人給奪舍了!

塗三神色凝重地看向燕祁妄, 一臉警惕地問道,“告訴我, 你是不是被奪舍了?”

燕祁妄沉默地向他投去了看白癡一般的眼神。

塗三被他那眼神一看,立馬可以肯定, 這是燕祁妄沒錯了,他從藥箱中取出一堆瓶瓶罐罐, 放在了燕祁妄的手邊,“這得看女子的身體恢複的如何,一般情況下, 一到兩個月即可……行房。”

塗三說到這裡, 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他揉了揉腦袋,“不過我對這些其實也不是很懂,你可以去那些醫館問問大夫。”

說完, 他又開始擺弄那些瓶瓶罐罐,再度興.奮了起來,“這些都是我給崽崽的見麵禮, 這瓶塗在蛋殼上,可以使殼兒更亮更有光澤,這瓶靈水我加了蜂王靈漿,很甜的,還有這個……”

他像是獻寶一樣,將自己平日裡攢下來,連自己都不舍得用的寶貝全部拋了出來,想要送給那個還未出世的崽崽。

他簡直想將全世界所有的寶貝全部都送給崽崽!!

燕祁妄聽著塗三嘰嘰喳喳的聲音,舒展雙臂靠在石壁上,赤色的瞳孔看向暗淡的天空,薄唇緊抿,還要一兩個月嗎?

活了數萬年的他第一次覺得,這短短的幾個月時間竟如此漫長。

在燕祁妄走後,顧言音從床上爬了起來,忙施了個驅塵術,將自己身上清理乾淨,而後從儲物袋中取出乾淨的衣物換好,將自己給裹得嚴嚴實實的,臨了,又忍不住在心中罵了他一頓!

她站起身,走到門後,透過門縫向外看去,卻見有幾人正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而顧言安正靠在她的門上,她已經失去意識昏死了過去,然而眉頭依舊緊皺,一手抓著長劍,臉上還有未來得及散去的驚恐。

傅肆還在被那群靈獸糾纏其中,那群靈獸仍遮天蔽日地將這小小的飛行靈器圍在其中,幾乎遮住了灑落的月光。

他所在的那片地方到處都是沾著血的羽毛,以及許多靈獸的屍體,他的臉上帶著還未乾涸的血跡,神色冰冷,眼含殺意,黑袍被夜風吹的獵獵作響,宛若地獄中爬出來的修羅厲鬼,每一劍下去,便是數隻靈獸慘叫著墜落。

那些靈獸已經從剛開始對龍崽的垂涎,變成了如今隻會瘋狂地襲擊傅肆,狀若癲.狂,他們隻記得那個強大的龍族命令他們瘋狂攻擊著麵前這個人,血脈間的壓製令他們生不出一絲的反抗之心,哪怕麵前的傅肆也極為強悍。

哪怕前麵便是懸崖峭壁刀山火海,他們也會悍不畏死地跳下去。

傅肆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氣,他手中的長劍飲足了鮮血,發出了清脆的劍鳴聲,月光落在那長劍之上,反射出森森的冷光,無數的靈獸死在了他的長劍之下,然而很快,便有更多的靈獸前赴後繼地撲上前來,那些靈獸像是根本不怕死一般。

這無窮無儘的靈獸使得他格外的暴躁,招式越發的毒辣,眼中爬上了一層血絲。

不知過了多久,那周圍的靈獸方才少了一些,那群靈獸察覺到壓製著他們的龍已經離開,而那道先前即將出世的天材地寶也像是憑空消失一般,察覺不到一絲的氣息。

眼見這裡已經沒有那個吸引他們的寶物,而麵前的傅肆也極為不好惹,那群靈獸猶豫了片刻,便也撲閃著翅膀不再停留,迅速離去。

傅肆提劍逼退了麵前最後一隻碧羽雀,那碧羽雀漂亮的翅膀被他削下了一塊肉,鮮血瞬間便染紅了他的半邊身子,那碧羽雀尖銳的慘叫一聲,布滿羽毛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在飛行靈器的邊緣掙紮著翻滾,傅肆走到那碧羽雀的麵前,抬腳,徑直將那渾身是血的碧羽雀踢了下去。

他站在飛行靈器的邊緣處,看著四處的狼藉,耳邊似乎還回蕩著那群靈獸的叫聲,他深深地吸了兩口氣,然而空氣中儘是濃鬱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他強抑住心中的殺意,看著漆黑的夜空,儘量放空自己的心緒,而後想到了什麼目光一頓,忙大步走向了顧言音房間的方向。

顧言音早在方才聽到外麵再沒了聲響時,忙朝旁邊的桌子上一趴,閉上眼睛學著顧言安幾人的模樣,假裝暈了過去。

然而,燕祁妄在走前,便順手收回了顧言安幾人體內的黑霧,沒了黑霧的控製,他們的意識漸漸回籠。

肖思明率先清醒了過來,他揉了揉額頭,聞著空氣中濃鬱的血腥味,而後便看到了滿地的羽毛和血跡,當即一驚,先前的記憶宛若潮水一般湧了上來,“臥槽,那些鳥呢?”

然而周圍已經沒了那群靈獸的影子,他站起身,走到飛行靈器的邊緣,向四處望去,發現周圍隻還有些受傷落單的靈獸,正恐慌地縮在原地,嗚嗚叫著。

肖思明揉了揉腦袋,有些納悶,卻發現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拍了拍額頭,他昨晚怎麼忽然便失去了意識??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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