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隨亦是皺了皺眉頭,然而他隨即神色又放鬆了下來,“隨他去吧。”那傅肆再不過也是為了將音音給找回來。
這些日子傅肆的狀態他也是看到了,他先前倒是沒想到,這傅肆竟對那丫頭如此上心。
若是他這回能將那丫頭找回來,他顧家也完全不虧,找不回來他也沒什麼損失。
夜色濃鬱
顧言安卻是站在小院的不遠處,她看到小院中透出來的那片詭異的紅光,心中的好奇退去,隻覺得背後發涼,她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她想到了自己的那枚鈴鐺。
她想到白日裡傅肆的那番所作所為,直到方才,她似乎已經隱隱猜出了那鈴鐺的作用,她顫抖著指尖從袖中取出那鈴鐺,隻見那鈴鐺此刻似乎已經感受到了什麼,其上散發出了詭異的紅光,她明明沒有動,那鈴鐺卻一直發出了陣陣清脆的鈴聲。
叮鈴鈴,叮鈴鈴……
顧言安急促地尖叫了一聲,瘋了一般將那鈴鐺給扔到了一邊,她想到自己之前日日夜夜帶著這鈴鐺,以為它是個寶物,還經常給她喂食鮮血,頓時隻覺得有些想吐。
她也顧不得傅肆,忙崩潰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心中滿是後怕。
那銀鈴落在地上,其上的紅光愈來愈盛,而後在那轟隆的雷聲中,化作一道黑霧,消散在了虛空之中。
詭異的陣法中,那把紅傘靜靜地浮在空中,而後突然像是被人撐開一般,緩緩地浮在空中,那傘下漸漸地浮現出了一道纖細的虛影。
傅肆看著那虛影,眸中驟然爆發出一陣精光,他不由得走上前去,低聲喚道,“音音……”
客棧中
隨著那虛影的浮現,顧言音的身子顫了顫,氣息逐漸微弱下來,她白皙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越發的蒼白,額頭冒出了一層冷汗。
一縷血跡順著她的嘴角滴落,她的眉頭緊皺,麵上浮現出了一絲痛苦。
眼見她的氣息越發的虛浮,一直靜靜放在桌子上的金蛋不著痕跡地動了動,它在桌子上圓潤地滾了一圈,而後停在了顧言音白皙的臉蛋旁。
隻見那金蛋周身散發出了微弱的光芒,它周身的靈力氤氳,放在他身旁的茶杯似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推動,驀得自桌上砸了下去。
茶杯驟然碎裂,那脆響聲在這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格外的刺耳。
隔壁的房間傳來了輕微的聲響,片刻後,燕祁妄的聲音從隔壁傳來,“怎麼了嗎?”
房內一片安靜,並沒有人回答他的話。
燕祁妄眉頭皺了皺,他走出房間,敲了敲顧言音的房門,裡麵仍是一片寂靜。
燕祁妄眸色一暗,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他徑直推開門走了進去,而後便見顧言音趴在桌上,臉色慘白,嘴角還帶著絲血跡,地上的茶杯碎了一地。
燕祁妄臉色一變,他大步走上前去,將顧言音給抱了起來,而後便察覺到顧言音身體冰涼,呼吸微弱的近乎停止。
燕祁妄指尖一頓,眸色赤紅,他的指尖有些顫抖,忙檢查著顧言音的身體,卻發現顧言音身上並無外傷,況且,他方才一直就在隔壁,若是有人來,他肯定能察覺到的。
燕祁妄抱著顧言音,直接走向了塗三所在的房間。
塗三正在給崽崽準備藥浴,卻見燕祁妄抱著顧言音直接踹開了他的房門,大步走了進來,忙跑過來問道,“這是怎麼了,大晚上的……”
塗三看向顧言音,而後便察覺到顧言音的異樣,他掀起了顧言音的眼皮,而後又探向了她的脈搏,臉色沉重了一些,“她的神魂被人引走了。”
燕祁妄捂住顧言音冰冷的小臉,眉頭緊皺,他不停地向顧言音體內輸入靈力,“這是怎麼回事?”
“有人對她施了引魂術。”說到這裡,塗三有些疑惑地皺起了眉頭,“不應該啊,這種邪術早就被禁止了,而且這引魂術隻對死人有效,對活人頂多讓她神魂離體片刻,難受個幾日……”反倒是施術者本人,要付出更多的一些代價。
這誰沒事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燕祁妄聞言,方才鬆了口氣,“那她何時能醒。”
“這我也說不準。”塗三見這邊沒事了,便又繼續去給崽崽熬洗澡水。
燕祁妄看著顧言音仍蒼白的小臉,還是有些不放心,“那她現在該如何?”
塗三將一抹藥材丟入煉丹爐中,隨口回道, “你給她點龍氣即可。”
燕祁妄生來便是至剛至陽的天地靈物,平日裡百毒不侵諸邪避散,他的龍氣便是這類陰邪之術的克星。
燕祁妄聞言,身子瞬間繃緊,連耳根都爬上了一層血色,他沉默了片刻,“她這還昏迷著,這樣不太好吧?”
“?”塗三麵上浮現了一抹疑惑,有些納悶,“這有什麼不太好的?”
塗三看著燕祁妄耳朵都紅了,他突然反應過來,燕祁妄在想些什麼。
當即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而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靠?我是讓你給她幾口龍氣,又不是那啥玩意,你在想什麼東西??你那是什麼表情???”
燕祁妄,“。”
他有些狼狽地錯開了視線,方要給顧言音渡點龍氣,而後便察覺到他們還在塗三的房間,塗三正站在一旁,時不時地偷偷向他們看來。
燕祁妄涼涼地看了他一眼,便將顧言音埋入了他的懷中,抱著她離開了塗三的房間。
塗三見狀當即翻了個白眼,切,整的跟誰愛看你們親.嘴似的?!!
趕緊滾滾滾。
作者有話要說: 攤牌了,我愛看。
我今早研究了一下,然後又問了我基友,才知道一個月隻能抽一次獎!!嗚嗚嗚嗚≥﹏≤
所以這張就發五十個小紅包吧,先到先得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