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老者氣的臉色漲的通紅,一個人顫抖著指尖指向梵天吟,怒罵道,“哪來的黃口小兒?!竟敢在此放肆!”
“你們欺人太甚!今天不給你點教訓,你真當我蛟族沒人了!”
“長老!”
說完,他直接提著拐杖便衝向了梵天吟,梵天吟紫色的眸子閃了閃,隻見周圍的叢林中,忽然竄出了數道粗壯的藤蔓,直接纏向了那老者,那老者揮舞著拐杖,砍斷了那片藤蔓。
卻見更多的藤蔓再度纏繞了上來,就在那老蛟疲於應對之時,卻覺得身後一暗,他忙轉過頭,而後便看到一襲黑色鬥篷的梵天吟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後,那張精致漂亮的臉上帶著絲笑容,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老蛟麵色一變,而後便覺得胸口一疼,直接被一掌拍的飛了出去,其他蛟族見狀,忙上前接住了他。
梵天吟看著那群老蛟,抬了抬下巴,露出了個不屑的笑容,“就這也能當上長老,怪不得你們住在水裡,你們蛟族可真是一群水貨。”
一眾老蛟們,“???”
梵天吟冷笑一聲,“明早我見不到靈石,我就回來殺了你!”
那群老蛟氣的不行,然而看著那群圍在一旁虎視眈眈的龍,隻能將那氣給憋了回去。
顧言音看著他欠揍的模樣,還彆說,這要不是氣自己,看著他氣彆人還怪舒坦的!
梵天吟走向顧言音與燕祁妄,一群龍氣勢洶洶地離開了小島,梵天吟跟在顧言音身後,得意地挑了挑眉,“我剛才帥不帥,你現在要是改變主意,我還是願意和你走!”
顧言音翻了個白眼,隻當沒聽到,而後便聽梵天吟小聲道,“對了,那鹿藤萬徑草在白日裡他會化作靈鹿,而在夜間,他則會化作鹿藤萬徑草依附於懸崖邊,你母親的情況,隻需要從他身上揪下來幾片葉子就行。”
“就是這鹿藤萬徑草生來便有藏匿氣息的本領,可不好找!”
顧言音抱著手中的琵琶,指尖忍不住微微用力。
“不過嘛,那是對你們來說……”梵天吟清了清嗓子,抬起了下巴,一臉挑釁地看向顧言音,“我能不能找到就看你們的表現了。”
燕祁妄,“。”
顧言音,“……”
是剛剛挨的打不夠疼?還是她的琵琶聲不夠動聽了?
…………
昏暗的山洞中。
昏暗的山洞中。
容玉嬌坐在角落裡,有些失神地看向外麵,麵色有些委屈,她已經被鎖了靈力,沒吃沒喝地關在這裡好幾日了……也不知龍族會怎麼處置她?爹為何還不來救她?
她當初以為那個低賤的人類女修會來落井下石看她笑話,誰料這麼久過去了,那個人類女修連個臉都沒漏,隻有幾條滿臉不高興的龍整日看守在外麵!
更加窒息的是,她整日被與那群豬關在這裡,簡直惡心的要死,尤其是那群豬身上本就有股難聞的味道,現在擠在一起憋在這個小小的山洞裡,那味道越發的逼人,容玉嬌忍了許久,終於在一頭厘豬睡著睡著滾到了她的身邊時,她忍不住推開了那頭厘豬,尖聲道,“你能不能離我遠點。”
那厘豬被推的一個激靈,待清醒過來後,便看到容玉嬌正一臉嫌惡地擦著指尖,那頭厘豬愣怔了片刻,待反應過來後,立刻漲紅了臉,破口大罵道,“你他娘的身上還一股海鮮味,老子都沒嫌棄你,你他娘的還敢說老子,都怪你們這群泥鰍瞎出主意!”
“要不是你們在那兒攛掇我們族長,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這一切都怪你們!就你們還想當什麼修仙界霸主,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們也配?”
那頭厘豬說著越發激動,甚至一步一步逼近了容玉嬌,麵頰青筋凸起,看起來有些嚇人。
容玉嬌也沒想到他會突然爆發,當即臉色一變,“這關我們什麼事?明明是你們族長自己修為不精?他又不是我們打死的!你不要什麼鍋都甩在我們的身上!”
她越說,那厘豬模樣看起來越激動,甚至還有其他的厘豬亦站起了身,麵色不善得向她逼近,容玉嬌見狀,忙看向四周,那群玄龜正麵色平靜地坐在一旁看著熱鬨,然而他們一起來的蛟族不過數十人,有大半都折損在了先前那場大戰中,其餘的亦是受了傷,她八哥容遇更是被折斷了角,奄奄一息地躺在一旁。
容旬則是麵露疑惑地坐在山洞門口,他微微擰著眉頭,似乎在聽什麼聲音,神色格外專注。
容玉嬌忙喊道,“四哥!”
然而容旬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依舊靜靜地看著山洞外漆黑的夜色。
容玉嬌察覺到形勢不對,忙尖聲道,“你們什麼樣子?我告訴你們,我可是蛟族族長的女兒!”
眼見山洞中的吵鬨聲越來越大,看守在外的龍不耐煩地大吼道,“吵吵啥,大晚上的讓不讓人睡覺了,再吵吵明天就把你扒了皮下酒!”
他的話音一落,山洞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那龍冷哼了一聲,其他兩條龍亦是嫌棄地皺起了眉頭,決定待會兒就去問問長老,這群傻冒究竟該如何處置,這一直關在這裡也不是個事兒啊,這天天吵吵嚷嚷的簡直讓龍心煩!
而且他們這剛醒沒兩天,就被分配到這裡看守山洞,連崽都沒空去看,這可真是愁死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