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唇落在她小巧的下巴處,滑過她纖細的頸,最終,落在她精致小巧的鎖骨之間,顧言音微微擰著眉,原本蒼白的頰邊泛上了一層淺淺的粉,烏黑的發絲濕漉漉地黏在雪白的頰邊。烏發紅唇交相映襯間,有種驚心動魄的美,連眼尾都帶上了層紅暈。
燕祁妄的喉結不由得滾了滾,他赤金色的眸子不知何時,已經化作一道危險的豎瞳。
顧言音的意識有些模糊,她下意識地向後退去,纖細的指尖繃緊,可以察覺到,一道粗糙的龍尾已緩慢而霸道地纏上了她纖細的小腿。
須臾,燕祁妄神色有些閃爍,他微微鬆開了顧言音,向後退去了半點間隙,呼吸粗重,他低低地喘_息著,現在這情況雖是不太合適,可自上次之後,他已有許久沒有過……
燕祁妄深深地看了顧言音一眼,眸子中是掩飾不住的欲念,偏偏現在他隻是一道神識,肉身還在那三十三天,雖是還能感受到一絲存在,卻根本無法行那事。
燕祁妄木著臉抬頭看了眼星空,心中暗恨。
顧言亦攬著燕祁妄的頸子,她偷偷看了他一眼,隻見他自腰腹以下全部浸在水中,隻那粗壯的龍尾正死死地纏著她小腿,那尾巴尖兒上的球球繞過她的大腿外側,抵在她的腰側。
顧言音推了推那個球球,卻聽燕祁妄一身悶哼,呼吸越發沉重。
燕祁妄眼睫顫了顫,聲音極為沙啞,那雙赤金色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彆鬨。”
他嘴上這般說著,那尾巴卻是不受控製地往她手下鑽去,似乎在祈求她更多的撫摸,顧言音歪了歪頭,笑著看了他一眼,摸了摸那球球。
燕祁妄難得的有些懊惱,他的大手微微收緊,聲音嘶啞,“你故意的。”
顧言音聞言神色無辜地歪了歪頭,“不是啊,是他自己來的。”顧言音指了指那尾巴尖上的球球。
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報他方才一言不吭就將她撲入水中的仇!
燕祁妄悶哼了一聲,那尾巴當即纏的顧言音更緊,燕祁妄眉頭緊擰,他薄唇動了動,最終,隻是狼狽地低聲道,“他要你多摸摸他……”
顧言音輕笑一聲,她收回了手,“我不。”
燕祁妄眉頭擰得更緊,他似是要說什麼,卻隻覺一股吸力自他身後襲來,燕祁妄皺了皺眉頭,那似乎來自他靈魂間的拉扯,令他頭疼欲裂。
沒想到,這離魂術時間這麼短暫。
燕祁妄眉頭緊擰,他抱著顧言音飛向岸邊,那痛苦越發劇烈。
顧言音看著他越來越淡的身形,有些無措道,“燕祁妄……”她忙從袖中取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想要遞給燕祁妄。
卻見燕祁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隻來得及急促道,“等我。”
隨即,他整個人都化作無數淺淺的金光,消散在這茫茫夜色之中,宛若成片的星光灑落。
若不是她現在還渾身濕透地坐在岸邊,她幾乎以為,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覺亦或者是夢境,她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眼睛,有些苦澀地笑了笑。
“好,我等你。”
……………………
三十三天,往生湖畔。
無眉老人守在燕祁妄的肉身旁,他手裡端著盤葡萄,已所剩無幾,滿地皆是他吃完的葡萄皮,待他吃完這葡萄,那離婚術未該結束了……
無眉老人彈了彈衣服,站起了身,卻見麵前眉眼緊閉的燕祁妄倏地睜開了眸子,有些出神地看著麵前的虛空。
無眉老人斜著眼睛懶洋洋地看著他,慢悠悠地問道,“回來了?”
燕祁妄眸子中還有未散去的情緒,他看著周圍這熟悉又陌生的環境,薄唇緊抿。
為什麼偏偏在這種時候???
就差一點……
無眉老人等了半天,卻見燕祁妄隻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裡,他疑惑地湊過去,隨即便被嚇了一跳,“你這是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