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之人沉默了片刻,隨即他才淺淺地退後了兩步,他低聲道,“彆氣了。”顧言音轉過身,看向麵無表情的燕祁妄,餘光卻不小心掃過那極為顯眼的一團,她連忙收回視線。
隻見燕祁妄站在大雪之中,冷風卷攜著他的金發與黑袍,獵獵作響,猙獰虯結的龍角似是能劃破長空,明明氣勢極冷,那雙赤金色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時,視線卻是灼熱,眸底欲.念洶湧。
顧言音看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率先走出了小巷,燕祁妄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跟在她身後一同走了出去。
他在那三十三天,隻是一日沒見過顧言音,這下界卻已經過了大半年之久,比起先前,現在的她越發耀眼。
似是一團明媚的烈焰,一路上,無數男修仿佛他不存在一般,皆是不著痕跡地看向顧言音,眸底是不加掩飾的驚豔。
燕祁妄麵無表情地看著顧言音的背影,卻見她步履輕盈,一頭烏發隨著她的動作晃晃悠悠的落在身後,幾縷發絲黏在她雪白的頰邊,燕祁妄撚了撚指尖,他的眸色黯了黯,隻覺周身一陣氣悶,一股燥意湧上心間,令地他無端地有些煩躁。
隨著二人走出小巷,隻見一道清澈靈泉自空中緩緩流向下界,周圍的靈力瞬間濃鬱,那靈泉流過小城內的每一個角落,洗去了那些臟汙,城中的修士怔怔地看向這奇景,隨即歡呼出聲,這異象引得無數修士紛紛趕往這個偏僻的小城。
他們本以為是那些仙君口中天後在此處曆劫,這些仙君是來迎接那天後回到三十三天,一番打聽之下,卻發現根本無人見過那傳說中的天後。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來這找天後?”顧言音聽著周圍之人的討論聲,她看向那漫天的仙君與神獸,也有些好奇,
燕祁妄看著她稀奇的模樣,微微側首,原本的話頓時止住,他低聲道,“不知。”聲音仍是略微有些沙啞。
燕祁妄走在顧言音的身後,他的神情逐漸有些微妙,難得沒了往日的冷色,反倒是有些說不出的急躁,就連藏在金發之下的耳垂都染上了一層血色,他的喉結滾動,喉間一片乾澀。
就連眼前,都帶上了一層模糊的暗光。
燕祁妄腳下一頓,隨即他大步上前,拉住了顧言音的手腕,顧言音一怔,隻覺麵前一暗,再睜開眼睛之時,卻發現她已經被拉入了熟悉的房間之中。
她隻覺整個人一輕,便被一隻大手掐著腰肢,攬著坐到了窗台之上,灼熱的氣息瞬間逼近,燕祁妄似是失去理智一般,有些失控地埋在她雪白的頸間,啃.咬著她精致的鎖骨。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令她有些無措,在她片刻的失神後,便隻能被動地承受著他洶.湧的進攻。
那燕祁妄卻是猶不滿足,繼續貪婪地攻略著城池。
“燕祁妄……”她的話音未落,便被堵住了紅唇。
顧言音眉間微蹙,漂亮的眼底泛起了一層淺淺的瀲灩水光,她的紅唇上猶帶著晶亮的水光,似是熟透了的櫻桃果,誘人采摘,幾縷濕漉漉的發絲黏在她雪白的頰邊,襯得那張小臉越發的白嫩。
燕祁妄眸光暗沉的眸光落在她的麵上,眸色幽深,他倒吸了口氣,呼吸略有些沉重。
顧言音得了半絲空隙,她被燕祁妄抱著坐在那窗台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燕祁妄,紅唇微張,嗬氣如蘭,“你現在偷偷溜出來,不怕被他們發現嗎?小心回去天帝治你的罪。”
燕祁妄看著她白皙的小臉,眸色黯了黯,聲音有些沙啞,“怕。”
燕祁妄停頓了片刻,隨即捧住她微微發燙的臉頰,微微抬頭,在她的嘴角落下了炙熱的一個吻,“更怕見不到你。”
灼熱的氣息落在她的頸間,逼的她忍不住想要逃離,顧言音撐起身子,忍不住微微向後退去,麵前的人卻是得寸進尺地再度逼近,一寸寸地侵占著她的領地。
燕祁妄喉結滾動,他濃烈的目光落在顧言音雪白的頸間,她的頸子生的極為漂亮,纖細白嫩,此刻卻帶上了些許曖.昧的痕.跡,方才在外麵時,他便想這樣做了。
燕祁妄呼吸愈發沉重,他本就是極為重..欲且自控力很差的物種,對他來說,顧言音便是最烈的酒,可以輕而易舉地瓦解他的自製力,又令他甘之如飴。
再加之先前他為了製服那小麒麟,直接將那往生雷也吞入了肚中,那往生雷本就是至剛至陽的天生神物,最易加重他體內的念頭,加上他周身的金炎催化,那念頭來勢凶猛,令他隱隱有些失控,甚至連他眼前都覆上了一層霧氣。
顧言音微微蹙起眉頭,卻察覺到一隻滾.燙的大手捏住了她的指尖,那人聲音暗啞,“幫我。”
“音音。”
那聲音似從他的喉間溢出,沙啞的可怕,聽的顧言音心下一顫,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顧言音麵色漲的通紅,她想要向後退去,卻被死死地禁錮住了腰肢,熾熱的氣息卻將她整個籠罩其中,身後便是冰冷的窗戶,令她根本逃無可逃,時不時有絲絲縷縷的冷風自那縫隙間鑽入房內,拂過她單薄的後背,顧言音微微縮了縮肩膀,她的指尖搭在燕祁妄肌結實的胳膊上,指尖忍不住微微蜷縮。
她抬起頭,便看到一雙赤金色的眸子,此刻,那雙眸子中浪潮湧動,帶著令人心驚的y念。
房門緊閉,屋內的空氣似乎都在此刻變得稀薄了起來,顧言音被那濃.鬱的熱.氣.弄的呼吸一滯,她的眼睫顫了顫,瀲灩的眸底浮上了淺淺的水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