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頌一直待到第二天早上,俊葂的母親來了之後才準備回公司,那是很普通的中年女人,但並沒有發福,可以算是少女身材,皮膚也白,估計俊葂的皮膚遺傳在這裡,一起來的還有俊葂的哥哥,長的並不是很像,但高,他還是覺得俊葂比較符合他的審美觀一點。
簡單的說了兩句,蘇頌當麵感謝了昨天的飯,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經將近中午,躊躇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在外麵吃午飯,打了車直接回了公司。
他今天缺了上午的舞蹈課,雖然提前打電話過去說清楚了,但回公司之後還是要去報備,而下午的演技課和晚上的作曲課沒有請假依舊不能缺。
聽公司的口風,今年春天結束之後就會決定出道曲了,到時候剩下的人會一起合練,他或許需要搬宿舍。
想著這些事,蘇頌就無法集中精神,表演課的老師自然會發現不對勁。
表演課是小班,並不是一對一,教的內容也多以表情管理和應急反應為主,真正教演技的部分不多,蘇頌平時就不是表情豐富的人,今天一下子心不在焉,自然就更打眼了,看不出問題才是奇怪。
這種狀態一直延續到晚上的作曲課,俞永鎮今天沒有在工作,而是一張張的整理蘇頌之前的所有作業,準備仔細的給尚且算是他學生的蘇頌講講要點和一些走了彎路的地方,其中有一些改造一下可以放進最近幾個策劃團的出道專裡,也算是一種履曆,以後就算出道困難,也能輕易的轉行。
雖然他也不認為蘇頌會落選,這個新的男團主打的就是初高中組成的少年團,蘇頌的外貌雖然不符合主題,但年齡是剛好的。
但還沒開講,蘇頌的狀態就引起了他的注意,現在可是出道的緊要關頭,作為這兩年唯一在他手下熬過來的練習生,俞永鎮多少有了一些感情,自然是希望蘇頌能順利出道的,到時候講出去也是美談一件。
“蘇頌!怎麼了?”
被突然拔高的聲音嚇的回神,蘇頌一入眼看到的就是老師正有點擔憂的看著自己,張張嘴一下不知怎麼回應。
“生病了?”
在那麼多老師之中,俞永鎮應該可以算是他交談最多的人了,他在猶豫要不要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就算這次不說,看他現在的狀態,公司也遲早會找他談話的,可要說吧,他自己也知道的,有那麼點矯情。
出道近在眼前,除非家裡出了事,否則大部分什麼意外不意外的都沒有出道來的重要,公司又不是非他不可,難不成還能給他找個心理輔導?
“我隻是覺得,我的實力好像還不足以出道。”最後,蘇頌也隻是憋出這麼一句,但想想,也沒錯,現在絕對不是他最完美的狀態,而出道了之後就沒有那麼多時間練習了,到時候唱功什麼的妥妥留下黑曆史。
這倒是個新奇的說法,就算有些人很明顯的能感覺到自己的實力問題,但隻要你還想出道,有機會擺在麵前誰會拒絕?
反正俞永鎮還是第一次遇見。
被老師一眨不眨的盯著,蘇頌感覺自己都被看穿了,心裡的小心思似乎無處遁形,也不知道老師知不知道俊葂受傷的消息。
實際上蘇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如果錯過這次機會,天知道下次在什麼時候,那時候他年齡是不是就太大了?是不是和彆人定位撞了?是不是……
到時候就有太多不確定性了,錯過一次,他再也沒機會出道也是可能的,更遑論和俊葂一起了,而且他總要回家的,不是明年後年也必須得回去了,不然他果敢的老媽能直接來韓國,到時候還是以練習生的身份的話,他都不確保還能再次拿到回韓國的機票。
也幸虧他每次回去辦簽證的時候母親還沒急到去堵人,不然那就是一個大麻煩。
可他就是那麼說了,在一定程度上,那就是說給公司聽了,出口的話決計沒有收回的可能。
這麼一想,蘇頌反而放鬆下來,反正都這樣了,就看公司接下來怎麼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