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從小練芭蕾練著練著,怎麼現在就成了練習生。
仔細想想,也許被母親帶跑偏了去參加S.M的選拔是一方麵,但最後會留下來,或許就是因為現在這個正在表演的舞台吧。
配合默契的每個人,在舞台上仿佛都無比光彩,觀眾的角度是完全感受不到台上人的緊張,不論是歌曲還是舞蹈都很穩定,連表情管理也很完美,他甚至覺得就這樣出道也沒有什麼不能的。
聽著歌詞,又回想起了在出道預備組的親故,他和泰瑉以及汶奎以前是一起上舞蹈課的,關係自然就最好,現在泰瑉要出道了,後來汶奎也調走,這次組隊也沒在一起,一下子就沒人和他一起練習了,真有些不適應。
這很明顯不是一首愛情歌曲,倒不是蘇頌不屑,相反,他寫得愛情歌曲太多了,畢竟在市場中這才是主流,隻不過當初覺得這麼恢宏的背景曲放那些歌詞太浪費。
要說他是什麼勵誌完成夢想的歌曲也沒有那麼大的定義,可能鼓勵的成分更多一些,也許主題能總結為努力前進。
一首歌曲下來,消耗的體力幾乎是平時的好幾倍,在完結的姿勢保持了幾秒鐘,到舞台下麵逐漸有掌聲的時候蘇頌才眨了眨眼睛擠走邊緣處讓人睜不開眼的汗水。
六個人再次站成一排的時候彼此看了看,發現似乎都挺狼狽,但又不是笑的時候,於是又齊齊的低頭。
蘇頌覺得自己是瘋了,看大家的反應好像不太好的樣子,他居然還有心情笑。
按照剛才的流程,表演之後會被幾個評委席的老師點評,其中有蘇頌接觸過的沈在元,他算是比較親切的老師,還有一個全程板著臉的女老師,蘇頌不清楚對方的具體名字,也沒教過他,但剛才有好幾個都被她說了。
可這次在沈在元要拿話筒的時候,坐在最邊上一直把自己當透明人的李琇滿伸手製止了他,然後自己拿起了話筒。
李琇滿一抬頭就和蘇頌對視了一眼,開頭便說了一句:“做得好。”
六個人其實回練習室的時候還有點懵,蘇頌好歹還有點預感,剩下五個的腦子裡估計已經被“我居然被大佬誇了”這句話給刷屏了。
李琇滿具體說了什麼可能隻有蘇頌完全記清楚了,不過也沒什麼用,因為除了一句讓他們不要一上舞台就緊張之外,剩下的都沒什麼營養,除了誇讚就是讓繼續努力。
這下子就算是再不通人情世故的人也該察覺出來這個組在公司那邊應該是不一樣的,蘇頌可以預測到,馬上就要開始有各種版本的議論了。
而落實到實處,大概就是他每天往返在各個練習室的時候和他打招呼的人越來越多,儘管他很少有認識的,臉熟也叫不出名字。
年中考核的餘韻沒那麼容易消除,很長一段時間都會讓興奮或沮喪的情緒停留在練習生心裡,有些人可能沒機會再去奮起,因為這次之後會開除一部分人。
幸運的是,和蘇頌同隊的人中沒有誰被開除了,相反,他的舞蹈課同伴又加了一個人。
六個人,這人數和普通的班級集體舞蹈課有什麼區彆?!
什麼領地意識蘇頌覺得已經不存在於自己身上了,早就被那群越來越多的親故給磨光,彆說是練習室,就是宿舍乃至於生活,他幾乎沒有一個人的時候,去衛生間都能有人結伴,又不是女生……
金鈡仁沒想到前段時間剛感歎過的人馬上就有機會接觸了,雖然練習空間被急劇壓縮,但事實上沒什麼不好的不是嗎?
至少又有可以同進同出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