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團體的隊長如果不是年紀最大的,就很可能是訓練時間最長的,要麼是能管的住隊員的,至少在S.M,隊長和你有多少才華沒有本質聯係,你可以在自己的本職上很出色,但就算並不驚才絕豔,隻要你能帶好隊伍,那也依舊是個好隊長,從來沒聽說早就內定的。
蘇頌並不覺得自己很謙讓彆人,在這之前他甚至還有領地意識,頂多能沉的下來氣,那也是因為來到一個陌生的國度必須保持的冷靜,所以他並不知道李琇滿為什麼會覺得他適合當隊長。
[那個策劃公司已經做了很久,我希望你能成為成員們最好的保護者,帶領他們一起完成那個策劃的目標]
就因為那些話,蘇頌瞬間感覺自己做的完全不夠,以他現在的狀態,真的有帶領彆人的資格嗎?
而且心裡也有點抗拒,人多就意味著麻煩,而他很不幸的要成為那個解決問題的人,雖然他並不太認生,對方性格不錯的話能相對較快的熟悉起來,可也不是什麼喜歡交友的人,這一來二去,他的生活鐵定要發生很大的改變。
蘇頌知道想這些還太遠,彆說什麼隊長了,出道都不知道在哪裡,可有時候心亂起來是沒那麼快平複的。
轉頭看背後的長沙發,俊葂正拿著自己的習題問泯錫哥,雖然比俊葂高一個年級,泯錫哥卻也隻是無奈著表情撓了撓自己的頭,很顯然也是不會的。
縮著看起來非常小隻的兩個人滿臉無措,蘇頌覺得,如果他要帶的人都是這樣的,那大概就沒什麼不可以接受的,看過去並不艱難不是嗎。
暫時忘記李大佬的話,蘇頌的練習生生活還是很愉快的,每天幾乎除了練習沒什麼需要特彆思考的東西,不用上學也不用考慮生活費,精力也就更集中。
這種狀況下等來的又一個新年,讓人感覺時間晃眼就過,不知不覺天氣又變得很冷,俊葂的膝蓋也開始時不時的就痛。
這是車禍留下來的“紀念品”,就和高強度的練舞留給他、留給泰瑉、憶興和鈡仁的腰損一樣,主舞line永遠無法複原的紀念品。
桌上的電話一直在響,公司又放假了,蘇頌難得的縮在宿舍,卻因為不知道做什麼而呆坐著,看母親的電話極其有規律的隔一段時間就來。
這時候其實距離農曆過年還有一個多月,但他的母上大人大概也知道,不從現在開始催,到時候他就有更多的理由不回去。
等電話鈴聲不再響,蘇頌才拿起手機回短信,不知道是不是心理障礙,他現在聽著母親的聲音就無法冷靜的思考,還是發信息自在一些。
[過年回來嗎?]
然而,不管他前麵發了多少信息做了多少解釋,麵對這個問題他還是沒辦法回答。
似乎隨著時間的過去,在異國他鄉待的越久,對於回家這個詞的情緒越來越複雜,現在已經不止是因為父親了。
農曆新年的時候公司應該已經重新開始上班了,那時候回去得請假,他隻能選擇在這段時間回去,也就是說他必須儘快做出決定,假期並不長。
就在蘇頌心裡想著要有個人和自己一起的話還能鼓起點勇氣的時候,宿舍門就被敲響,看清楚從門外探頭進來的人,他在一瞬間覺得或許這都是上天的安排。
張憶興沒看宿舍其他地方也知道大家都回家過年了,剩下的隻有蘇頌,“哥,你假期要回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