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頌沒空和親故們交代更多,因為他當天晚上還要在另一個練習室和預備團的成員們見麵,作為目前的總隊長,他需要讓大家儘快熟悉起來,儘管蘇頌對於自己能當總隊長感到神奇。
李大佬曾經明說過想讓他當隊長,但這種意向並沒有表現在日常的練習中,蘇頌也一直保持懷疑態度,畢竟讓外國人當隊長是很容易引起爭議的,新人團更要避免這種爭議,雖然聽說新女團那邊的隊長就是那個頂替上來的中國老鄉,但這個預備團和新女團的性質完全不一樣。
至少新女團在出道初期的是全團在韓國活動的,這樣不會提醒人們她們國籍的不同,但他們這個預備團在最開始就分兩國活動,甚至沒有在最初象征意義的合體一下,至少策劃上是寫著各自出道,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合體。
如果各自活動的時候公司不公布總隊長,而等合體的時候再公開,那問題還小點,可一開始就確認了名單的話,而他又在國內活動,就會讓粉絲覺得公司的重心是放在中國的,公司不把他們韓國粉絲當回事。
對於一個團體來說什麼都有可能遇到,就算是這種概率極小的可能性也不得不考慮。
雖然策劃上寫明了這是個中韓組合,但公司在韓國,更好的宣傳渠道也在韓國,公司的傳統曲風在國內也很難說會有多大的市場,合體之後也是首先在韓國打榜,按理來說,總隊長選韓國人或者在韓國活動的人比較好。
蘇頌認為這個人選是俊葂或者徐英昊會比較好一些。
但這麼想的時候他心裡又有所猶豫,隊長不是那麼好當的,俊葂承受的壓力已經很大了,固然在出道之後來自家庭的爭議會少一些,但作為一名重點中學的學生,作為今年拿到獎學金的學長,注視的目光絕對不會少。
更何況俊葂的性格本來就比較軟,也比較天真,想做什麼事真的會很認真的去做,這大概是他成績好的原因,但現在要管的是人,書是死的人是活的,他擔心那些彎彎繞繞會給俊葂帶去傷害,越是天真的人才越好傷害。
說起來,感覺徐英昊也挺單純的,不過那隻是一照麵,他不熟悉這個人,也就不好多下判斷。
在蘇頌胡思亂想的時候陸陸續續的有人進來,這是公司給他們準備的組合專屬練習室,倒是比上次更快批下來,也不知道準備了多久。
張憶興一開門差點以為進錯了練習室,所有人都四散在角落裡低著頭,活像是犯錯了在罰站,隻有蘇頌盤腿坐在練習室中央的地板上,左手肘撐著膝蓋手掌拖著臉,低垂著視線目光毫無焦距,很顯然在想事情。
沒有誇張的說,整個練習室真的安靜到蚊子飛過都可以聽見它扇翅膀的聲音,於是燦烈沒有減速直接衝過來開門的聲音就和打雷差不多。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看到憶興略囧的表情,燦烈吐吐舌頭,晃蕩著坐到蘇頌身邊,這時候蘇頌已經從自己的意識中退了出來,發現了練習室裡詭異的氣氛。
“大家都坐吧,坐一圈,還有幾個人沒來,再等等。”蘇頌的聲音有些低沉,但和燦烈的聲音有明顯的區彆,故意拖長調的話有些電子合成音的感覺,就和他的外在一樣,並不是溫柔的樣子。
但或許是坐著的蘇頌主動把自己擺放在了弱勢地位,大家三三兩兩也都坐下了。
其實剛才隻要有誰進門後和蘇頌打個招呼的話也不會這樣,隻是第一個進來的有些害怕,獨自一人待在角落,後麵的一看這狀況還以為是被蘇頌訓了,於是本來膽子大的人也不敢說話,每一個人都希望後來的人打破寂靜,可惜和蘇頌相熟的親故們都來的很晚。